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昨日听太监们议论,说皇上不仅棒打太子,还把对太子相助的朋友抓进大牢,皇上这不是在bī着太子与自已疏离,从而导致宫乱吗?到那时,谁又知道是太子狠还是皇上狠呢?”也只有她能讲这话,换成别人,司马炎早急得跳起来了。
司马炎欢喜地贴紧被中的柔躯,“爱妃你在关心朕啦!你放心,太子现在不管怎么折腾也飞不出朕的掌心,朕能立他自然也能废。”
匡似画佯装一脸担忧,“但这样父子背离也不好呀,大臣们也会说东道西的。”
“唉,爱妃,前日朕去凌云寺为你祈福,居然遇两位宫女装扮的刺客,幸好稽总管警觉,才化险为夷。这同行的刺客都是东宫总管宋公公挑选的,朕一猜便知是太子等不及朕万岁,想取而代之,朕不是苦于没有证据,也是顾念父子qíng份,当时就可以把太子杀了。朕抓那位朋友,只是吓他一下,以示警示。”
匡似画扁扁嘴,“皇上,万一是别人栽赃太子呢?臣妾瞧太子平时也不象是那种很张扬狂放之人。”
“唉,朕也犯疑,认为他没那么个胆,但他身边有些蠢蠢yù动之人,鼓动着他,他不知天高地厚,会做些不仁道的事。”
“皇上好好教导他吧,犯不着象这样狠呀。臣妾想和皇上安安稳稳在一起呢,哄着他点,看着他点,他不会怎样的。”
“爱妃!”轻飘飘一句话,竟分外勾魂摄魄,司马炎声音放得很低,“朕听臣妾的便是。”
“那会放了太子的朋友吗?”匡似画不放心地问。
“嗯,不能太急,等太子来求qíng,朕便卖给他人qíng,这台阶是要他自已下,不是朕挽着他下。”
“他会求qíng吗?”
“爱妃,不谈那些令人心烦的事,朕今日好开心,让朕再亲亲。”司马炎凝视匡似画,带一份眩晕。
匡似画掩饰地一笑,“皇上……”
这柔美的娇容令司马炎不禁如步云端。有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要是爱妃能对他笑一笑,他死而无憾了。
幸好没让他等到死。
这样想着,手不由自主又抚上娇艳有胴体,难怪纣王会为妲已失去江山,这美人窠、暗香盈袖,红被卷làng,谁又能抗拒呢?
(呵,终于写到十万字啦,有点感慨万分,晚上要出去和朋友们聚会,明天补更,祝支持笛儿的亲们国庆快乐,天天快乐,我也快乐!)
第三十三章,月缺如泣 上
隔天,雨势小了,风却大了。被风雨chuī落的枯叶漫天飞舞。一片huáng叶被风卷进了太极殿前,穿过殿门,飘进朝堂,转了个弯,竟然飘到了龙案之上。
满朝文武一个个瞪大眼,担心龙颜大怒。昨天息朝一日,一夜风雨大作,原以为皇上会继续息朝,没想到今日一早,皇上便端坐于龙榻上,神清气盛。
刑部传出消息,郭俊大人雨夜被杀,皇上在凌云寺遇刺,兵部又传出,幽州粮食被劫,一个个消息,对于现在的朝庭犹如雪上加霜,众臣胆颤心惊走进朝堂,没想到皇上居然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这代表皇上是有了应对之计吗?正猜测中,突然又看到一枚落叶,不免个个天意地灵的心中乱八卦一把。
司马炎心qíng不坏,俯首捡起这片落叶,悠然说道:“人生一世,便如这落叶,飘进宫墙的,会有美人骚客题诗;飘到垄亩之间的,会被村夫拾去烧了做肥料;至于更多的,飘在行人脚下,粉身碎骨,毫无意义。”他抬起头看着堂下众臣,又道:“朕自先皇手中接过风雨飘摇的江山,虽建树不多,但也算能保得江山的安稳,朕登位这些年,虽然辛苦,但就是这些年,朕知道自已不是落叶,朕是风,任何一片落叶的命运都在朕的手里。”司马炎说着,慢慢把这片落叶捏在手心里,揉得粉碎。
堂下众臣凝视着从指间飘下的碎落叶片,一个个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许多人也许都觉得朕老了,已经没有cao纵江山的能力,”他微微一笑,“本来朕决定不必如此小题大做、兴师动众。但是,似乎朕的心意别人并不领会,一而再再而三地bī朕。那么朕也就不能沉默了,朕必须要让所有人知道,逆朕者一定要亡。”他“啪”一声拍下龙案,脸色严峻,冷然站起身,缓步下台阶,背着手在众臣间穿行。
大臣们身体僵直,目不斜视,生怕不甚成了皇上的眼中物。
“于元帅!”他停在身形魁硕的兵部大元帅前,“告诉朕,你听了朕这一番话,有何感想呀?”
于元帅本就腿发软,被一问,索xing两膝着地,“皇上,臣罪该万死,不应把发往幽州的粮响丢失。”
“丢失?”司马炎哈哈大笑,“好轻松的说法,朕辛辛苦苦筹来的粮糙,你竟然当作儿戏,只派几兵几卒就敢押往幽州,朕现在有时怀疑你是不是和匈奴人私下有什么jiāo易?”
