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乾乾深呼口气,这事儿总算是过去了,她对承瑄道,“好好照顾叶心,我下次再来看你们。”
“母亲,叶心她。”承瑄欲言又止。
“怎么了?”
“她并非是故意惹母亲心烦,只不过这一胎对她压力也很大。她是想寻得母亲的帮助。”
也是了,刚刚那种话,等她走了,该是小两口自个商量,偏偏当着她的面说,看来是说给她听得。如今府上掌权是她,若是她没什么意见,那个孩子以后也不会受什么影响,她的地位也不会动摇什么。
姚乾乾微笑,“我能理解,放心吧,以后记得,多带和意来府上看我。”
“多谢母亲。”承瑄如释重负道。
回去的路上,姚乾乾问若黎,“你说,一个女人的性命重要,还是她的地位重要。”
若黎微然,反问道,“夫人是在担心大少奶奶?”
“她不过是为了她的孩子着想。”
“夫人,男人纳妾是常事,何况大少奶奶这头胎是个女孩,她难道不为自己想想吗?奴婢不敢随意猜测,但是大少奶奶极力要求夫人在生产时陪在身边,除了信任,也是需要保障。”
“她其实不必如此,承瑄若是爱她,也不会有纳妾的想法。”
“有很多事情,大少爷也不能做主的。”若黎轻轻的叹气,“所以,大少奶奶才会这么着急,想寻求夫人的庇护。”
“为自己谋出路,没什么可怪的,她也没伤害别人。若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若黎道,“夫人,奴婢见过很多后宫的女人,为了争宠不择手段,伤害自己伤害他人,对着一类人来说,若是卑微的活着,不如早日去死,地位大于一切。”
“可如果没了性命,地位有什么用?一切都没了。”
“夫人,您高贵的出身,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望尘莫及的。这些对您来说习惯为常的东西,有些人要赌上性命,得到的也不过是微乎其微。”
姚乾乾叹口气,宇文月斓这种出身在金字塔顶尖的人,也不会明白劳苦大众的感受。用了她的身体久了,她竟然也滋生出了这种想法。
“我还是那句话,向上呢没有什么不对,但若是伤害他人,以损害别人的利益向上爬,那就是可恨了。”
终于到了房中,姚乾乾感觉脚底火辣辣的,丝毫不想动,才抿了一口茶,寒星又进来,用她那一贯的面无表情的方式道,“夫人,出事了。”
“别。”姚乾乾伸出手挡着,“天塌下来也得等我喝完几杯茶,歇歇脚再说,我已经挪不动了。”
“是。”寒星顺从的站到一边。
若黎见她这个样子,以为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便问道,“出什么事了,夫人可以先听听,再决定去不去啊。”
“对,你先说吧。”
“回夫人,四姨娘正在受罚,老爷开口,要将她逐出府中。”寒星冷漠道。
“什么?!”姚乾乾一口清茶喷出来,“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除夫人之外的事,都是小事。”
“你啊你,算了,那是因为什么缘故?”
“四姨娘进赌坊被人捉住。”
“什么,还有别人发现了?不行,我得赶紧过去看看。”姚乾乾慌忙起身。
“夫人,您慢点,现在老爷肯定在气头上,您就算想为四姨娘开脱,也要委婉些才好。”若黎小声提醒道。
一路小跑去受刑处,其实根本不用指示,听着这凄惨的哭声便可寻声而来了。
中央有两个女人,抱在一起,毫不留情的鞭子“啪啪”打在她们身上,衣服上带着血的鞭印随处可见,陈嘉儿声嘶力竭道,“老爷,老爷,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错了······”
贺之言沉着脸在上一言不发,姚乾乾赶到,见此情形,大喊道,“住手!”
其实好像喊“鞭下留人”也不错。
执刑的两个婆子住了手,退在一边,贺之言不满道,“月斓,你这是做什么?”
“相爷又在做什么?今日,府上刚刚有喜事,一个小生命才来到这个世上,相爷在这里,又要打死两个人吗?”
陈嘉儿护着身边的人,查看她的伤势,“小秋,小秋你没事吧。”
贺之言失望的摇头,“你问问她,你问问她做了什么样的丑事?我已经给了她很多次机会了,是她,不懂得珍惜,屡屡再犯,不可饶恕!”
“老爷,夫人。”陈嘉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嘉儿真的知道错了,求老爷,求夫人再给嘉儿一次机会吧。嘉儿这次,是鬼迷心窍,受了恶人挑唆,下次不会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姐姐这话,好生奇怪啊。”宁千雪突然在一旁开口,“自己犯错,改不掉恶习,还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摘得是一干二净啊。”
“宁千雪,就是你······”
“老爷,夫人。”她福了福身,“千雪入府晚,不知道四姨娘有此恶习。今日若不是妾身的侍婢小寒跟着府上的管事上街采买,无意间撞破四姨娘的丑态,妾身,怎么也不敢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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