她跟村里的猎户打听过野鸡野兔的价格,一只可以卖到二三十文,要是当初不断绝关系,现在不是赚得更多吗?
每每想到这一点,她便感到痛心疾首,肠子都悔青了。
今天早上她听说宝山家里来了人,是村子外面的,一身白袍,看起来像个有钱人,她就更后悔了。
若是没有断绝关系,那他的朋友过来住,不说钱,送点礼给她也是要的吧?
赔桃婶越想越不甘心,思来想去,觉得裴宝山始终是她养大的,他理应多孝顺她。
她看到裴宝山蹲在一块磨刀石上前面磨刀,而他脚边躺着一只割了脖子的野鸡。
上回听那姚家老大的媳妇提过,裴宝山从山上捉回来的野鸡可嫩了,比家里养的鸡要香上许多,赔桃婶想着红烧鸡或者焖鸡,只觉得肚子都饿了。
裴宝山确实是在杀鸡,屋前的锅里已经烧了水,待他磨好刀后,再将那一整只鸡放到锅里烫一会儿,随后再捞出到一个大瓦盆里面麻利地剥去鸡毛,开膛破肚。
处理干净后,他又将鸡放到案板上用力一剁,那整只鸡便成了两半,他打算吃一半留一半,另一半放回屋里用盐腌着,待明天早上再吃。
他的鸡是切块的,炒的时候了先爆炒了大蒜和葱头,鸡肉下锅后,几种食材混合的香味飘得老远,赔桃婶也闻到味了,肚子竟“咕咕”地叫了起来。
她再仔细看了裴宝山现在住的这屋子,这祖屋已经十几年没有人住过了,起初是破破烂烂的,连村里的猫狗都不稀罕停留的,但现在被裴宝山翻新了一遍,瓦片换了一拨,破烂的墙体也修补好了,窗户是新钉上去的木材,门前种了菜,还围了一半的篱笆,要是全部弄好了,估计也是一座像模像样的小院子。
赔桃婶不由地骂道:“这便宜东西还挺会过日子的嘛!”
赔桃婶在远处看着宝山炒好了鸡肉,又炒了一盆绿油油的野菜,有荤有素,看上去倒是可口,尤其是他锅里刚煮好的白米饭,看着热腾腾香喷喷的。
菜饭做好后,那个白袍男子也从屋里懒洋洋地走出来了,两人坐在屋前一边聊天一边吃饭,一口肉一口饭,再夹一大筷子野菜大口地吃着,看得赔桃婶口水直流。
“呸,这便宜东西原来这么能吃,当初居然没饿死他!”赔桃婶又嘀咕道。
她在这里看了很久,直到两人吃完饭。
饭后,裴宝山收拾锅碗瓢盘去河边洗,而那白袍男子则拿了把小斧头去了屋背。
门没锁!
赔桃婶见状,马上鬼鬼祟祟地从大树旁边钻出来。
第176章 家里遭贼了
赔桃婶第一时间是去看屋前的剩饭和剩菜。
裴宝山和关关吃完饭后,剩下半碗饭和几块鸡肉被裴宝山用一个小碗装着,上面盖了一个锅盖。赔桃婶赶紧掀开锅盖用手抓了一块鸡肉往嘴里塞,只觉得香喷喷的,嚼起来满口都是油,别提多好吃了。
她也学宝山的样子一口饭一口肉,吃得狼吞虎咽,由于担心宝山突然回来,她连鸡骨头都没有吐就吞下去了,差点没噎死。
最后她又找到放在碗架最底层的那边鸡,她立刻拿起来揣怀里,她还想去翻翻裴宝山存下来的钱,可翻了好久也没有翻到,最后看到里屋的床上有一个包袱,翻了翻,翻出两绽白银,她立刻揣怀里就跑。
……
裴宝山洗完碗,刚走出小树林,便看见小路的那头有一个小妇人正慌慌张张地往村子里面跑,他的视力向来很好,一眼就认出那妇人是赔桃婶。
他皱了皱眉头,知道赔桃婶来准没好事。
他将锅碗拿进屋里,只见屋里面乱糟糟的,所有的东西都被翻过了,就连碗架最底层的那半只鸡都不见了。
这时,关关也回来了,他拿着一把锄头和一小捆草药,见裴宝山一副沉思的样子,他不由地问:“怎么了?出啥事了?”
裴宝山淡淡地道:“刚刚屋里遭贼了。”
“不会吧?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关关连忙放下锄头和草药,再走进屋子里,见到乱糟糟的屋子,他不由地骂道:“干他娘的,哪个王八孙子,居然连裴宝山的屋子都乱偷,我去操他祖坟!”
裴宝山平静地走进去,他一边收拾被翻乱的屋子一边道:“你去看看你包袱里面的东西。”
关关翻了翻:“我去,两绽银子没了!”
“我赔你,”裴宝山说着便走到里屋,再掀开一块砖头,然后从里面拿出几串铜钱递给关关:“这些铜钱折成银子二两,你先拿去。”
“不,不是,你屋里遭了贼,你应该找贼要啊,你还我干嘛?又不是你偷的,”关关十分不解。
“偷你银子的人是我的养母,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裴宝山淡淡地道。
“啊……”关关愣住了。
裴宝山叹了一口气,再坐下来道:“算了吧,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对她就越是没有愧疚,等她把我心里仅存的那一点感激都磨去了,我也就不欠她什么了。”
关关同情地看着裴宝山,再叹了一口气。
……
晌午,大妞和阿成同样是在姚鲜花家里吃饭。
姚鲜花看得出来,这姐弟俩似乎藏着什么事,他们吃饭吃得很快,还不时看一眼外面的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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