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实招来。”江窈抬了抬下颔,“你像今儿这样,明目张胆的进公主府,多少次了?”
谢槐玉挑眉,“秦世子似乎对你颇有怨词。”
“他脑筋不清楚,这才入仕多久,跟变了个人似的。”江窈提起这事儿就来气,“以前他可是信誓旦旦的挂在嘴边,说自己一旦入仕,便要如何。你说说看,人怎么能这样呢?”
这要放在她的时代,整个一典型的腐败分子。
“所以你最好。”谢槐玉低头看她。
江窈基本可以说是日常被夸,却是第一次这样受用,比郑太后、许皇后、江煊还有连枝等等,统统加在一起,都要受用许多。
“在国子监,非要让我挑一个当关门弟子的话,我会选你。”
她遗憾的移开眼,看着挨着秋千的凤仙花,“可是我资质一般……”
“天资聪颖,是不是你?”谢槐玉失笑道。
江窈厚着脸皮,点头承认。
“整天打着我关门弟子的名号,在外走动,我还想问问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闹了半天,敢情是找她算账来着,“你刚刚还愿意的。”
谢槐玉没有否认。
江窈起身,顺手取了石桌上的茶杯,递给他:“谢师茶。”
他圈住她的腕,转而覆上她的手背,直到指尖,就这样捧过她手里的茶杯,更像是在牵着她。
江窈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他揽在膝上,秋千轻轻的晃,天上的云丝也在晃啊晃。
她唇上一热,茶香袅袅。
他渡了一口茶给她,“这才叫谢师茶。”
晚风徐徐,璧人成双。
……
大概是受到谢槐玉的耳濡目染,江窈从那以后,打定主意要奋起,她不要当咸鱼公主。
六月初,将会迎来国子监年试的日子。
和以前的临时抱佛脚不一样,江窈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茶楼不逛了,秋千也不晃了,空下来就窝在书房里,墙壁上挂着某人的书法,龙飞凤舞,她每天看在眼里,都快熟记于心。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刚搬进公主府那日,她对他成见颇深,连看一眼关于他的所有物都觉得难熬。
现在想想,心里生起一阵暖意,这应该是他心底对自己的期望。
这一日,永州难民案的宣判结果出来,秦栋斩首示众,秦正卿等其余涉案官员则是流放关外。
这次的监斩官也不是谢槐玉,她也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好奇的去“凑热闹”。
谢相一直在神坛,从未被超越。他所到之处,承载着日光鼎盛。
国子监所有人都在议论谢相,他似乎永远都在饱受争议。
都说他心狠手辣,玩权弄术,在其位谋其政。可是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其实谢槐玉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他有他的抱负,正如他所说,他不是什么大圣人,可也没有十恶不赦到不可原谅。
至少她觉得他值得自己依赖。
回想她以前,也像这些人一样,只知道人云亦云。
谢槐玉说自己最好,她总得配得上这句最好,谁让她喝了他的谢师茶呢。
作者有话要说: 秦世子腐败了...大邺目前的官场环境因素,再加上他老爹就属于老油条,和广阳王狼狈为奸,小秦受到熏陶,还有点爱而不得,就这样了。
第67章
夕阳西下,散学的时辰。
江窈从未有过的疲惫不堪,唇瓣都没几分血色。
估计前些日子奔波多了,这次葵水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痛经。
枉费她对自己的体质很有自信,换成以前,她说什么都不会肯再出门了,一想到谢夫子睡过几日刑部大牢,她咬咬牙起来了。
国子监门口,连枝和车夫眼巴巴看着她。
她一眼就看到街角的马车,站在一边的人……是哑奴。
连哑奴都这么快回归岗位,而她还在咸鱼中挣扎。
江窈想都没想,转头爬上谢槐玉的马车。
回府的路上,谢槐玉一眼看出她的不适,一连追问她好几次。
江窈说了大半天近日国子监的趣闻,见他执意要问,只好凑到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谢槐玉顿时手足无措。
她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疼得难受又好笑。
“这里?”他贴上她的小腹,只觉得比天鹅绒还有柔软几分,一时失了神。
谢槐玉偏过头,不太想让她发现自己的异样。
江窈害臊的厉害,不得不承认,谢槐玉的手法独到,他似乎精通穴道脉络,这一阵疼过去再没有之前那么不舒服。
谢槐玉又问她怎么样,江窈掩下眼睫,撒谎道:“我怕是挨不过去了。”
“当真?”他轻轻蹙眉。
怕把他吓到,万一请个太医过来,再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就好玩了,她也不太想喝苦哈哈的药,“和刚刚差不多吧。”
他始终没有收回手。
想到以后公主府有这么位驸马爷,江窈更觉得惬意了。
她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道,“你别做什么相国了,不如来相我。我肯定不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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