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寒轻叹了一口气,还是放下杯子,走回大厅。
他睡得很沉,浑身还散发着阵阵酒味。
陆星寒蹲在沙发旁,细细打量着那张犹如雕刻般立挺的五官。
他熟睡中还紧锁着眉头。
是因为今天她说的那些话吗?
她的那些话,真的伤到他了吧?
“阿深,外面凉,回房里睡吧!”她低头轻声说道。
墨云深紧了紧眉头,却没有醒过来。
“阿深?”陆星寒又叫了一声。
他依旧没有反应。
陆星寒无奈,看着熟睡的墨云深,又不忍叫醒他,自己一个人也没办法把他弄回房里。
陆星寒回房拿了一条毛绒毯子,给他盖上。
看到他紧锁的眉头,忍不住用指尖抚平。
看到他平稳的睡容之后,陆星寒才起来。
陆星寒站起来的那一刻,熟睡中的人猛地睁开一双黯黑幽深的眸子,灼灼地注视着她。
陆星寒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愣,接着被一股力道拉住,直接跌落在他身上。
“阿深,你怎么了?”挣扎了几下想要起来,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别动,想抱抱你。”许是烈酒灼喉的关系,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嘶哑。
陆星寒僵直了身体,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男人的双臂紧紧环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似乎是想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阿深,你怎么了?”她再次问道。
他没有回答。
陆星寒只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许久,她觉得身体都快麻木了之后,墨云深才缓缓松开了腰上的手。
幽深的目光带着几分温柔,在她精致的脸上流转。
“中午的事,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看到墨云深这个样子,她很心疼。
“还有呢?”他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我不该只顾及自己,对你说的话,有些过分了,对不起……”
他低下头,许久未出声。
“你,还在生气吗?”她带着几分不安地看着墨云深的脸。
“我没有生气,只是心疼你,笙笙,不管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和你一起承担,以后有任何事情,都还有我在。”
“嗯,我知道。”她浅笑。
她一直都知道,墨云深在她身后默默地护着她。
他起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那你呢?”陆星寒疑惑地看着他。
“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就睡,你先回房,外面冷。”他将毯子披在陆星寒身上,揉了揉她乱蓬蓬的脑袋。
“好。”陆星寒披着毯子,先回房了。
看着女人进屋的背影,墨云深在沙发又坐了一会儿,片刻,他进了另外一个房间,拿衣服洗澡。
再回到房里,陆星寒坐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又睡了。
墨云深洗完澡过来,她已经睡得很沉了。
给她盖好被子,到阳台点了一根烟,倚在窗台边,略显疲惫。
许久之后,烟烬成灰,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周年庆在即,江杉然这两天没日没夜的加班,凌晨一点多,他才从公司回去。
刚到家,他连鞋子都没换就往床上一躺,睡死过去。
半夜,被电话吵醒了。
带着浓浓的起床气,他闭着眼睛就把电话挂断了。
几秒钟后,铃声又响了起来。
再挂断。
铃声再响,他被气得直砸被子。
拿起手机就按下接听键,坡口大骂道,“谁啊?不知道你大爷我两天两夜没休息了!”
“……”对方没说话。
见对方没说话,他以为是对方也被他说的心虚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大爷睡醒再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严重的骚扰!”
“那你现在睡醒了没有?”对方终于说话了。
低沉沙哑犹如低音炮一般的嗓音从话筒里传到江杉然的耳朵里。
江杉然脑子里一道光闪过,瞬间懵住了。
这声音,为啥感觉这么熟悉?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老板大人……
手一抖,差点没把手机丢了出去。
“那,那啥,墨总,我刚才以为是骚扰电话,这几天总有人大晚上打电话来跟我推销保险来着,不好意思,刚才我是没看清楚来电显示,这几天太累了,真的是误会!”
江杉然一张脸都快垮到脖子上了,欲哭无泪。
真把墨云深惹毛了,那他这半年的奖金都别想要了。
“嗯。”墨云深只回答了一个字。
江杉然一头雾水,这是不打算追究了?
他又讪讪地问道,“那个,墨总您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吗?”
问着这话,江杉然在心里骂了墨云深几百遍。
凌晨三点钟,这个时候,他应该躺在床上做着美梦。
但因为他这个老板的无止境剥削,他加班到凌晨一点多才回家。
现在,还半夜打电话过来吩咐,周扒皮啊!
“你去帮我做件事。”墨云深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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