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由她担任这次比赛的裁判。
“阿四。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时渠他跟你不一样,他可是在国际赛车比赛上都获奖过的。
我经常看见他来歇云山飙车。
他对歇云山的地形可以说是非常熟悉。
你听我的,第一次跑山道真的非常的危险。
经常有不熟悉路况的骑手冲出山道。
轻则重伤,重则……
要不,这次比赛,还是就算了吧。
我不想你出事。
就当是,为了我……”
趁着机车维修人员还在给两人的机车做着最后的调试,卓然走近慕臻。
她一只手抚摸在慕臻的手臂上,身体前倾,嫣红的唇瓣贴向慕臻。
只要慕臻一个低头,就能够吻到在令场所有男士的荷尔蒙都为之澎湃的,梦寐以求的柔软。
慕臻头一偏,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卓然唇边的笑容一凝。
慕臻帅气地跨上机车。
“少帅!”
“少帅!”
慕臻这一动作,瞬间把现场的气氛推至了最高潮。
现场不停地有人把手圈子嘴边,疯狂地在喊着人们对他起的称号。
“那么,祝你好运!我的骑士。”
即便慕臻并未给自己热情的回应,卓然大大方方地给了慕臻一个飞吻。
现场又是爆发一声声热烈的尖叫。
“慕臻。
如果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渠时的机车已经调试好。
他戴上安全头盔,跨坐在机车上,对着慕臻冷冷地道。
慕臻脸上的笑容灿烂。
他朝渠时竖起大拇指。
然后,在渠时还没有明白过来他的用意时,大拇指倏地朝下一比。
“噗嗤。”
斐度非常不合时宜地笑出声,一只手搭在庄晏的身上。
庄晏连上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唯有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
其他人都是碍于时渠的身份,没敢笑出声。
时家的接班人,云城参议院的人们候选人之一,时渠当然不会被轻易激怒。
控制情绪的能力已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时渠神色未变,唯有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卓然已经站到路的中间。
她手中握着旗帜,短发被山风吹得飘扬。
慕臻和时渠两人身体前倾,双手握着机车把手。
黑白旗帜一挥。
一黑一绿的身影犹如破风的箭矢,迅疾而出。
……
乌云压山。
豆大的雨点砸在山道上。
人们争相找地方避雨,但是没有一人离开。
有人打着伞,站在雨中。
也有人索性什么都不撑,也不穿雨衣,就那样紧张地望着盘旋山路上那一黑一绿的疾驰的身影。
雨打在身上是冷的。
身体里流动的血液却是沸腾的!
闪电划破天际。
“轰隆隆——”
随之而来的惊雷几乎要将山给炸成两半。
几道惊雷过去,大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轰,轰——”
轰鸣的引擎声几乎被大雨所覆盖。
近了!
近了!
“是时少!”
“是时少!”
有人激动地连喊数声。
躲在伞下的人们忽然全部都跑了出来。
……
苏子衿不喜欢所有的极限运动。
她不喜欢人们冒着失去生命和健康的危险,只为追求所谓的刺激。
生命和健康多么宝贵,没有失去的人永远不会懂得。
苏子衿见过新生儿,因为完全性心内膜缺失,从他和母体分离的那天起,就要经受无数次药物治疗和数次开胸手术治疗,活下去的机会已是渺茫,想要像常人一样奔跑和跳跃更是没有可能。
也见过十几岁、二十几岁的花儿一样年纪的孩子们,患上癌症,化疗,靶向治疗,那么乐观地、顽强地配合着治疗,最终还是没能战神死神。
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人,他们忍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需要用尽全力,才能活着。
而那些拥有健康体魄的人,他们那么随意地挥霍着他人求而不得的健康和生命。
所以,苏子衿无法理解山道上人们的激动。
在她看来,下雨天在山道上赛车简直是自杀式的愚蠢行为。
但是不能否认,亲临现场,这种亲眼见证时速和激情,确实给感官带来相当震撼的冲击!
……
“少帅赶超时少了!”
“啊!时少又反超回来啦!”
“天呐!太刺激了!这也太考验心脏了吧!”
人们站在路边,捂着胸口,看得目不转睛,争相转告着最新的“战况”。
盘旋的山道,有一黑一绿两道身影。
苏子衿根据人们的描述,大概猜出了那道绿色的身影是那个所谓的慕董。
看身形,极为年轻。
这一点,倒是出乎苏子衿的意料。
既然是季姗姗的叔叔,她以为对方年纪至少在50岁左右。
现在,苏子衿怀疑,对方是否超过4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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