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小姐在电话里说什么了?”
慕臻哼着歌,从洗手间里出来,走至床边,抱着苏子衿,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口,随意地问道。
今天要上山去接老夫人。慕臻担心胡子拉碴地去见老夫人,会被老人家念叨,陪苏子衿用过早餐,就一头扎进了洗手间,倒腾形象问题。
唇瓣相贴时,胡须水的特有的甘冽气味就扑了苏子衿满脸。
苏子衿一双清的眸子盯着慕臻,没说话。
慕臻的心“咯噔”了一下,半晌,牵起苏子衿严肃地问道,“宝宝,昨晚,弄疼你了?”
苏子衿抄过身后的枕头,就朝慕臻丢了过去。
慕臻大惊,顺手接住了枕头,“宝宝,昨天晚上真弄疼你了?我记得我给你清理的时候,确定下面没有受伤啊。难道是光线太暗,我没看清?宝宝,躺下,给老公看看。”
看你妹啊!
苏子衿一脚踹过去。
慕臻抓住苏子衿白净的脚踝,“乖,别闹。老公看看。”
说罢,一只手探向苏子衿的睡裤。
苏子衿昨天晚上事后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慕臻还给她清洗过。昨天晚上睡着了也就算了,现在是清醒的状态,当然不可能放任慕臻检查她的私处。
她试着抽了抽自己的脚,没能抽回来,又用另外一只脚在慕臻的精壮的小腹恨恨地踩了踩,“以后关于行房的事情,你可以来直接问我。不许,不许……”
苏子衿这次也是气狠了,是又羞又臊,不许了个半天,也没有把剩下的那句话给说出口。
慕臻一看苏子衿脸颊上的红晕,再联想到慕晴雪方才打来的电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底的紧张褪去,潋滟的桃花眼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他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道,“嗯,以后只问你。”
苏子衿松了一口气,只别把他们夫妻之间私密的事情拿去问婆婆就好。
苏子衿这一口气还没彻底地吐出来,感觉到她踩在慕臻小腹上的脚,隐隐地有下移的趋势。
脚背传来温热的触感,男人潋滟的眉眼上挑,握住她的脚踝不肯放,“趁着这会儿现在时间还早。媳妇儿,我们再来一次?”
苏子衿唇角勾笑。
慕臻如今已经不会轻易地被苏子衿的笑容给迷惑了,顿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一只手更是直接护在了裆口,“媳妇儿,冷静。”
苏子衿踩在慕臻护在档口的那只手的手背上,笑容越发艳丽,“我很冷静。”
慕臻自然是,不信的。
“媳妇儿,我错了。”
该认错时,慕小四绝对不怂。
脑袋必须是耷拉着的,模样必须是诚恳的,看上去必须是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
苏子衿冷睨着他,“哪里错了?”
男人迟疑了片刻,“X欲太过旺盛,持久力太好?”
……
歇云山,十方寺。
上午十点,山寺钟声一声声悠远地响起。
身穿灰袍,外披黑色羽绒服的僧侣们诵经完毕,一个个步履轻缓地从大雄宝殿内走出,其中,不乏上山诵经的香客们,也都统一穿着灰色僧袍,一水儿的黑色羽绒服。
天气冷了,僧人们不再是顶着光头,而是都戴着加绒的僧帽。
没有那标志性的光秃秃的秃瓢,香客们走在僧侣当中,就跟完“来找茬”似地,没有惊人的观察能力,根本分辨不出那些是僧人,那些是香客。
“殊文大师这经是讲得越来越好了。每次听大师讲经,就跟重新投一次胎似的。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的,那叫一个脱……噢对,脱胎换骨。脱胎换骨。”
季老夫人跟着僧人们一起讼完经,往大雄宝殿外走去。想起羽绒外套还在一旁的长条椅上放着,折回去拿。老太太已经是加快了脚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同样穿着灰袍,黑色羽绒服的老太太扯着大嗓门,捧着保温杯走了过来。
说话大嗓门的这位老太太姓佟,也是十方寺的信徒。老太太人挺好,也挺热心,就是太过嘴碎了一些,什么话都往外倒,就跟那祥林嫂似的,逮着人就爱说她有多命苦。
一开始还当真有其他诵经的老太太同情过,后来听多了,也就腻了,麻木了,看见这位佟老太太是有多远躲多远。
季老夫人这回没躲过。
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季老夫人身体微僵,转过身,“阿弥陀佛。今生能够得遇大师,是我们的福分,也是我们云城民众的福分。”
心里想着,她这次回答的问题如此严肃,想来佟老夫人应该无法再把话题拐去她那家里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上去才是。
佟老太点头附和,“谁说不是呢。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季大姐过年也住在十方寺么?要是季大姐过年也在,那我索性过几天,也搬上来,跟老夫人一起诵经、做课业什么的也好有个伴。”
老太太书香门第出生,年轻时住了小半辈子的大宅院,后来出了国,住的是城堡式的庄园。十里胡同、巷弄的那种邻居关系,老太太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被佟老太一口一句“佟大姐”喊得脑壳隐隐坐疼,老太太本该不要接话,直接终止话题就好,可能就是脑壳太疼了,脑子一抽,多嘴问了一句,“佟老夫人不跟儿孙们一起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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