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幼儿园门口,司建连在车旁等着,看到小豆包红着眼睛,脸色又沉了下来,对着孩子呵护道:“一个男孩子,天天哭哭哭,跟个女孩儿似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小豆包马上站住,小手紧紧的拉着我的衣袖。
“你别没事找事,朝孩子发火算什么本事。”我假装平静的对司建连说完,又抱起小豆包,想安抚他一下。
“多大了?还要抱?”司建连又说。
他表情和语气里,都是满满的不耐烦。
我知道,他把对我的不满发泄到孩子身上了。我想和他吵一架,又觉得不能当着孩子的面闹不愉快。我不想给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只好强忍着。
他说完孩子以后,又看向我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妈的,把一个男孩子养得一点都不像男孩子,宠得都没边儿了。”
平常司建连也说过这样的话,我都没在意,以为这些只是他无心的小抱怨。刚才盛清锦找我谈话以后,我忽然意识到,他对我的厌倦不知道持续多久了。我心一疼,火气没来由的也上来了,压都压不住。
“男孩子需要爸爸多带才会有男孩气质,你天天加班,周周出差,一个月带他的时间不超过两小时,你有资格说他不好。”我站定脚步,单手抱孩子,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车钥匙说,“如果晚上你不想回去,不用回了。”
说完以后,我抱着孩子直接上车启动。我踩下油门之前,看了一眼后视镜,司建连还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追上来,我心一横,车子像箭一样驶了出去。
小豆包坐在我身边,大人的安全带系在他身上松松垮垮,他转头看着后面说:“爸爸为什么不回家?”
我没回答,眼睛里都是泪水,我怕一开口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他忽然间发现了我的异样,小心的问:“妈妈,你怎么哭了?”
孩子奶声奶气的话一出口,我再也忍不下去,眼泪开始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为了不让他担心,我不停的深吸气,然后努力用平和的声音说:“妈妈没事,刚才迷了眼。”
小豆包是一个敏感的孩子,他马上说出自己的判断:“不对,是爸爸惹你生气了。”
“没事,大人的事你别掺和。”我说。
接下来回家的四十分钟路程,我没敢再掉一滴眼泪。
到家以后,我像往常一样给孩子做吃的,辅导作业,讲故事,洗澡,然后哄睡。
只是看着熟睡中的小人儿,我心里的委屈一下涌了上来。
我强忍着眼泪,直到自己从小豆包的房间出来,眼泪才大滴大滴砸在手背上。我靠着孩子的房门长长叹了一气,真不知道我的婚姻怎么说病就病了。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忙拿走手机一边接通一边往主卧走去。
第五章 了解敌情
电话是我小师弟顾一笑打过来的,他比我小七八岁,活力十足,一开口就有阳光的味道,他声音清朗的问:“下午老猫说你在打听盛清锦这个人啊。”
“老猫怎么什么都和你说啊,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啊?”我有点生气的问。
“我是直的,我是直的。”顾一笑先澄清自己的性取向,然后说,“老猫是我的御用侦探,当然什么都会和我说。再说,他的好多资料是从我这里拿的。”
我不再和他纠结知不知道的问题,直接问:“我是查了她,老猫也把资料给我了。你打电话来,什么意思?”
“她,我最清楚了,你想知道直接问我就行了。”顾一笑想买关子,说到这里咳嗽了一声,听我在电话里没吱声,才又说,“好吧,我继续。那个盛清锦是前启盛集团总裁的掌上明珠。”
顾一笑的介绍很清楚简单,省得我看资料了。
启盛的创始人盛东升只有一个女儿盛清锦,十九岁那年拿到了常青藤A大的全额奖学金,本硕连读一共六年。是我的小师妹,顾一笑的小师姐。说白了,我们三个是校友,只是不同届。
去年年底,盛清锦回国,同时高调宣布自己绝对不会靠着老爸的关系进入启盛集团。再后来,她找到了工作,在我老公的公司做行政主管,现在进入公司不到一年,已经做到了执行总裁的位置。
她的个人包装很成功,业内有名的小仙女号战斗机,有貌有才有能力。
我听顾一笑对她一副很欣赏的语气,心里十分不爽的说:“看样子,你对她印象挺好的,还小仙女,这是你给的封号,还是别人给的?”
“别人送的,准确说是自己包装的。她很擅长个人营销的。”顾一笑说完,嘻嘻笑了两声说,“姐姐,我怎么感觉你这话里有醋味儿呢。你是和她有过节吗?你查她干什么?”
“她睡了我老公,我和她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事先要了解好敌人的基本情况。”我淡定的说。
“哇塞,真的假的?”顾一笑以为我在开玩笑。
“想知道真假,自己去查。”我说完挂了电话。
顾一笑是我师弟,普林斯顿法律系的高材生,刚毕业一年。四年前,我老公的公司上市,我陪着他去纳斯达克敲钟,顺便回了一趟母校,然后遇到了这么一个小迷弟。他回国后主动和我联系,慢慢就成了朋友。他是斜杠青年,现在的正当职业是律师,兼职做猎头,挖的都是各行业的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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