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长春吃痛,用力扯开她,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开始更用力地按着人,一边扯她的衣服一边抽她嘴巴子。
窗外看着这一切的纪凌梅,眼神都幽暗了起来,拳头握得死紧,有一股冲动让她想进去揍他一顿,但是残存的理智让她生生冷静下来,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怎么能打得过四十多岁正壮年的男人,到时候就人救不成。自己肯定也讨不了好。
不过这人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救,只是这一下子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情急之中,她摸到了裤袋里的一个火柴盒,心下生了一计。
她猫着腰轻步跑到了赖家院里的草垛位置,草垛已经高过了外墙,目标比较明显,她划了一根火柴往上一抛,晒干的稻草一下子就燃了起来,顿时冒起了烟火,赖长春院里养了一点土狗,见着了火势便开始“汪汪”叫,起初赖长春还不在意,但狗叫得太凶,让他心生不满。
火大的拉开房门骂道:“小(畜牲)”还没骂出口,便看到自家堆厨房门前的稻草冒着大火,而且就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有一缧带着火的草翻倒在厨房门上,门是麻布门帘,一烧就着,眼瞅着厨房就要烧起来,他赶紧跳脚,抄起水桶便在草垛不远处的缸里打水去灭火。
第十二章救人
院外的纪凌梅听见院里的动静,赶紧地跑回新房窗下,用石头砸开窗户,屋里的新娘子正缩在床角,突然的闷砸声吓了她一跳,抬眼望去,纪凌梅正扒拉着穿门往里爬,一边进来一边冲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新娘知道这是想救自己,但是心里却害怕地打鼓。
纪凌梅以两世以来最快的速度把新娘身上的束缚给解开,抓着一个被单便往她身上披:“快,赶紧爬出去跑。”
说完她先爬出窗外,在窗口等着她出来,这时候赖长春火没灭掉,就怕新买的新娘子会被烧着,便先跑回屋里准备把人先带出来,却刚好看到新娘子爬穿的动作,当下喝道:“站住。”
纪凌梅暗道一声不好,这下子怕是跑不掉,也顾不上救人,便撤腿先跑,而新娘裹着被单,身子没她灵便,被赖长春给拽了回来。
跑啊跑,纪凌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怕赖长春追上来,也怕被他知道救人的是自己,所以她没有直接跑回她奶的住处,而是要村里的小坡林里,转了两圈,看赖长春带着村里的人在这带抓人,说是有人要偷他的新娘子。
等她调好了气息,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装作好奇地往人群中钻,抓着一个人问道:“叔,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咋这么闹腾。”
“哎!是梅子呀,这不是你老赖叔今天娶婆娘,这大半夜的说是有人偷他婆娘,还把他的房子给点着了,大伙儿就出来帮着瞧瞧,对了,你一个女娃子,这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干啥!”那人认出她,便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这不是挺闹腾的,我奶说要看看出啥事儿了,我瞅着我奶岁数大了,不安全,就替她出来看看。”纪凌梅乖巧的解释。也亏得她奶娘离赖长春家挺近的。
“这样,那现在也知道什么事了,天不早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这不太好,赶紧先回去吧!”那位大叔好心地提醒她。
“哎!谢叔的关心,我这就回。”说完,她还真的转身就走了。
直到走回了她奶的屋里,纪凌梅才呼出一口气,这也亏得当时天黑,她穿得也不显眼,他们又听着是拐新娘的,就理所当然认为是男人,所以就没她什么事。
老太太还未睡,看到自家孙女大半夜才回来,一回来就靠着门板大口呼吸的样子,奇怪地问道:“小梅子,怎的现在才回来,还有你这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
纪凌梅神神秘秘地走近老太太,附在她声边道:“奶,我今天去看赖叔娶亲,发现赖叔打新娘子,还听到新娘子哭着让他放人。敢情老赖叔是买的新娘呢!”
老太太一听,面色沉静,警告纪凌梅:“梅子,这事儿你知道就算了,可别多管闲事。”
“奶?看样子你是知道?”纪凌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这事儿村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你这些日子不在村里,自然不清楚,你老赖叔早就带着一大帮子凶神恶煞的人来警告过大家了,若是这事儿被传出去,一旦知道是谁报的,就直接打断他的腿。”老太太实话告诉她。
纪凌梅不明白:“可是,奶,咱这又不是什么山沟沟里,我赖叔干嘛要买个媳妇,这要是被举报,是要吃牢饭的。”
“吃不吃牢饭,那是他家的事,你老赖四十好几了,都娶不上媳妇,这事儿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今天跟奶做个保证,这事儿你不准管。”老太太相当坚持,她不认为就他们这无权无势的,能惹得起赖长春那混人,到时候一个不落好,可是要全家倒霉。
纪凌梅是不认同的,但是她知道说再多,她奶也不会听得进去,恐怕这事儿,她还得自己想办法。
第二天一早,纪凌梅晚点上工,装着路过赖家院子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闭,赖长春该是出门上班去了,门上还落了一把大锁,厨房那边被火烧的墙都一层黑,那被她砸坏的窗已经被木板订死,院里还有好几条狗的叫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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