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纪赖毛冷笑道:“爸,要真有那么一天,你可别想什么豪宅大车了,连这供销社都别想要,你去人家家里,人还要嫌你脏,嫌你给人家丢人呢,还真是上赶着想被人侮辱吗。”
“你!”李栋梁听到他的话,想反驳,却也心虚,因为他之前真的认为,女人就是在家伺候吃喝,孝敬公婆,顺带生娃延续香火的,所以她说的也并不是没这可能。
而纪赖毛也觉得纪凌梅说的有些过了,刚想反驳两句,就被纪母拉了拉袖子,然后在他耳边说道:“老头子,你可别忘了,之前军儿可说了,这姓李的,可是蹲过局里的,而且理由还是因为他妈偷了亲戚家的好东西卖了。”
“可!”纪赖毛还想反驳,又被纪母给打断了:“可什么可是的,军儿后来可跟我说了,这蹲过局的,那是有案底的,回头要是梅子跟他生了孩子,那就是有问题的家庭,会被人指指点点不说,而且他因为那件事情,开的饭店都卖人了,你可不能在这件事上犯糊涂。”
纪母又指了指姜解:“你可别忘了,这头还有姓姜的这么一个大主顾,我觉得这些年吧,要不是这人在后面帮衬着梅子,又供人上学,梅子也没这么能耐,说死了也就跟我差不多德性。”
纪赖毛越听,越觉得,最近自家婆娘说的话,越来越在理,所以点头道:“嗯,这回你说的有理,我差点又被这小子给绕走进了,咱家已经有姜解这么个准女婿了,那姓李的就该哪凉快哪呆着去。”
两个嘀咕半天,纪赖毛就直起身来,一脸严肃地对李栋梁道:“这李先生,这以前有什么事情,就像梅子说的,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家梅子有姜解这么个好小子跟着,我们也很满意,所以你也别瞎参和。”
他这边说完话,纪母就直接拿了李栋梁刚才提的东西,放回他手里道:“梅子说了,她没请你,所以这东西你还是拿回去,你要是在我们店里看上些啥的,买点可以,多的我们也不跟你多说了。”
这么个软盯子,李栋梁碰得不轻不重,他不明白,这才几年,这纪家夫妇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他提着东西,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脸的不解。
纪赖毛倒是没想把东西退还给人家,想要动手抢回来,却被纪母一把手拍掉,瞪了一眼骂道:“别给咱家丢人现眼。”
“嘿!你还能耐起来了啊!”纪赖毛一听,也不看那些礼品,直接就跟纪母给横上了。
纪母从来就没怕过他,直挺挺着胸膛道:“咋滴,这大喜的日子,你还想打我咋滴,到时候触了霉头,可别怪我头上。”
听到夫妇俩要开始吵,李栋梁自讨没趣地转身就走。
纪母见人都走了,才让纪赖毛闭嘴道:“你吵什么吵啊,眼皮子怎么这么浅,这现在我们家的准女婿是谁我问你。”
“姜解啊!”纪赖毛白她,这事儿刚才不说过了吗。
“对,姜解,那李栋梁是谁?”
“还能是谁,就一个认识的人呗。”
“错,是咱梅子跟姜解都讨厌的人。你这拿了他们讨厌人的东西,那不是跟着让人讨厌,你甩了人讨厌人的脸子,是不是就给让他们高兴,他们高兴了,以后能不给我们好处,跟以来那没有定数的好处比起来,李栋梁手上那点东西,就是个屁,知道不!”纪母这人,平时也是不声不响蛮横的主,自从纪定军乖觉地上学,然后回家就是给她各种洗脑,她这种唯儿子命是从的妇人,最是听儿子的话,儿子说什么,那都是有道理的。
“婆娘,我最近发现你说话,都一套一套的,该不是鬼上身了吧!”纪赖毛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他怎么觉得前几十年,跟他生活的不是眼前这位。
“你才鬼上身,军儿说了,老娘这是与时俱进,谁像你这好赖不吃的主儿,一点长进都没有,怪不得闺女不待见你。”她这三番二次地,把纪赖毛给堵得认同自己的话,自信心真的是爆棚。
纪凌梅这边已经有些傻眼了,刚才那个主动把东西还给人家的纪母,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妈吗?这变化是不是也太大了些,别说纪赖毛觉得她鬼上身,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妈被人调包了,然后他有些想找人认同问道:“姜解,那是我妈吧?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劲!”
姜解倒没什么感觉:“人都是会变得,有的人是被生活所逼才变,有些人是因为生活环境不同而变,还有这身边的人说的话,做的事,都在潜疑惧默化地改变她,你单说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
“怎么说呢,虽然说有些奇怪吧,但我觉得这改变算是好的吧!虽然利益心一样重。”纪凌梅想了下,直言道。
“那就是了,既然是变好的,那你就乐见其成不挺好!”姜解揉了揉她的脑袋,温言笑道。
纪凌梅拍了他的手一下:“别总揉我的头,感觉我总是个小孩子似的。”
“嗯,在我眼里,你确实还挺小的。”姜解呵呵笑道,然后问她:“是不是该去做饭了,你妈他们又去招待乡亲了。”
纪凌梅今天心情不错,点了点头道:“你要给我下个下手不。”
“行啊,没问题。”姜解爽快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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