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有点先入为主了,以为是来讹钱的,再说生的洋金花叶子,吃了也不会让人那样冒沫,所以看错了也不奇怪。
府衙办案的人还是很有经验的,把那几片洋金花叶子挑出来仔细辨认,最后断定是毒物,可是主管办案的那位差官也是见多识广,知道这叶子吃了也不会出现中毒者那种状况,明显跟洋金花中~毒不太相符。
正在那位差官疑惑不决的时候,穆琳开口了:“洋金花的叶子是生的,足以证明不是我们的菜有问题,而是栽赃陷害,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听穆琳这么说,那个老者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可是想到事成之后的奖赏,那可是三百两啊,就发了大财了,所以也顾不上害怕了,马上喊道:“不是你们菜的问题,难道还是我们自己活够了,自己找死吗!”
穆琳冷声道:“我的菜有问题?你的意思是我要毒杀你们?我认识你们吗?连认识都不认识,更别提冤仇了,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老者立即辩驳:“我没有说你们是故意杀人,是你们的菜没有择清楚,夹带进了毒物,毒害了我们!”
穆琳笑了:“不用我们择,因为卖菜的菜农,他们的菜里根本就不会夹带什么洋金花的叶子,菜地里根本就没有这种毒草,就算有,洋金花可不是一般的显眼,谁都认识的,卖菜的菜农早就择出去了,还用得着我们择啊,另外我们做的菜里,菠菜是熟的,洋金花是生的,照你的说法,洋金花也应该是熟的才对啊,所以你这不是明摆着是瞎说吗?”
老者结巴道:“那,那就是你们后掺的,你好拿生熟当理由说!”
穆琳撇了撇嘴:“这翻来覆去的,话都让你说了,既然你这么能说,那你再说说,我们的动机是什么?我们是开餐馆赚钱的,不是杀人狂魔,我们为什么要杀你们父子呢,你说说理由?”
“……”那个老者脸色灰败,冷汗直流,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因为人家没理由要杀他们啊。
到了这个时候,餐馆里的人大多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吧,总之就是这对父子肯定是来找这家酒店老板的麻烦的,但不算太成功,演技太差。
穆琳看了那个老者一眼,鄙视到了极点,好好种你的地不好,非来干这种事,这么大岁数了,你缺德不缺德啊!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好人会被人利用?跳墙不挂耳朵的东西,也不怕遭报应!
古代衙门里专门解剖尸体,查验伤痕,检验有毒物质的差役叫仵作,也就是现代的法医。为了弄清案情,主管办案的那位差官,随后又从衙门调来一名仵作,仵作来了以后,案情竟然又有了反转,仵作断定那个老者的儿子极有可能不是洋金花中~毒,而是穆琳所说的羊角风!
接着穆琳就成了原告,她把那个老庄稼汉给告了,告他栽赃陷害,意图损毁味美斋的名誉。
既然有人告状,那就必须要受理,公差就把他们这一干人等都带去了府衙,知府升堂亲自审理了此案。
杭州这个知府,是个明辨是非之人,断案很有一套,主管办案的那位差官把案情一汇报,他对这起案件就了然于胸了。
可是那个老者嘴硬,怎么问他,他就是不肯说实话,他不是不想说,是得罪不起他的雇主。
不过他的那个‘中毒’已然被救回来了的儿子,就没他那么硬气了。
知府说打他三十大板,他一害怕就全都招了。
事情很简单,他们确实是被人收买了,赏金是三百两,这么多钱他们能不干吗,种一辈子地也攒不了这么多钱啊!
收买他们的人,是西湖边最大的一家酒店的老板,那些个烂菜叶和脏水,也是那个酒店老板组织市面上的叫化子干的,就是想把穆琳赶走。
至于原因嘛,无非就是一个财字,那个酒店老板的酒店,是西湖边上最大的,以前生意不错,可是自从穆琳的酒店一开张,他的收益就日渐下滑了。
这对庄稼汉父子只招出了这些。
找到了幕后主使,知府一声令下,那个天香酒店的老板即刻被抓来了,可是他连连的喊冤,说不是他干的,抓错人了,那对庄稼汉父子也说指使他们的不是这个人,是天香酒店的其他人。
可最后天香酒店的人全被拘来了,也没有找到那个收买他们父子的人。
无奈之下只好画影图形张榜捉拿了,侦案组有画师,根据那对庄稼汉父子的描述,画师画出了那个人的容貌,没想到捕快们的眼睛还挺锐利,马上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这个人是西湖边一个小酒店的厨师,也是那家酒店的老板。
这个小酒店,叫闻香来酒店。
这个闻香来酒店的老板也迅速的被拘来了,他没有喊冤,可是他却说是别人要他这么做的,那个人就是天香酒店的老板。
闻香来酒店的老板,认为他那个小酒店的生意不景气,也是受了穆琳的酒店的影响,所以就怀恨在心。
天香酒店的老板跟他是表兄弟,他缺资金周转,就跟天香酒店的老板借了八百两银子,在借银子的时候,天香酒店的老板同他说,只要他把味美斋给搞垮了,银子就送他了,不用还了,他贪恋这些银子,加上他自己也痛恨味美斋,就动了邪心,指使了羊角风父子,上演了这样一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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