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臻抬了抬,握着鞭子的那只手。
王磊的唇角微微抽动。
“等着。”
王磊脸色铁青,却当真转身去营帐的里拿起储水壶,往脸盆里倒了一盆水。
主要是,慕臻抽莎乐美鞭子这件事,干得确实太解气了!
王磊知道,即便今天这根鞭子递到他的手里,因为重重顾虑,他怕是跟贺将军和秦队一样,都是抽不去那个手的。
可以说,慕臻干了王磊想干而没能干的事情!
不一会儿,王磊就端着脸盆走了过来。
胡双喜给殷勤地递了快肥皂,于晓光就拿着王磊的一块毛巾,就在一旁候着。
王磊看着那两个崽子,动作自然地才能够他的置物架上拿了肥皂跟毛巾过来伺候慕臻,气得差点没有当场暴走。
可谁让慕臻这回干得事情太过解气呢!
王磊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慕臻这手洗得可一点也不含糊。
他先是把手伸进脸盆里,沾了沾水,然后又很认真地抹上肥皂,搓搓揉揉。
最后,又伸进手里把泡沫给洗干净,这边于晓光早就机灵的地上毛巾。
慕臻就用手在毛巾上擦了擦。
洗好了后,王磊去营帐外把水给倒了。
慕臻让王双喜推着她去苏子衿边上,还很认真地把手给凑到她的跟前,“媳妇儿,你快闻闻,还有没有什么味儿?”
孙妙然被慕臻喊苏子衿这一声媳妇儿给惊得瞪圆了眼。
这两人这么快,就媳妇儿什么的都给喊上了吗?
再一想,这两人本来就是一见钟情,本身进展就快,慕臻这一声媳妇儿听起来,也就没那么吃惊的了。
孙妙然没忍住好奇心,“慕队,还有没有什么味儿啊?”
“骚味啊!”
慕臻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骚味?为什么慕队你的手上会有骚味啊?难道我们军营里有狐……”
孙妙然还在奇怪,慕臻的手上怎么会有骚味,还以为是军营里跑来了狐狸什么的。
青州山上是有野生狐狸的,狐狸就喜欢干些偷鸡的勾当,可喜欢往家禽的地方钻。
他们军营的炊事班那里,就养着当地村民送来的十几只走地鸡,也就是这两天,听说被黄鼠狼还是狐狸什么的给偷吃了几只。
但要是真有狐狸或者黄鼠狼,哪里需要慕臻这个少校去捉,何况人现在腿还伤了,也不可能去逮狐狸抓黄鼠狼的,于是话说到一半,猛然间反应过来了什么,倏地住了口。
卧槽!
慕队的嘴巴有点损啊!
王磊有时候都服气了慕臻胡说八道的本事,但是余光瞥见莎乐美气到扭曲变形的脸,又觉得慕臻但凡不是对他胡说八道,这满嘴跑火车的破毛病,倒是没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胡双喜跟于晓光是从头到尾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均是一脸的茫然。
贝拉夫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慕臻还在不依不挠地问,“媳妇儿,你快闻闻呢。我这手上,还没有臊人的骚味啊?”
他现在是坐在轮椅上,双手凑不到苏子衿的鼻尖去,只好拉住人的手,让苏子衿弯下腰一些,看起来,就像是在跟人撒娇,实际上也是差不多。
慕臻每次碰上这个莎乐美,后者都能有本事令他恶心到。
苏子衿嗅觉敏锐着呢,且不说有没有什么所谓的骚味,即便是有,她也不需要凑那么近,隔着一定的距离她就能闻见。
心知慕臻是想到了上一次被莎乐美困在密室里的不愉快回忆,她只好配合着,弯下腰,认真地凑到他的手边,闻了闻,然后摇了摇头。
慕臻得寸进尺,“我不信,除非亲我的手一下。”
苏子衿还当真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亲了亲,又亲了亲他的手背,一脸认真地道,“消毒了”
苏子衿是认真的。
她知道上一次在密室里,慕臻被莎乐美膈应坏了。
这一次,估计是握过了人家握过的鞭子,慕四岁闹脾气了呢。
众人不知内情,只当这两人又联手撒了一把狗粮。
孙妙然更是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慕臻已经是个狠角色,没想到苏医生也不是吃素的。
心里庆幸,自己当初单方面挑衅对方的时候,对方没真搭理过自己,不然就她这段位,肯定被这两人联手起来血虐。
慕臻的不要脸,军营里的各位早就已经见识过呢,可谁能想到性子素来清冷的苏子衿,也有这么“损”的一面,众人纷纷怀疑,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见墨者黑。
就连贺章跟秦良两人也都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尽管,他们也觉得慕臻这事儿做得确实解气,可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总不能跟几个小的一样,做事情完全不计后果。
在王磊、胡双喜他们几个只觉解气的时候,都在思考这事儿到底要怎么揭过去,虽说是贝拉夫人主动唱的这一出“负荆请罪”的戏,可莎乐美的身份到底有些特殊。
不过是做做样子的“负荆请罪”,竟然最后当真见了血。
贝拉夫人也只能打落牙齿并血吞,寻思日后一定要找个由头,狠狠地整治一回慕臻。
她就不相信,她还治不了西南军区一个小小的特种行动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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