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锦不说话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大口大口的喝着咖啡。
我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问:“你这么心虚,难道这个孩子不是罗小天的?”
她马上像被针扎了一样抬头看我,几乎跳起来对我说:“怎么可能。”
“那不就好办了,罗小天那么大的岁数,再和别人生孩子的机率很低了。对于你这个孩子,他肯定视若珍宝的。”我对她说。
我说的情况存在过,在我们把罗小天从香港约回来以前。
现在,好像不是这样了。
盛清锦看着我,眼睛都在喷火:“那是以前,现在你做了这么多的手脚以后,他对我,对孩子都不如以前那么上心了。”
我很疑惑她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陶然,言归正转吧。”她终于把个人情绪压了下去,“我来找你,是谈合作的。”
“合作?怎么合作?”我问道。
“你不再干涉我和罗小天之间的任何事,我放弃那个新能源汽车的科研团队。”盛清锦道。
她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但我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如果罗小天不帮她,启盛集团东山再起,要靠的就是这个新能源汽车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而现在,她主动说放弃?没有人会放弃自己赖以生存的东西,现在社会,没人会自断财路。
我连想都不用想,马上摇头拒绝了她:“我又不做新能源汽车,对你的条件不感兴趣。”
盛清锦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满脸震惊的说:“为什么?”
“我不会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投入精力和财力。”我说完看了看时间,“今天就这些了吗?”
我这个挺可恨的,我都看到盛清锦咬牙了。
不过,生气的是她,又不是我。
我不知道,当她在顾氏财团收购KB时,看到我着急落魄,四处求人时,心情和我现在看她是不是一样。
“陶然,在别人嘴里,你不是这样的。”盛清锦道。
我笑着问道:“哦,在谁嘴里?我是什么样的?”
她意识到说漏了嘴,不再说话,而是盯着我问:“陶然,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现在影响不到你的任何事情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我看着她因为发怒而扭曲的脸,在心里暗道,也不知道司建连看到她这个样子后,会有何感想。他曾说过我,没想到我歇斯底里的时候那么丑。
哪一个女人在绝望时还能保持着动人的仪态?
“陶然,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盛清锦这一次红着眼圈问。
我清了清嗓子对她道:“盛清锦,自始至终,我都没针对过你。你是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和我没关系。我在意的人曾经有司建连,但现在也已经不在意了。如果我想针对你,当初就不会和司建连离婚。这一次的事,不是我做的,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你是我不屑于理会的人。”
说完以后,我站了起来。
盛清锦看到我真的毫不犹豫的走,马上抬高了声音道:“陶然,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和我见面。”
我回头:“和你见面,是为了让你死心,与其有这功夫和我废话,不如去查查真正想搞你的人是谁。”
盛清锦不再说话了。
我转身就走,至于她能不能查出来是何萧,我就管不着了。不过,何萧应该感谢我,我帮他转移了注意力。
我回到公司把谈话的内容和何萧说了,他哈哈一笑道:“成果不错,说明罗小天对她生厌了,下面的事应该就好办了。”
他说得轻巧,我却好奇。
“你一直以我的名义给罗小天寄东西,现在恐怕罗小天把注意力都放到我身上了。”我看着他道,“所以接下来的计划,我可以不参与,但必须知晓。”
何萧一笑道:“好啊,没问题,你就来客串一个角色吧。”
他这么痛快答应,我反而有点心慌了。隐隐约约的,我感觉他要坑我。
“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反正用不用到你都能成事。”何萧说到这里声音一转,“不过,整件事情你就不用参与了。”
“不行,我得追回我的钱。”我说。
何萧狡黠一笑:“那你就得听我的安排。”
“行吧。”我最终下定了决心。
何萧和我说了他和朱同下一步的计划。罗小天在国内的投资很少,但在北京、上海和广州各有一家公司。一家是做进出口贸易的,两家是做奢侈品销售的。何萧的计划很简单,举报他们销售假货。当然,他的举报是有理有据的。
里面该埋的人都埋进去了,现在需要的就是引线,也就是一个消费者。他让我去做这个浪费者。
我听完计划,马上反对:“罗小天不是傻子,我以这种身份出现,他肯定会生疑,还不如去找一个不相干的人。”
“你确定?”何萧问。
“我确定。”我用力点头。
都是做生意的,这点警觉性都没有,那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那你就失去了近距离看戏的机会,而且这出戏一演就是大剧,要是现在不上车,以后也没机会了。”何萧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对于这件事,你一点儿力也不出的话,即使追回了盛清锦手上的钱,和你也没多大关系。而且,你出现才不会被罗小天轻轻松松收买,如果是别人,我把握没这么大。罗小天可是一个花钱不眨眼的主儿,他要是真杠上了,不仅会收买了我们的消费者,还会让她倒戈,到时候局势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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