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琳前世没有这样紧张过,那个时代,不是君主制,百姓有说话的自由,和山里人都差不多。
现在不行了,她进入到一个君主强权的社会,皇家人就是天,是没人敢惹的,她也得遵循这个规律。
这件事就是滕梓乾仕途的第一课,他的教训一定很深刻,将来他会明白,差点儿做了太监,是多么后怕的事!
穆琳想着就笑了,那个死七王爷,给她增加了财源。
到了家门口,滕洁芸的脸色还是很白,十九婶儿正在门口手搭凉棚观望,这是时间长了,不放心几个人。
“去这么长时间?”十九婶儿长舒一口气,问道。
穆琳笑笑:“我们看山景了。”
滕洁芸、滕梓乾才神色缓和,滕梓乾那么聪明,都吓忘了怎么回答。
穆琳的答复让她们松了口气。
“你们俩挖这么点?”十九婶儿问道,
“我们哪有干过琳娘干的活儿!看来受苦也不全是坏处,看看琳娘的手,不起一个泡,我们没有锻炼的,就是没有出息的。”滕洁芸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十九婶儿笑了:“琳娘的苦受了多少,大伙儿都是看得见的,还好琳娘活过来了,要不死的得多冤枉!”十九婶儿眼圈发红:“可怜的孩子!”
穆琳觉得十九婶儿的恻隐之心很强,今天的事瞒着她,自己有着愧疚,可是生命第一,愧疚是第二。
她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赏赐她?可她也想帮十九婶儿,可是她得有钱财来源,突然就有了钱,会惹来祸患,财得一点点的发起来,有了自卫的能力才能安全。
穆琳放下心思,急着救自己的猪,和十九婶儿说了几句话:“十九婶儿,我先熬药去,一会儿我们再聊。”十九婶儿嗯一声,滕洁芸姐弟跟在穆琳身后,穆琳打开大门,匆忙奔了猪圈,一看,猪圈里满地是稀,代表猪病迅速加重,接近死亡。
穆琳心跳如擂鼓,她的聚宝盆眼看就要碎了,想帮十九婶儿,就得保住这个聚宝盆。
穆琳极了:“芸姐姐,帮我打水吧,梓乾!快点火!”二人一听穆琳说猪病加重,慌得腿打颤,滕洁芸挑起了担子,到当街井台打水,滕梓乾会引火。
穆琳用新买的大木盆盛水,把药材挑拣,没有秤,就是估摸着大把抓,放进水盆清洗两遍,泥土和杂质去除,把干净的药材下锅熬煮,穆琳心急,只熬了约两刻钟。
舀出来一部分药,把採来的野菜和米糠倒锅里煮,让滕梓乾看着火,铲着不让粘锅。
穆琳就进猪圈给小猪儿灌药,小猪儿都不会喝药了,穆琳这个上火,掰着猪嘴硬往里灌,心里大骂七王爷,要不是他,早回来半个时辰,猪也不会这样,这可怎么办?药都咽不进去!这不是要死吗?
穆琳狠劲的捏猪鼻子,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就是强灌,流出来再灌,一大盆子药汤糟践了两半儿,由于穆琳的急眼,还是灌进去了不少,穆琳觉得也差不多,保住大老窠是最重要的,只要老窠活下来,还可以下崽儿!
穆琳都觉得自己笨,怎么就不先救老窠?
滕梓乾已经把熬好的猪食舀出锅,在木盆里搅凉,穆琳干脆端了木盆,把老窠轰出来。
老窠见了猪食摇摇头,随后就往前走,近了盆,还是闻,还是摇头,顿了顿,竟然吃起来食,穆琳的心歘一家伙落到了地上。
老窠能保住!……她欣喜若狂:宝贝猪,你可要好好活下来,你才是真正的聚宝盆!你会下崽儿!
第16章 怪物
穆琳连着给猪灌了三天药,小猪儿没死,也是瘦小枯干,一场病延缓了生长。
滕洁芸跟十九婶儿说了穆琳给滕梓乾办入学的事儿,十九婶儿哭了半天,滕洁芸不明白娘亲怎么就一个劲儿的哭?
十九婶儿哭够了就笑,滕洁芸吓得不轻,娘亲是不是神经了?哭笑无常这样失态,从来没有过的事。
因为梓乾进学娘亲再魔障了?岂不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娘亲,你怎么了?”滕洁芸忧虑重重。
十九婶儿笑够,扯着衣襟儿擦着眼泪:“娘高兴,娘盼了十来年,从阿乾降生娘就在盼,终于有这一天了,都是琳娘的功劳,琳娘这样好心的人,却没有得到好报,黄家缺德,没有福气,我真想有琳娘这样的儿媳妇,可叹她们岁数相差太多!”
“有琳娘这样能干的媳妇儿,何愁日子过不好,何愁阿乾仕途不能平顺,一定会飞黄腾达。”滕洁芸悠悠的说道。
十九婶儿苦笑:“恐怕琳娘不是池中物,黄家无福,我们也没福!”
滕洁芸心里一动:“她怎么会是池中物?”想到了皇帝的赏赐,她的脸色一阵黯然。
十九婶儿想不通女儿的脸色这样难看,应该高兴才是,芸娘是最盼弟弟入学的。
许氏摇头,女儿大了,心眼长,该说亲,家里这样的境况,就是阿乾的束脩虽然免了,笔墨纸砚也不是母女能挣来的。
说亲不易,没有一点儿嫁妆,说亲难!许氏的脸色也暗淡起来,日子过得没有希望。
穆琳不知道十九婶儿母女的心思复杂,次日送滕梓乾进学,十九婶儿只有二两银子,穆琳非得给滕梓乾添一两,十九婶儿过意不去。
穆琳就说:“十九婶儿拜师不能不郑重,拜师礼不能轻,师娘和师傅的孩子都得有礼物,十九婶儿不用推辞,等阿乾中了状元,有钱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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