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女孩们在各自的玻璃房里喊得声嘶力竭,躺在地上的女孩一动不动。
“吼……”
也许是,终于确认这个猎物,并没有什么威胁性。
猎豹发出一声嘶吼。
震耳发聩的兽吼声响在耳畔。
女孩从昏迷当中猛地惊醒过来。
对上一双兽性的,泛着狩猎的寒光。
在女孩惊恐目光的注视下,猎豹矫健的身子扑了上来——
……
苏子衿猛地睁开了眼。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吸急促。
“怎么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
一只手,摸索着,抚上她的脸颊。
触手一片滑腻,全是汗。
慕臻有些意外。
因为季墨白离开前交代了,要慕臻夜里要每隔三个小时给苏子衿量一次体温和做一次物理降温。
慕臻谨遵医嘱。
每隔三个小时,就监控一次苏子衿体温的变化。
在最近一次量的温度计显示,苏子衿的体温基本控制在了38。5,总算没有再继续烧上去。
每隔三个小时,都是慕臻给做的物理降温。
正常的发烧出汗,根本不可能出这么多的汗。
小玫瑰这是,真的做噩梦了?
慕臻的手,离开苏子衿的脸颊。
抬手,去按在边上的房间的灯的开关。
才刚离开苏子衿脸颊的那只手被握住。
怀里,扑进一具柔软的身体。
“慕臻,别走。”
带了点压抑的,惊惧的,后怕的颤音。
那个梦境太真实了。
苏子衿双臂紧紧地圈住慕臻的腰身,仿佛只有借助怀抱着的这个人的身上的温度,才能令她清楚地感受到,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而那个残酷的、血腥的画面,不过是个虚构的梦境。
他的小玫瑰,从来都是沉着、冷静的。
即便是在塔尔塔,面对纷飞的战火,又何曾见苏子衿表现出害怕的举动?
“好。
不走。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都不去,嗯?”
尽管,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去那里,只是想要开个灯。
慕臻把人搂在怀里,亲吻着苏子衿的额头、鼻尖。
苏子衿顺势,双手圈住慕臻的脖颈,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慕臻自然而然地低下头,回吻住苏子衿。
两人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亲吻。
吻着,吻着……
苏子衿的手略带急切地伸进慕臻衣服的下摆,整个人也跨坐到了慕臻的双腿上。
慕臻:“!”
“啪”地一声。
房间的灯光亮起。
苏子衿的眼睛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光亮。
她伸手,在额头上挡了挡。
伸进衣摆里的那只手被拿了出来。
对上苏子衿质疑的不满的眼神,慕臻反握住那只手,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声线低沉撩人,“亲爱的。
相信我,如果你不是现在身体还发着烧。
我一定让你明天天亮前,都无法离开这张床。”
闻言,苏子衿露出茫然的神色。
发烧?
谁?
她么?
“是的。
亲爱的,你发烧了。”
慕臻的额头,轻贴着苏子衿的额头。
略带无奈地宣告。
……
两人的额头相贴。
苏子衿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对方额头冰凉的触感。
这才终于接受了,她发烧了的这一事实。
也难怪苏子衿会如此意外。
在苏子衿的印象当中,她几乎从来没有感冒过,也从不发烧,甚至连腹泻,牙疼这些疾病,统统都很少。
除了那一年她在爆发大规模的SR病毒的苏威拉执行劳务派遣合同的医疗任务,因为一位孕妇蓄意隐瞒了病情,没有进行隔离,身为医者的她被感染上,九死一生。
除此之外,她的身体像是一具编程完美的机械,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怪物”。
苏子衿想起年幼时,同学以及她苏满、孙兰兰夫妻两人对她的评价。
过于敏锐的五感,对人类情感天生的淡漠。
有时候,就连她自己也怀疑,她是不是一个天生的怪物。
人有的时候就是如此奇怪。
曾经隐秘在内心深处,难以宣诸于口的,在经过一次倾诉之后,接下来,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自从上一次在十方寺,苏子衿跟慕臻提及过她小时候,被称为“冰娃娃”“怪娃娃”的经历,以及将她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她远比寻常人要敏锐的五感这件事,说给男人听之后,苏子衿惊讶地发现,跟挚爱分享自己的隐秘,并没有她想象中地那么难。
比如现在
苏子衿如实地将她此刻的的想法说给了慕臻听。
男人听后,陷入沉思,“这样说起来,你的身体确实是有点奇怪。”
怀里的身体微了微僵了僵。
唇角勾起一抹促狭,慕臻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是怪物吧。
亲爱的。
你一定不知道,昨晚你的腰肢下弯的柔软程度有多么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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