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对女人由爱生恨,犯罪嫌疑人自然是男性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季姗姗就算再憎恨她,也没必要对所有年轻漂亮的女性都仇视的地步,何况,第一起蓄意纵火发生时,她都尚未回国,会是季姗姗指使人报复社会的可能性极低。
或许,这一次的事情真的未必和季姗姗有关。
只是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她恰巧被那个变态杀人狂给盯上了。
在真相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苏子衿只能客观地道,“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表明这件事和季姗姗有关。”
“那位洛探员不是说已经抓到犯罪嫌疑人了吗?
是不是和季姗姗有关,应该很快就能够知道了。
我就不相信,当那名犯罪嫌疑人指控季姗姗的时候,季家的人还能包庇她。
季家就算再有权势,也不可能大过帝国的律法吧?”
陶夭说这句话的时候,讽刺意味特明显斜睨了季明礼一眼,摆明了是把对季姗姗的不满发泄到了对方的身上。
表面上看,季明礼是季家的长子长孙,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也大都对其恭敬、谄媚有加。
实际上,背地里,关于季家,关于他的是非,季明礼什么没有听过?
包括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胡桃音乐厅的首席指挥,他就不止一次听人在背后谈及,说他之所以能够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全是音乐节的泰山北斗们,看在他爷爷以及父亲的面子上,才给了他这首席指挥一职。
爷爷确实在军中有些势力,姐夫和小叔这几年在军中也确实因此取得了不小的建树,但是远没有人们以为地那样,可以在云城一手遮天的地步。
木立于林,风必催之。
随着姐夫和小叔进一步高升,帝国和内阁对他们季家就越是忌惮。
爷爷之前之所以提前就申请了退休,为的就是避免树大招风,成为内阁的重点关注对象。
人们只当季家在西南一家独大,殊不知,权势越大,受到的关注也就越大,与之相应的风险也就越高。
因此,这些年来,爷爷和父亲对他、关冷还有墨白几个的教导更多的是告诫他们在外处事,一定要严谨谦逊,切莫骄纵树敌,授人以柄。
可以说,他和关冷还有墨白,包括小叔,他们如今在他们各自领域取得的成就,全部都是他们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并没有依仗家里的任何权势。
是外界过于把他们季家妖魔化了,以为他们手握一方军权,便真能恣意妄为。
听了陶夭指桑骂槐的言论,季明礼也只是淡淡地道,“爷爷和慕女士都不是那种不辨是非之人。”
相反,如果这件事真的跟姗姗有关,一旦爷爷知道,只怕会亲自出面,要姗姗自首。
身为季家的子孙,绝不能行有辱季家世代军魂之事。
季明礼当然希望,这件事真的和姗姗无关。
但是如果姗姗真的牵涉其中,任何人都将无能为力。
“人们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永远都是通情达理的。
一旦牵扯到自己的家人。
呵。
谁知道呢。”
那轻飘飘地一声“呵”,嘲讽意味可谓是相当浓了。
季明礼:“……”
……
三人说话的功夫,一栋具有相当特色的灰色圆顶建筑已经进入他们的视线当中。
帝国调查局已经近在眼前。
没有车辆许可证,外来车辆一律禁止入内。
大概是因为刚刚进去的洛简书跟门卫打过招呼的缘故,季明礼的车子在开进调查局时没有受到任何的盘问就顺利地驶了进去。
洛简书他们在一栋办公楼前停了,就在办公楼前等着他们。
雨还在下着。
为了不让苏子衿和陶夭淋雨,季明礼把她们放在了办公楼,表示迟点等他停好车,再过去找她们。
“好。
等会儿电话联系。”
苏子衿点了点头。
陶夭照例把季明礼这个人连同他所说的话当成了空气,挽着苏子衿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陶夭的一只脚依然光着。
季明礼的视线落在陶夭在楼道灯光下,白得几乎发光的莹足,深棕色的眸子泛着幽深的光。
季明礼停好车,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撑伞,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
审讯室。
因为苏子衿在医院就已经简单地录过一份笔录,因此,笔录部分很快就结束了。
结束笔录部分,洛简书直接带苏子衿去指认犯罪嫌疑人。
站在透明的玻璃门前,苏子衿根据对方的背影,一眼就认出了傍晚时分朝她泼汽油的那名凶徒。
几乎没有做任何的思考,苏子衿便指向站在最左边,那个体型较为丰腴的背景。
“苏小姐,你确定吗?”
站在她身后的洛简书跟她做最后一遍的确认。
洛简书之所以这么问,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在例行公事而已。
毕竟很多当事人因为事发时心情过于慌乱或者是精神过于紧绷,辨认错嫌疑人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我确定。”
苏子衿没有任何犹豫地道。
洛简书点头,她给站在她身侧的一名下属使了个眼色,于是,那名探员便走了进去,跟里面的同事说了一声之后,直接将被苏子衿指认的那名犯罪嫌疑人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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