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他们是不同的!
少年薛照逐渐地打开心扉,逐渐地与这个集体融为一体。
过年,西南狼全体队员受邀参加西南总部的晚宴。
那是薛照在进入西南狼后,第一次碰见他原来连队的人。
他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露骨的眼神打量他,在洗手间里堵他。
当那些眼神放肆的看向他的下身,那一刻,薛照产生过与他们鱼死网破的心情。
洗手间的门打开。
一个慵懒、散漫的身影走了进来。
拉下拉链,放水,狭长的、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哟。集体在这遛鸟呢?”
进来的男人五官漂亮到令人惊心的地步。
那几个人的注意力迅速地转移到了慕臻的身上。
他们的视线扫过慕臻的下盘,吹了记流氓哨,“是啊,哥们儿,要一起吗?”
薛照的神经崩到了极致。
他发誓,如果他们敢对队长做任何无礼的事,他一定拿枪爆了他们的脑袋!
谁也没想到,慕臻会忽然发难。
放水的工具收进去,拉上拉链,抬脚,就猛地朝那人的下体踹过去。
“啊!”
徐东来跟李安修合唱的摇滚乐,到了最高潮,撕衣服抛向观众。
领导的脸都绿了。
底下却是疯了。
一群人叫嚷着,吹着口哨,把手都给拍红了。
洗手间里的惨叫声,完全被淹没。
那天,薛照的裤子拉链都是慕臻给拉上的。
“傻子。都是男人。下次再有人看你,你就看回去。这人呐,要脸的都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就怕耍横的。只要对方没上手,就都不叫个事儿。要是对方手贱了怎么办?军刀是做什么的?亮出来。正当防卫,懂么?”
洗了手,对着镜子整了整发型、衣冠,慕臻把小崽子一搂,半个身子就没骨头似地全靠人身上。
出来时,刚好林不将跟李安修吼完那首摇滚,主持人播报下一个节目。
还是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的节目,没办法,基地人太少,别的一个营地就成千上万人,出好几个节目,他们就十来号人,出两个节目,算是凑趣。
下一个节目是口琴合奏。
慕臻就那样勾着薛照的脖子,把人给搂上了台。
徐东来早已准备好口琴。
吹的是《FIVEHUNDREDMILES》
“LordI`mfivehuandredmilesa—wayfromdoor(上帝啊,我已经离家五百里)
Notapennytomyname(我已身无分文)
LordIcan`tgoa—homethisaway(上帝啊,我不能就这个样子回家)
Thisa—way,thisa—way(上帝啊,我不能就这个样子回家)
Thisa—way,thisa—way(上帝啊,我不能就这个样子回家)
LordIcan`tgoa—homethisaway(上帝啊,我不能就这个样子回家)
……”
如果说上一首摇滚曲,徐东来跟李安修两人将现场气氛引爆,那么慕臻跟薛照吹得这首《FIVEHUNDREDMILES》把现场的军人们的思乡之情给勾了出来。
大部分人都是含着盈盈水光,听完这首曲子的。
一曲毕。
掌声雷动。
少年薛照,坐在台上,手里握着他那把布鲁斯口琴,哭得泣不成声。
慕臻把少年搂在怀里,对着观众歉意地笑,“抱歉了啊,各位,崽子想家了。”
小士兵头一年离家啊?
噢,不是第一年,都第三年啦?
哎,年纪小小就参军,难怪会想家。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的嘛。
领导没有开口要求少年下台,主持人眼里闪着泪花,自然没有催促的意思。
那天,西南狼队员们全上去了。
干嘛?
陪着小昭一起哭啊。
不然脸皮薄的崽子想起就他一个人在年会上哭得跟傻逼似的,回头还不得天天躲着他们?
那天,出了那位从来都散漫、浪荡,以及上台就跟打坐,随时都能得道成仙似的慕队跟陆副队,西南其他狼队员们全陪着薛照一个哭了。
这漂亮的小家伙无声地哭,画面还挺赏心悦目,徐东来那块头都要一米九的家伙上去也壕着嗓子哭是几个意思?
于是,领导赶紧给主持人使眼色。
总算,把舞台给腾出来,下一个节目得以继续进行。
“都哭够了吗?没哭够咱们继续啊。”
慕臻跟陆晏清两人,一人领着几只红兔子,把人给领下台,直接就出了宴会大厅。
剩下得节目?
不看了,表演的再好,还能比他们更出彩?
不可能的事情。
宴会大厅打着暖气,人头攒动,穿一件都浑身冒汗。
出了大厅,一个个连着“阿秋”“阿秋”地打着喷嚏,谁也顾不上哭了。
跟寒风中的寒号鸟似的,一个个哆嗦成一团,手挽着手,回基地。
路上恰好遇上洗手间里挂彩的那几个。
也是被揍怕了。
一看见慕臻就双膝发颤,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来。
慕臻拍了拍薛照的脑袋,让他上去,一人给狠踹一脚,别往致命地儿去踢,免得落人把柄,不用怕会挨处分,他手头上有这些的把柄呢,就是把他们揍残了,他们也绝不敢往外吐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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