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自知理亏,谁能想到她现在听个墙角都被人给逮到了,好像她做什么他都能知道似的。
漫天遍野的星星,她不知不觉跟着他到了背坡,脚下踩着软如棉絮的草地。
“你在怪我么?你要埋怨我了么?你肯定生闷气了。”江窈机智的先来了个理直气壮的三连问。
她像在问听野鸳鸯墙角的事,又像是在欲盖弥彰的问之前的事。
“没有。”谢槐玉摇头,见她快迷迷糊糊的踩到石子上,又拉着她往边上走了走,“我从来没有怪过小殿下任何事。”
江窈偷偷在他手心挠了两下,“连枝今天给我剥了荔枝,我原先心里是有不自在的,可是我吃完荔枝,再想着你便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了。”
实际上她的一举一动,他确确实实的了如指掌。
谢槐玉眸光晦涩,捞过她的掌心,和她紧紧相贴,逐渐十指相交,将她往怀里牵了牵。“我只是想着,你在我身边,完全可以更加为所欲为一点。”
他想离她近一点。
江窈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悸动,她像魔怔了似的,被他的目光所吸引。
他的眼睛狭长,双眼皮有些薄,让她想到神明的恩慈。而她第一次见他,顶多觉得他有一副好皮囊,她看他的时候是专心的,恨不得每一个轮廓都印在心里。
“荔枝甜么?”谢槐玉低头问她。
江窈脑海里有过放空,她在犹豫这种时候是不是垫脚会好一点……
荔枝甜不甜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晚上刚吃了糯米糍,幸好她没碰东坡肘子……
一切气氛都刚刚好。
微风卷起沙沙的树叶声,不远处的树后亮起火把,有人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求求你们快亲吧呜呜呜[掀桌]
到底是谁这么不解风情……
第59章
江窈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下意识的朝谢槐玉身后躲,仿佛这样便没有人注意到她。
谢槐玉抚过她的手背,似乎在安慰她。
来人穿盔戴甲,坦然的朝二人走过来,正气凛然。
江窈记得他,他送过自己一只小灰兔。
贺云翰走到谢槐玉跟前,他确实将刚刚发生的尽收眼底,却没有做出什么惊讶的反应,若不是他早就有所预料,那就可见他的心思深沉了。
像什么都没看过似的和谢槐玉互相颔首示意后,贺云翰作揖道:“殿下。”
江窈探出脑袋,勉强的应付了一声“免礼”。
但凡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和谢槐玉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何止是不一般,简直太不一般了。
“回长安前,早有耳闻建章公主在国子监念书,平日里难免会和谢相打交道。”贺云翰道,“今日一见,殿下果然是尊师重道。”
见对方选择睁着眼睛说瞎话,江窈客气的摆手:“哪里,哪里。”
谢槐玉:“……”
“本公主乏了,便先回去了。”江窈艰难的扯了个笑意,被人围观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还是连根底都不清楚的贺将军,万一被拿来做文章……
没等她拔腿离开修罗场的气氛,贺云翰道:“郑侯爷为虎作伥多时,过去又常常和公主接触繁多,天下的兵权总不可能永远只握在郑家人手里,谢相以为呢?”
她好像有点听明白了,贺云翰看不惯郑侯爷那个纨绔,之间又有诸多牵扯,大概是想让谢槐玉站队?
十有八九贺将军故意乘着她在场才这样说。贺将军又提了一句她和郑侯爷的渊源,可是她今天才莫名其妙被郑侯爷摆了一道,用江煊的话来说,这叫超级记仇。
反正小贺肯定是个心机深沉的将军无疑了。
她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会不会扫了贺将军的面子?如果没有贺将军,说不定她和谢槐玉现在……下一代都有定数了。
江窈不太愿意掺和到这里面去,她和郑侯爷结下梁子是一回事,别人来插一脚又是另外一码事,要怪就怪郑侯爷自己得罪过的人太多了。
合作是要谈筹码的,偏偏她和谢槐玉的事情被人亲眼发现了。
“时辰不早了,小殿下先回吧。”谢槐玉不疾不徐道。
知她者,谢夫子是也。
江窈这才赶紧脱身走了。
……
回长安城的路上,江窈想起这几日的遭遇,忍不住感叹一句不可思议。
她不小心听到了郑侯爷的闺房乐趣,而她的好事也被人搅和了。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天道好轮回?但是她和谢夫子不一样,别人注定是一对野鸳鸯,她和谢夫子至少也能算得上花丛中的领袖人物吧。
她刚回到公主府,郑侯爷明目张胆带着外室去春狩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似的传遍长安城。
连枝煮个茶的功夫,侯府上下已经闹得鸡飞狗跳。
江窈倚在美人榻上,听连枝说到这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传十十传百,侯府的丫鬟婆子都在嚼主子舌根,广阳郡主嫁进侯府也有小半年,虽然没有诰封,可是底下人都把她当正经侯夫人看待的。”
“广阳郡主现在如何了?”江窈想起广阳郡主寻死觅活闹着跳摘星楼那会儿,可见她心理承受能力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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