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年纪越大,越懒得多说话,特别是对这执迷不悟的人。有句俗话说得好,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
我说完以后,转身就走。来到了路边,我给顾一笑打了个电话。
他十分钟以后就把车开到我面前了,拉开车门对我说:“这么快就聊好了?”
“顾一笑,我有一件事很疑惑。”我上了车,对他说,“按照常理来说,男人的出轨对象都是真爱吧,为什么得到了以后,在外人看来反而是一个图钱,一个图色了?”
他笑了笑问:“这话怎么讲?”
“刘婉如果了解段景琛的性格,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我反问。
他略一沉思道:“确实很怪。”
“那你说,你们男人出轨为了什么啊?”我又问。
“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不是我们男人,只是其中极个别的男人。”顾一笑听到我的话,马上反驳,就好像我说的就是他一样。
我还想说点什么,看了一眼正竖着耳朵听的豆包,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头说:“你听这么认真干什么?”
“妈妈,我也是男人啊。”豆包眨了眨眼睛说。
“你想自称为男人,至少还需要十八年。”我看着他,有点哭笑不得。
他倒是乐呵呵的笑着问:“顾叔叔和我打过赌,我们俩都说了,这一辈子对你都不会变心的。”
“还一辈子?”我笑了笑,“你现在才多大,现在就说一辈子太早了点儿吧。”
顾一笑开车着也乐得哈哈大笑。
不过,刘婉的话还是让多想了,我回去以后给段景琛的妈妈打了个电话,试探了一下她的口风。
“陶然,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现在景琛求生欲很强,医生都说他的伤口比预想的要恢复的好,去美国的手续我们后天就办好,那边麻烦你也给联系好,我们想到了以后,马上动手术,不要再耽误了最好的时机。”段景琛的妈妈说。
“您放心,那边我一定会安排好的。但是您这边也不能出任何的问题,以景琛现在的精神状态,完全好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我说。
她应了一声,说自己这边一定不会出问题。
我听到她这样肯定的说,这才松了一口气。
段景琛去机场那天,我的右眼皮不停的跳,我都快忍不住要给段景琛的妈妈打电话时,她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陶然,我这边出事了。”她急切的说,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段景琛的妈妈也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人,她能这么着急就说明事情很严重,我马上问:“出什么事?先别急,慢慢说。”
“我们现在就要去机场了,景琛的护照和签证不见了。”段景琛的妈妈说,“我明明整理好了放到证件包里的,但是最后一遍检查时,确实是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把包放到什么地方了?有没有监控可查的?”
“放到家里,我家房间里没监控的,只在外面的围墙上有监控。”她说,“我马上去调监控去。”
这时,我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和刘婉告别时,她看我的眼神。
我怔了一下,马上叫住了段景琛的妈妈说:“刘婉去过没有?”
“怎么了?你怀疑是她?”她问了以后,自己狐疑的说了一句,“不会吧,她也是希望景琛能早点好起来的。”
我清了清嗓子对她说:“在景琛做出决定,要出国采取激进方式治疗的那天,刘婉来找我谈过。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段景琛用保守的方式治疗,说那样至少能保住一条命。她不愿意失去景琛,所以做事可以有些偏激。”
我已经尽可能的把刘婉的动机说得很委婉了。
“好,我知道了。”段景琛的妈妈简单说着。
她在这种时候的表现真的很理智了,听完我的话以后,她迅速挂了电话。半个小时以后,她重新给我打了电话:“谢谢你陶然,护照和签证是刘婉拿的,如果不是我去的及时,她已经销毁了。我们现在就去机场,到了那边再和你联系。”
“好的,一切保重。”我舒了一口气。
刘婉,原来是一个为了爱会失去理智的女人。她的爱,在我看来有点自私。但是,每一个人都无法替代别人来思考,或许是我的看法太偏面了。不过,她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以后段景琛对她会怎么样,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我才放下段景琛妈妈的电话,松了一口气。手机就在手里催命似的又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王阿姨打过来的,以为是豆包出了什么事,马上就接听了。
“陶然,你快点回来一趟吧。”王阿姨在电话里说,“司先生把东西都搬过来了?”
“什么,什么东西?”我听得一头雾水。
王阿姨的声音又很急切:“他说他要从酒店搬过来住,还带着孩子和妻子。”
我这才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他要带着全家搬过来住?”我惊讶的问。
打死我,我也想不到司建连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就现在来说,他太让我出乎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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