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小六的堂侄不敢夹在中间,一下子就溜了,而裴宝山却是不说话。
裴宝山越是不表态,赔桃婶就越是生气:“跟姚家的人混久了吧,成哑巴聋子了!”
第188章 宝山得交租
关关看不过眼了,他腾一下子站起来,正要摆开阵势骂人,这时,上屋方向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吵什么吵什么?今天是我的寿辰,谁再在这里吵就给我滚出去!”
赔桃婶见是自家公爹,不敢再多说,便转身帮忙布菜去了,可她干着活还不忘用眼神剜宝山两眼。
……
裴大勇出来没一会儿,院子里面的饭桌就摆好了,有人叫了一声“开饭喽”,因此裴大勇也没有跟裴宝山聊几句,不过是问了声“最近好不好”之类的。
裴大勇当初做主将裴宝山过继给大伯家,他至今都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尤其是裴宝山的亲生父母还健在,那就表示他们没有被裴宝山克着。
至于裴宝山混得好不好,裴大勇认为这一切都是命,人都要听天由命。
宴席开始了,裴大勇自然要坐在主桌,而裴宝山则跟关关在偏桌坐下来。
关关看起来甚是憋屈,他小声地对裴宝山道:“我早就知道他们对你不好,可没想到竟如此不好,甚至都比不上我那便宜爹。”
关关的爹是个医痴,从关关一岁多就开始教他学医认药,关关一旦有抵触情绪就被暴打一顿,因此关关一直说自己是个没人疼的孩子,长得年少老成也是他爹害的。
裴宝山只道:“这还是好的,还没有吵架,我们赶紧吃完走吧。”
只当走走过场罢了。
他们坐在偏桌,这一桌都是一些妇女小孩,并不惹人关注,本以为可以安安静静吃饭的,可饭吃到一半,邻桌的赔桃婶突然站起来道:“爹,今天趁这么多亲戚都在,我想跟您说说那祖屋的事。”
裴大勇正喝着烧酒,又跟在座的人聊着天,被赔桃婶这么打断,他显得不太高兴,只希望赔桃婶赶紧说完:“大嫂,你对那祖屋有什么意见?”
赔桃婶盯着裴宝山,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那祖屋是咱们裴家的吧,虽然闲置了这么多年没有人住,但总归是咱们裴家的祖产,如今被裴宝山占了去,我想问一问,他既然不认咱们家的人了,那咱们家干嘛要将那祖屋给他住?”
裴大勇虽然在家里面武断,但裴宝山始终是他的孙子,他总不可能把裴宝山赶出那祖屋吧,何况今天还是他的寿宴。
“那祖屋反正没有人住,让宝山住着又有如何?”
“我不是说不让他住,只是想问问,他以什么样的名义住在咱们的祖屋?那地方也不是他的,他要住,那就要交租。”
赔桃婶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便都议论开了:
“交租?那破屋以前没有人住的时候,不是没有人愿意要吗?宝山现在整理好了,还要交租了?”
“虽然宝山六亲不认是过份了些,但交租是不是太过了?”
“……”
裴大勇不接受赔桃婶的建议,只道:“他终归是我孙子,交租是不是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他是您的孙子,但他孝敬您了吗?他每日上山打猎,捉了那么多野味,有给过您一只吗?他赚了银子,又孝顺过您一文吗?他现在准备拿咱们的祖屋当婚房,去巴结姚家那哑巴妹呢,”赔桃婶愤愤地道。
第189章 敲诈
关关正要起身替裴宝山说两句,却被裴宝山阻止了。
裴宝山站起来,再道:“我可以将那祖屋买下来,请爷爷开个价。”
“这……就那破屋子,也没有人住,开什么价啊?”裴大勇好面子,这里又那么多亲戚,他担心别人说他小气。
“还是开个价吧,”裴宝山坚持,他看起来沉着稳重,只要坚持一件事,别人就很难拒绝他。
裴大勇犹豫的时候,那个负责登记的三叔的道:“大勇哥,亲兄弟都明算帐,宝山想要买你就卖吧,免得日后他们这些后生的再起争执。”
裴大勇想想也是,正要开价,这时赔桃婶又开口了:
“爹,那祖屋没有明确是哪个人的,招金,招银都有份,再算上您,应算三份。”
招金是她丈夫,招银是裴宝山的亲爹,裴大勇一共两个儿子,算上裴大勇,的确应该把卖屋的房子分作三份。
“那……为免日后再起争执,宝山又要买,那今天当着这么多族亲的面,宝山你就给六两银子吧,每户二两,回头我把屋契给你,”裴大勇开口了。
那祖屋荒了这么久,连过路的猫狗都不稀罕得住的,能卖六两银子已经算是高价了。
裴宝山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可是,赔桃婶还是不甘心,她一心记着那野鸡,于是便又道:“爹,还有一事,裴宝山终归是我养大的,可自从他从战场上回来之后就没有孝顺过我,他这样迟早会遭雷公劈的……”
说到这里,赔桃婶也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半滴眼泪,竟哀嚎起来:“可怜我啊,当初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养到十几岁啊,他这番回来,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啊,我这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养了这么一个不孝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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