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有一个用情至深的好父亲,明知陈氏是罪臣之女还执意要娶,因此被逐出了张家,有了一个女儿自幼身子孱弱发奋学医,这才捡回了女儿一条命,他本身腿有疾不良于行,满腹经纶却不能入朝为官。
“好,回来的好!一个罪臣之女,一个瘸子,本宫倒要看看皇后娘娘如何面对这样的父母亲,如何面对所有人的目光!”听闻这个消息德妃心情大好。
她深知后宫的女人母族有多重要,安家已经被晋王连累,父亲就算还有官职在但已经没了半分权势,这不要紧至少皇上没有昭告天下定他们的罪。
可皇后娘娘不同,她母亲陈家之罪是先皇钦定的容不得反驳,她父亲是瘸子是显而易见的,这些可都遮掩不了。
父母归来她避而不见是大不孝,若是隆重召见就得被人嘲笑甚至还会连累皇上丢了脸面,如此两难的境地也够她烦心了。
接下来的几天各宫的主子们原本雀跃的心又被打入谷底:皇后娘娘虽然被禁足,皇上依旧夜夜宿在苏樱宫。皇后娘娘因为被禁足的原由,不能出门,她们别说见到皇上,就是见到皇后的机会都没了。
“娘娘,您这哪里是禁足啊,这简直就是关起门来独自享乐呀!”张绍全在苏樱宫转了一圈,砸着舌感叹。人家禁足是在房里闭门思过,娘娘倒好在自己院子里可劲折腾。
不过这些东西还挺有趣,回去给溪儿也准备一套,不过再仔细看看这些精雕细琢的木头,算了,他一年的俸禄也买不了一块。
“那是,谁让皇上舍不得罚我呢!”张瑶也很得意,虽然皇上说是罚她又说让她不能闷在房里,她只能在院子里晃悠啊。而且她平日里就极少出门,如今就是把苏樱宫的大门关起来了而已,与之前并无不同。
“表哥,我父母到哪了?”知道张绍全来的目的,皇上一直没跟她透露父母的行程,她知道那是怕她太过担心,只是这都半个多月了,她心里有些着急。
“娘娘放心,恩公已经安全过了大赫山,微臣明日启程,定会将恩公安全带到娘娘身边!”张绍全如实禀报,过了大赫山行程就过了大半,皇上终归有些不放心,所以才派遣他快马加鞭前去迎接。
他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娘娘有什么要交代的,同时也看看她禁足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还有就是问问要不要他和林习的帮助,他虽然暂时离京,林习可是守在这儿的。
张瑶摇了摇头,父母安全归来就好,皇上办事她放心没什么好交代的,对于皇上要她查的事,皇上也说了她们暂时不敢动,让她以静制动、静观其变,所以她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皇上都说了他的人都会听命于她,张绍全、林习这两个最得力的她怎么会放着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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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的父亲母亲明日真的就到盛京了吗?”站在苏樱宫大门口,远远的看到皇上的身影,张瑶就扑了上去。
她身后的宋嬷嬷、孙嬷嬷无奈只好跟着出了宫门,娘娘还在禁足怎么就跑出来了,安绘、安书因为失责挨了板子,这几日刚好了些,看到娘娘出了宫门也跟了出来。
“是,张绍全传来了信,先生明日午后会到。”刚得到这个消息他就差刘河传了过来,瑶瑶这是另有所求,不然不会自称“臣妾”二字。
“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朕带你出城!”她的目的很简单,郝徵不等她开口便直接说了出来。多年未见她总会牵挂的,不然也不会在梦里呓语。
张瑶闻言大喜,早知道他那么贴心就不费尽心力准备那么些说辞了,她踮起脚双手环绕在他的颈间,吧嗒一声亲在他的脸颊,随即放开。
“皇上果然是臣妾真命天子,真是太太太合我心意了!”张瑶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下学归来的郝珏、郝珺见到她这个样子,默默跟所有人赶紧退回来院内。
所以张瑶停下来的时候,这空荡荡的石板路上就剩下他们俩了。
“皇上,臣妾刚才逾越了?”郝徵刚要摇头,没逾越他很喜欢。就见张瑶奔至他的身后,势力跳上他的背,双腿钩子似的挂在他身上:“就是逾越也得回去罚,这里不行!”
郝徵:好,那回去罚!
盛京城外的一处山坡上,张瑶紧紧握着郝徵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山坡之下唯一的一条蜿蜒道路,路上人不多只是每过一个人一辆马车,她的心就一紧。
张瑶手心里早就出了汗,额头也有浅浅的汗滴,郝徵一直劝她莫急、莫慌,可他心里比她还要慌乱。
张绍全早就传来消息,先生的腿在那才山洪中出了问题。先生原本只是不良于行,但先生心思阔达亦不惧别人的目光,即使走路的样子不好看,他依旧坚持独立行走。
可是因为这次山洪他的腿不慎被落石砸中,其中一条腿膝盖以下全然没了。这件事先生一直瞒着没说,就是为了怕瑶瑶伤心,郝徵真怕她一时会接受不了。
张瑶远远地看到有一群护卫保护的马车时,心里一阵欢喜,父亲母亲终于回来了。
她眼里闪着泪光,因为太过紧张浑身都在瑟瑟发抖,这世间最疼她,对她最无私的两个人回来了。
“瑶瑶,先生他……”郝徵本想跟她说明,可是看她眼里的泪光又停住了,自从与她相识就极少见她哭过,如果这次她一定要流泪那就再晚一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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