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乏了(穿书)_姑苏山人【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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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煊对这月长石颇有几分爱不释手:“他的意思是,希望你不要被广阳郡主的糖衣炮弹迷惑住,区区一个夜明珠不值得你当块宝。”

  “他在行贿?”江窈暗搓搓的想,她若是江煊,明儿就狠狠参谢相一本。

  从战略上来说,肯定要先正面刚,实在刚不过可以溜之大吉,再采取农村包围城市的迂回政策。

  “真要论起行贿,凤仪宫第一个脱不了干系。”江煊看了一眼心事写满脸的江窈,“你这哪叫凤仪宫啊,干脆改名叫聚宝盆得了。”

  江窈一把抢回月长石:“回东宫温你的书去吧,太子殿下。”

  “你果然被糖衣炮弹迷惑住了。”江煊意难平。

  等江煊走后,江窈已经寻思起将这月长石挂什么地方。

  连枝看着她左右踱步,很想说一句挂胸上最好看,酝酿半天没说出口。

  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公主殿下每次听到谢相的名字,都像如临大敌。

  江窈其实有过一瞬间的冲动把月长石和玉佩埋到一起,但是转头就把这愚蠢的想法给抛到脑后。

  要骨气有什么用,美滋滋才是关键。

  江煊的意难平一直徘徊在心头久久不散。

  明明以前郑侯爷送礼哄江窈开心的时候,江窈看都不看一眼顺手就丢给他。

  翌日上朝前,他心底一个劲的给自己打气,今天也要努力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迟早有一天,谢相要被他当做垫脚石。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而且现实还给了江煊一记响亮的耳光。

  朝堂上就明年春闱的主考官人选展开了激烈争论,正当江煊整了整襟领,打算以一个十分拉风的姿势走出来时。

  满朝文武几乎异口同声道:“微臣以为,唯有谢相堪当此任。”

  他只好慢腾腾把迈出去的半只脚缩回来。

  好像他假装没有人看见,就真的没有人看见一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用来形容下朝后鸟作兽散的状况再合适不过。

  当然了,除了谢相,他要么是俨然一副领军形象走在最前面,他的步履不疾不徐,却始终没人越过。要么就是被光熙帝留步,出来后便成了走在最后面。

  谢相大概从来不屑和人为伍,大多是旁人攀附于他。

  但是今天谢相落在最后头的原因并非被光熙帝绊住了脚。

  谢相一如既往的衣冠楚楚,长身玉立,辨不清神色。

  郑侯爷一手捧着解下特制的乌纱军帽,神情狼狈不堪。

  至少从江煊的角度看过去,反倒是谢槐玉更像军侯些。

  “离建章公主远一点。”谢槐玉的声音清冷。

  江煊小心翼翼的听墙根,没想到第一句就信息量庞大,差点没让他两眼一抹黑栽个大跟头。

  “郑侯爷,不论你对公主揣的什么心思,郑太后在世一日,你便要对她献一日殷勤,并且是不得不对她百般殷勤。”谢槐玉面无波澜,说的话却字字诛心,轻而易举卷起郑岱心底一阵惊涛骇浪。

  不待郑岱有所回应,谢槐玉讥笑,“难道不是么?”

  郑岱被戳中私欲,脸上的风度再也挂不住:“我即便当真对公主唯利是图,那也不干你的事。”

  谢槐玉一派从容不迫,仿佛这世间的所有事都尽数在他的运筹帷幄中。

  “听说胞弟郑寅即将参加明年春闱?他的大好仕途,可全都掌握在你手上了。”

  此时躲在柱子后面的江煊满脸震惊,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有重大发现。

  他摸了摸脑袋,想不明白自己电光火石间为什么会冒出这种臆想。

  如果说,谢相对建章公主突如其来的上心,算臆想的话。

  第17章

  听墙根这件事自古有之,江煊却是生平头一回干。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他对此事得出的唯一经验就是,以后再也不要听墙根。

  难怪父皇坐拥天下,都不会整日里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秘密揣在肚子里搁得久了,难免不是一种煎熬。他又不能轻易找旁人倾诉,而且是和江窈相关的事,自然是要告诉江窈的。

  今日他在东宫被太傅绊住了脚,老生常谈,唠叨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便没有去凤仪宫等江窈散学。

  没想到太傅前脚离开东宫,后脚又去御书房把他告了一状,说他目无尊师,吊儿郎当。

  光熙帝把他召去训了一顿,说他是朽木不可雕也,罚他在东宫读书写字,闲暇之余不许同人顽闹,东宫凡有违令者,一律统统二十大板。

  这下好了,连他身边的大太监平时见着他都胆战心惊的,那叫一个谨言慎行。

  于是他更郁闷了,有话憋在心里头不能说,又不能找人解惑,整个人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垂头丧气,腮帮子肉都瘦了不少。

  如此一来,便蹉跎了七八日。

  等他在去找江窈时,江窈正在忙着做纸鸢,可谓是不亦乐乎,整个人跟在棉花堆里滚过一圈似的,见谁都笑吟吟的,温温婉婉,有再大的心事,见着她笑一笑,似乎都能抚平褶皱。

  说是做纸鸢,实际上纸鸢里面竹制的骨架早已由工匠做好,排列的整整齐齐。

  江煊刚进凤仪宫时看到庭院中间围成个方阵的纸鸢雏形,一时间傻了眼,不说成百上千,这得有大几十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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