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照我说啊,花儿不嫁不打紧,她今年才十五,再等一年也才十六,三富可就惨了,三富那媳妇三年前就订下了,可偏偏遇到丈人去世,这不是才守满三年孝,打算夏天成亲的吗?结果又遇上了太后驾崩。”
“……”
……
姚家,姚鲜花都急成了热锅上蚂蚁。
“娘,不放鞭炮就不放呗,不敲锣打鼓也无所谓,不办喜宴还省了不少功夫,您就让人一顶轿子把我抬过去得了,我不在乎!”姚鲜花毕竟曾经是现代人,她不在乎这些礼节。
可王牡丹不同意:“花儿,你这样就嫁了,那……那你跟那李盈儿有什么区别?”
“李盈儿是妾,我嫁过去是妻,宝山绝对不会再娶第二个的,我相信他,”姚鲜花很肯定地道。
“花儿,我知道你喜欢宝山,宝山现在也很喜欢你,可人这一辈子长着呢,谁都不敢保证将来有什么变化,人心都是会变的!”王牡丹苦口婆心地道:
“你知道吗?娘小时候也经历了一次国丧,那时候我邻居一个姐姐不顾一切嫁了村里的一个后生,她也相信那后生不会变心,可结果你猜怎么样呢?那姐姐连续生了两个女儿后,那后生就没耐心了,又娶了另外一个女的,后来娶的那个生了儿子就成了妻,前面那个姐姐反倒成了妾,她去哭诉,可人家后生家说了,你就是按娶妾的规矩进屋的,让你当妾你就得当!”
姚鲜花还想说些什么,这时院子里头有人叫王牡丹。
大伯母来了。
……
第389章 还能不能成亲了?
大概是因为同病相怜,大伯母一来就跟王牡丹哭诉起来:“哎哟,你说咱们姚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们家三富都等了三年了,好不容易盼着今年把媳妇迎进门,怎么太后就驾崩了呢?”
王牡丹亦叹了一口气:“唉,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当初我们也是听了算命先生的话,说三个月后才能成亲,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我就提前两个月把花儿嫁了。”
大伯母觉得自己更可怜,她愤愤地道:“你们花儿还好,顶多就等一年,可我们家三富已经等了三年了啊,再等一年,就四年了,我寻思着明天去亲家那里走一趟,看看能不能一顶轿子把新娘子抬进来。”
王牡丹连忙问:“这是娶妾的规矩啊,人家姑娘能同意吗?”
“不同意也得同意啊,我们家三富都二十多了,女方也快二十了,不能成亲他们不着急啊?”
王牡丹又叹了一口气。
这种事,总归是女人吃亏些。
大伯母又问:“那你们家花儿呢?花儿也一顶轿子抬过去吗?”
“自然不成!”王牡丹仍是一口反对:“花儿还小,不差这一年,她要嫁,就得按娶妻的规矩来,少了一步都不能行!”
“那裴宝山他能同意吗?他都二十多了,比我们三富还大,好多跟他同年的后生,娃都满村跑了。”
“宝山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知道这件事了没有,不过等他来了,我也是这么个态度的,咱家虽然不算大户人家,可花儿一直是我们宠着大的,我是不想花儿吃亏啊,”王牡丹道。
“……”
姚鲜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自己屋里,失落极了。
大伯母和娘亲的谈话她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娘亲的态度很坚决,半点都不肯松口。
她越听越觉得烦闷。
大伯母走后,院子里面又恢复了安静,可她的心却跟翻江倒海似的。
不行,她要去找裴宝山,在这个时候,她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正要起身之际,她突然又听到了那把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岳父,岳母!”
姚鲜花赶紧跑出去。
……
裴宝山与姚家人一块坐在屋子里。
此时虽是下午,然而今天没有阳光,天上的乌云厚厚地堆积在一起,让人觉得很是压抑。
不等大家表态,姚鲜花便第一个发言了,她很是肯定地道:“爹、娘,我还是那句话,我要按原来的日子嫁给宝山哥!”
说罢,她便坚定地看着裴宝山,希望能从裴宝山眼中看到一样的坚定。
裴宝山自然是坚定的,他看了姚鲜花一眼,再对姚铁树和王牡丹道:“岳父岳母,我向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辜负花儿,若有反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姚鲜花心里一暖。
王牡丹连忙阻止裴宝山再继续说下去,她哀戚戚地道:“宝山,我们不是相信你,只是一想到花儿要按做妾的规矩进你的家门,我们当父母的就很不是滋味,你现在还没有为人父母,若是有一天,你也当了父亲,你就会明白我们的感受了。”
姚铁树亦道:“对、对啊,花儿是不在乎,可、可外人定会嚼舌根的,好、好像花儿嫁不出去似的。”
姚鲜花再道:“爹,我嫁了宝山哥后,开心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在乎别人怎么说呢?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替别人过的!”
“花儿,”王牡丹痛心疾首地道:“你现在年轻自负,自然不知道其中利弊,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你,可是,再等个两年三年,你们之间不再像现在你侬我侬了,没有激情了,也开始吵架了,一旦你们发生矛盾,你一定会后悔当初的草率,计较当初的付出,你若真心要跟宝山两人甜蜜相守,又何苦在乎这一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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