“皇上,臣不敢呀!”于元帅叩头如捣蒜,“臣对皇上的忠心苍天可签,臣一时疏忽,没想到会遇劫匪。”
“没想到?呵,多少事是你可以想到的,多好的说词,哼,你把朕的话只当耳边风吗?”
“臣不敢,臣不敢!”于元帅此时抖得确如风中的落叶。
“还有你,童大人,”司马炎悠悠转过身,盯着浑身打颤的刑部尚书,“郭大人深夜从刑部大牢出来,在离刑部不远的地方被刺,你那刑部还有什么威严可言,与市集有什么两样?你到底是尚书,还是菜市场守门人?”
童尚书跪着都爬不起来,直接瘫软在地上,“皇上,臣……臣……”他夜宿青楼,清晨才知发生了这件事,现下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为自已开脱。
“还有……”司马炎眼扫视下众臣,所有的人都低下眼帘,不敢对视他的目光,朝服下的双腿哆嗦着。
“还有儿臣领罪来了。”太极殿外,司马衷高声说道,撩开朝服,跨进殿来。可惜前夜皮ròu之苦,还未痊愈,走起路来腿不太能挪得开,这与他脸上的气势不太相符。
他心中涌起一股叫做“悲壮”的qíng绪,这种陌生的qíng绪,让他都有点为自已骄傲了。
“父皇,请不要再怪罪于大人们,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愿承担所有的罪责。”他弯腰施礼,不慎触动了伤处,嘴咧了咧。
司马炎确实有点吃惊,象不认识他似的围着他转了两圈,说实话,这种行为确实不象司马衷所为。
“好啊,朕到想听听太子如何承担罪责喽?”他抬步上台阶,端坐于龙榻,抚着灰白的胡子,yīn沉的凝视着太子。
“父皇,关于幽州的粮响,儿臣会在十日之内重新筹齐,但是要请皇上放了楼外楼主,他只是一介商贾,地地道道的生意人,儿臣可以担保,他绝对不是匈奴jian细,儿臣还想请他出面,在洛阳商界为朝庭筹款呢,关于马先生,父皇若不信儿臣的话,可以向众位大臣咨询。”
“是啊,皇上,太子所言甚是,楼外楼主确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呀!”众臣点头符合,有几位还跑出班列,特意说明。
司马炎微微一笑,“是吗?这是一件事,那么郭大人遇刺呢?”
司马衷眼中掠过一丝恐惧,有点掩饰不住紧张,他昨夜一宵未睡,左思右想,想来下手之人只会是皇上。皇上知道郭俊与他jiāo好,而且是从宫中出发去刑部,被皇上发现。先是抓马先生,再棒打于他,然后杀郭俊,就是想把他的臂膀全部折断。
他弱夫当不成,退只有死路一条,如今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不然也对不住对他贴心贴肝的郭大人呀。
“儿臣会驻守刑部,认真勘查此事,也势必在十天内让凶案落马。”他挑衅地看着司马炎。
“匈奴jian细呢?”
“儿臣会督查稽大人把守好四门,就连一只匈奴的鸟儿也不可能飞出洛阳城。”司马衷yīn沉地一笑。
司马炎似笑非笑,抚胡须的动作却加快了。他好象应该对这个太子刮目相看了。“太子考虑得真够细致,朕如果不给太子机会,那么众臣一定会说朕得饶人处不饶人,好吧!朕就等着太子的好消息啦!”
童尚书和于元帅悄悄地拭去额头的冷汗,司马衷也轻吁一口长气。
“都起来吧,从今日起,刑部和兵部一切听任于太子的调遣,粮响一事要从速。今日,就到此为止,朕累了,散朝吧!”
“太子!”童尚书与于元帅一等皇上上了龙辇,齐齐弯身作揖,感激涕零,“今日之事,大恩不言谢!”其他的臣子也挤在一边。
司马衷故作漫不经心地一挽袖口,“这是小王应该做的,本来就是小王的错吗!”
“汗颜,汗颜,让太子为我等顶罪,听说太子……”于元帅眼瞄向司马衷的屁股,“现在好些了吗?下官那儿有上好的白药,一会给太子送来。”
“不打紧,这点皮ròu之伤算得了什么,想各位大人平时对小王拥护有加,关健之时,小王当然要保护好大人们呀!”他无师自通,什么话都说得溜圆。
童尚书与于元帅感动得无以言表,忙说:“太子有才有德,这样的明主,下官们自然忠心拥护到底。”
司马衷愉悦地大笑,却又有一丝失落,要是郭大人在此,该有多开心呀!唉,快乐无法与人分享也很难受,郭大人是位名师啊,一切都被他言中,从此后,他要自已摸索着前进了。
“童尚书,请速把马先生送回楼外楼,代小王宽慰先生几句,改日小王亲临楼外楼,为先生压惊,到时请几位大人一同陪同,如何?”
“好!马先生的事包在下官身上,下官一定安全地把马先生送回楼外楼。”童尚书一拍胸部,豪气地说。
“于元帅,你请挑些jīng兵qiáng将,但等小王款项筹得,请尽快动身。”
“臣遵命。”
其他大臣看那二人刚刚还如阶下囚,现今一刻成了香饽饽,受太子重用,不由有些眼红,也忙着上前对司马衷表白忠心,唯恐谁落了后。
司马衷一见,不由飘飘然,眉梢间得意飞扬。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皇上!”匡似画薄裘轻披,一见司马炎迎风走来,跑出同心阁。
“爱妃!”司马炎一颗心就象花儿绽放。
“事qíng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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