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往门口走,走时还被桌子腿绊了一下,差点摔了。
屋内三人:“……”
……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两人走到外面时,天色已经快暗了。
但村子里面很是热闹,因为晒谷场那边有戏可看,所以走出屋子就可以遇到一些扛着板凳的村民往晒谷场那边走去,小孩子们尤其兴奋,不时地在村子里面跑来跑去。
看戏要自带凳子,有些村民拿的是长板凳,有些则拿着低矮的小板凳。
姚鲜花走到一半路才想起来:“哥哥,我忘记、拿板凳了。”
该死,自从下午听了关关的话了,她便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直浑浑噩噩的,似乎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我们站着看也行,”裴宝山道:“人多,坐着反而看不清楚。”
“也,也行,”她感觉自己的结巴更严重了。
两人并肩而行,彼此再没有说什么话,她的手会时不时碰到他的,他的手有些凉,可不知为什么,只要碰他的手,便感觉有一股电流流向全身,酥酥的。
这种感觉令她很煎熬,彼此间像是隔着一层窗户纸,她想捅破,却没有勇气,而他,走得很是淡定,看不出他约她出来究竟是为了看戏还是为了说什么。
他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的吧?
快到晒谷场的时候还遇到板儿了,板儿一见姚鲜花就立刻招手喊她了:“花儿,这,这,我有板凳!”
板儿一个人来的,拿着一条长板凳,坐三个人没有问题。
姚鲜花看了一眼裴宝山,用眼神征求他的建议。
裴宝山点了点头。
板儿见姚鲜花走过来了,心里自然很高兴,他用袖子擦了擦板凳,“花儿,坐!”
他的意思是让姚鲜花坐在他旁边,可裴宝山那高大的身子却先走一步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了,姚鲜花便顺其自然地坐在裴宝山右侧。
板儿:“……”
但板儿随后又觉得这种坐法也合理,如果两个男人将花儿一个姑娘挤在中间,那别人看到了肯定要说闲话的。
板儿又从衣兜里面掏出一些瓜子出来,给姚鲜花和裴宝山都分别分了一些。
晒谷场上很热闹,后面陆续又来了很多人,所以姚鲜花他们处于观众席的中间位置。
这个时代没有电,照明是靠火把,晒谷场的最前方搭了一个很简单的戏台,戏台两边插着几根大火把,今晚的风有点大,吹得火把歪歪扭扭的。
戏台那边的光线明亮,可观众席这边却是暗的,尤其是天完全暗下去之后,这边的光线就更微弱了。
戏还没有开始,晒谷场这里十分嘈杂,姚鲜花的前面是大壮叔一家,大壮叔的孙子才两岁,因为待得不耐烦,便一直哭。
她的身后是两个农妇,时下甘蔗熟了,两个农妇一边啃甘蔗一边大声聊天,吐甘蔗渣的声音“呸呸”地响,由于坐得近,姚鲜花很担心她们的甘蔗渣吐在自己身上。
有点沉闷。
尤其是身边的裴宝山,他坐着的时候身板直挺挺的,明明戏也没有开始,他却一直盯着戏台上看。
第197章 表白
还是板儿话多,板儿探出头来隔着裴宝山跟姚鲜花说话:“花儿,你们今晚上吃什么呀?家里杀鸡了没有?”
“没有,就炒了猪肉,红烧肉。”
“哦,我们家今天晚上可丰盛了,有红烧肘子,爆炒猪腰,猪大肠炒酸菜,红烧猪颈肉……”板儿报了一连串菜名。
但姚鲜花也只回了一个字:“哦!”
她才刚吃饱,现在又不饿,板儿吃的这些对她没有吸引力。
而且她虽然看似在跟板儿聊天,可注意力一直在宝山身上。
这时,晒谷场上又传来一阵喧哗,村民们都特别兴奋,似乎是看演唱会时看到了大明星。
原来是唱戏的人来了。
这帮唱戏的是镇里的戏班子,年年来的都是这一批老面孔,他们的戏服皱巴巴的,上面还有补丁,而且他们会把妆化得很浓,由于光线不好,从远处看就像一个个大花猴一样。
姚鲜花上一世看多了精彩纷呈的表演,再看这些就觉得不好看了,村民们拍手欢呼时,她也是礼貌性地鼓了一下掌。
再看旁边的裴宝山也是如此,他似乎对看戏完全不感兴趣嘛。
他之所以来,一定是想跟她解释关关说的那番话吧。
她不由地又紧张起来。
可他这么久都不说话,是不好意思开口,还是因为怕伤害她,所以不知怎么开口?
戏台上,唱戏的终于登场了,今年跟去年一样,唱的还是《五世请缨》,说的是十二寡妇出征沙场的故事,但来唱戏的一共只有六个人,所以一个人唱完要立刻去后面换一身衣裳再来唱,但衣裳是换了,妆是没有换,所以看起来仍是一个人。
姚鲜花觉得滑稽,有一点想笑,可其他村民们却看得津津有味,小孩子们不闹了,身后那两个农妇连甘蔗也不吃了,唱到动情时,她似乎还听到板儿在小声抽泣。
晒谷场上除了唱戏的声音,就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姚鲜花见大家都在看,自己也不好意思做别的,便也全神贯注地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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