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紧张,假装淡定的说:“你拍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是我拍的,不过顾一笑是怎么拿到的。”朱同同样不解。
我迅速点开IE,输入了KB的内部域名。
朱同却站在我身边,直接给顾一笑打了电话:“顾一笑,你屏保的图片哪儿来的?”
我听到他的话手一顿,停了下来,侧耳听着顾一笑在电话里说什么。
要怪只能怪朱同的电话质量太好,居然连一点声音也不外放的,我都屏住了呼吸,却连个字也没听到。
朱同挂了电话,对我说:“顾一笑说他从网上下载的,都不知道是你,还说你年轻的时候能美成这样,从现在可是看不出来的!”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年轻的时候哪个女孩子不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我一边说一边把目光转到电脑屏幕上,“所以的女孩子,二十岁出头人都能让人眼前一亮,惊为天人的。不过,时光打磨,生活琐事打磨,家务打磨,爱情亲情打磨,十年过去以后,都成了一脸人间烟火的样子。”
谢天谢天,司建连把我还有OA权限的事忘记了。我还能登入系统,能看公司年报季报周报等各种报表。
“你这左右打磨以后,更成熟稳重,也更迷人,和小姑娘的涉世不深是两种风格,不同阶段有不同的美。”朱同说。
我心里一滞,笑着说:“朱同,你比以前更会说了,要是当初你有这嘴巴,我说不定选择你,不选择司建连了。不过呢,现在十年过去了,说这些可没用喽了,我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你呢,也有了自己的未婚妻。”
朱同叹了一口气,笑道:“就是觉得年少的时光去得太快,感慨一下,谢谢提醒。看看系统内的资料,有没有能用的。”
我不再说话,专心看资料。
公司OA系统里的资料太多,但是每一条审批都是我了解KB这几年经营的最好的材料。我这下倒是省事了,不必再费尽心力的调查什么。
朱同原本是站在我身边的,看到我打开了董事会的资料后,马上拍了下我的手示意我停下来。
我抬头看着他,他目光深沉,里面似有犹豫。
“陶然,这场离婚,你真的只想要一半的股本?”朱同问。
我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我只想拿回我应得的,一半是我的底线。我不想多要,但一分也不想少要……”
“那你别忘记了,司建连可是想让你一分都拿不到的。要不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样?”他眼睛里的狡黠的光一闪而过。
“他会跳楼的。”我说。
“你介意他跳楼吗?反正,他是不介意你的。”朱同又说。
我犹豫着,差不多沉默两分钟,最后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清明的对朱同说:“我介意他跳楼,我不想办这么缺德的事儿。我有自己的底线,无关爱情,无关婚姻,也无关孩子。”
“好。”朱同用力的点头,最后补充了一句,“在社会上这么多年,你一点儿也没变。”
我没和他继续聊下去,把有用的资料做了截屏,存进了新建的文件夹里。
资料太多在,哪些对我有用需要一点一点的看,工作量特别大。朱同没再打扰我,坐在一旁认真的看着他的手机。
我看得时间有点长,眼睛稍累就准备休息一下。
这时,我无意中看见朱同抱着手机在笑,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嘴角眼然都不受控制的弯了起来,甚至眼角都笑出鱼尾纹了。
我不想打扰他,把目光转向外面。
顾一笑办公室的落地窗正好对着央视大楼,今天空气中有些雾霾,央视的大裤衩若隐若现的,看着造型有点搞笑。我揉着太阳穴,做着放松。太长时间不看电脑,眼睛又酸又涩的。
顾一笑推门而入,高兴的说:“人抓到了,如果警察晚到一步,我那个哥们儿的律所也要被砸了。”
“怎么说的?”朱同坐直了身体。
我也眼巴巴的看着顾一笑,希望他能说出有价值的东西。
“还在审,抓到的是两个惯犯,经常在国贸这一带的写字楼做案,他们说是为了财,以为保箱柜里放的是现金。”顾一笑表情有点郁闷,“我知道司建连肯定不会派和自己有直接关系的人来,但是他那个位置,怎么认识这种三教九流的人?我觉得很古怪。”
“能审得出来吗?”我问。
其实,这是我们共同关心的问题。
顾一笑摇头道:“警察肯定是审不出来的,得想其它办法了。现在不让行讯逼供,不让对罪犯进行言语上的侮辱,各种限制太多,警察能做的就是抓到人了。”
这种情况我们也知道,不过既然抓到了,至少有两个好处。一是说不定就能查到他们和司建连之间的联系。二是给司建连敲敲钟,让他知道一下,我们也有动作。
忽然朱同眼睛一亮,对顾一笑说:“查这两个的帐户信息,无利不起早,没钱谁干这事儿。而且据我推断,这钱不是小数目,以司建连的谨慎一定会用银行转帐,不会用现金。他如果认得这些人,自然会知道现金付款是没什么保证的,说不定他们不做事就赖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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