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渠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忙中出错,类似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陶夭皱眉,崇光医院的人搞什么?
这种事情都会搞错。
“不管怎么样。
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吗?”
苏子衿主动伸手抱了抱陶夭。
因为一只手受了伤,苏子衿只能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抚陶夭的后背
两个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
这会儿陶夭的情绪也有些缓过来了,目光触及苏子衿包着纱布的手上,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的?”
还有,那个戴着眼镜,长得斯文帅气的男人又是谁?
“说来话长。
我们回去再说。”
尽管陶夭一肚子的疑惑,听见苏子衿这么说,也只好压下满腹的疑问
“今天晚上的事,多谢时先生。
我们就先走了。”
临走前,苏子衿不忘向时渠道谢。
“苏小姐言重了。
你对时某有恩,便是结草衔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倒是苏小姐的伤口,不宜碰水,忌辛辣,洗澡时要格外注意,天气炎热,纱布和药膏最好每日一换……”
话说到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他笑了笑,“瞧我。苏小姐自己就是医生,注意事项肯定我要清楚。是我啰嗦了。”
时渠把手中帮苏子衿从药房取来的药品交到她的手里。
季明礼上前一步,“交给我吧。”
时渠:“……”
“我替小叔谢谢时先生对小婶的关心。
时先生有心了。”
季明礼从时渠的手中接过药品,淡然地道谢。
季家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怕是祖上基因带着的。
季明礼这话表面上听着是在替慕臻表达谢意,实际可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时渠如何没能听出,这位是在告诫他,苏子衿如今已经是慕臻的人,他不该再打她的主意?
“季先生客气了。
据我所知,慕队目前似乎还没有跟部队递交过结婚申请报告?”
时家也有人在军队。
级别虽然没有季封疆那么高,慕臻有没有提交结婚报告这件事,时渠却也是清楚的。
季明礼微微抿了抿唇。
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季明礼的不悦,时渠朝苏子衿翩然一笑,“祝苏小姐早日康复。
希望改天能够有机会请苏小姐吃顿便饭。”
“时先生。”
苏子衿出声,唤住欲要迈步离开的时渠。
时渠转过身,目光噙笑,“苏小姐可还有其它的事情?”。
苏子衿注视着时渠,一派认真地道,“我和慕臻的确还没有结婚,但是我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他。”
苏子衿不蠢。
她听出了季明礼和时渠两人话语往来的机锋,也深知,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一个女人示好,绝不仅仅只是报答救命之恩那么简单。
这位时少,城府极深,心思深不可测。
如果可以,苏子衿不想跟对方有太多的深交。
何况,她已经决定要和慕臻在一起,自然不该再给其他男人任何错误的信号。
时渠脸色未变。
他只含笑,说了一句,“好。”
大方,得体地离开。
……
外面下着雨,季明礼去把车开过来。
苏子衿就和陶夭两人坐在医院急诊大厅,边坐边等。
“我和慕臻的确还没有结婚,但是我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他……
我的天。
青青。
你刚才真是……吓到我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这么肉麻的人。”
陶夭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谁要是把这么肉麻兮兮的话写进剧本里,要她演,她非祭出她的圆月弯刀,把那人给劈成一半不可。
雷死姐了!
但是这话从苏子衿的嘴里说出来,陶夭觉得肉麻的同时,更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肉麻吗?”
苏子衿偏着头,眼神困惑。
她是真的那么想的。
因为已经认定了慕臻,所以,不管有没有那一纸婚书,于她而言无非只是形式。
她是真的那么想的,所以也就那么说了。
“嗯。
肉麻,肉麻死了。”
陶夭毫不客气地吐槽,漂亮性感的五官都嫌弃地皱成了一团。
苏子衿笑。
大概,陷入情爱的人都有这种通病?
俗语怎么说来的?
肉麻当有趣?
外面,季明礼按响喇叭。
苏子衿和陶夭同时朝外面看过去。
起身时,陶夭抱了抱苏子衿,诚心实意地道,“不管怎么样。
青青,恭喜你。”
恭喜你,确认了你的心意。
恭喜你,你喜欢的那个人,恰好也喜欢你。
“谢谢。”
苏子衿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回抱住陶夭。
“苏小姐,请留步。”
苏子衿和陶夭往外走,听见声音,两人齐齐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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