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躲门后的纪母给说炸毛了,上前就是破口大骂:“老不死的,你什么意思,你这儿子、孙子都不想要了不成!”
“婆娘,你说什么呢!”纪父听到老不死的这称呼,极不认同地瞪了纪母一眼。
“装什么装,平常在家里不都这么叫,你没听到这老不死的说以后让你自立更生了,什么自立更生,那就是自生自灭的意思,你告诉老娘,你能自什么立、更什么生,你自己说说。”纪母才不管那么多,她都能跟娘家人闹翻,自然不怕跟她这个婆婆闹。
第二十八章叫花鸡
“奶,你看看,这就是你舍不得让吃苦人的嘴脸,以后再不要支持他们分毫,看他们能作出什么花儿来。”纪凌梅护着她奶奶,怒瞪着纪家夫妇。
“我不只骂这老不死的,还有你这个小浪蹄子,这出去都干什么了,打扮成这德性,还唆使老不死的不给我们好日子过,你好啊!你是真好!老娘这十几年管你吃,管你住,你就这么回报我的?”纪母真是恨死这个闺女的,自己是个赔钱货不说,还要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了,真是塾可忍塾不可忍。
这方纪母大吵大闹,那边纪父也阴着脸问纪老太太:“妈,你真的听这丫头的,以后不管你儿子死活了?”
“毛头,梅子说的没错。我这是害了你们,以后也会害了小军。”纪老太太泪眼看他,心里也是万分不忍。
“行,以后我就不认你这妈,你也就当没我这儿子。”纪父说完,就自己转身走了,也没想着拉他媳妇离开,就从这一点,纪凌梅看出来,纪父这酒脱不是真的,只是逼她奶奶就范。
果然纪父走出门没两步,纪老太太说追出去:“毛头,妈。”
纪凌梅上前拉住纪老太太:“奶,不想害了小军就听我的。”
纪父见没被拉住,又不好意思自己退回来,当下就真的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留下一脸怒火的纪母,指着纪凌梅就骂道:“你个惹事精,长辈的事,你插个什么手,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
纪凌梅抬手就抓住了纪母,冷着声说道:“不管我有没有良心,你先管好你们自己的良心,这么些年来,你们对我,对奶奶讲过良心吗,现在我长大了,你别再想肆意地打骂我。”
纪凌梅的狠劲让纪母一时失神,气势上被压住,就认怂,只得骂骂咧咧地跟着纪父后头走了,冷眼看着他们走后,纪凌梅才回头看纪老太太,只见她奶奶整个人傻傻地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嘴里念叨着:“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当初要不是我对毛头不管不顾的,他不会变成这样,他是我儿子,我养他一辈子又能怎么滴啊!”
“奶!”纪凌梅试着喊了声。
纪老太太抬头,眼里带着控诉:“你怎么成这样了呢,这么冷血,那是你亲爸,你怎么能怂勇我让他自生自灭呢,那是我的孩子啊!”
“奶!你在怪我!”纪凌梅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她,看着老太太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她还是看明白了,她奶是真的在怪她,难道真的是她冷血?她不觉得让两个都要四十岁的人自办更生是种错,只是她奶奶这表情让她心理有一阵难过,扪心自问,莫不是自己太心急了吗?
最后,还是纪凌梅妥协了,她温声安慰道:“奶,你不用担心,我爸那人你还不了解吗?刚才说得坚决,指不定明天没饭吃了,就又来找您了,我们这不是还要去祭祖吗?再不去就晚了。”
“真的,他刚才说不认我这个妈了!”纪老太太小心益益地问她,那难过的让人看着很是不忍。
“肯定是真的,我爸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更了解。”经过她再三的肯定,纪老太太才擦了眼泪,两人挑着祭品去了建在田野中的祠堂,握说这是为了让祖先看着粮食,以佑他们来年五谷丰登。
她们赶到祠堂的时候,人已经都到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是抬着一箩筐的祭品来,纪家村人都不是很富裕,但对祭祖还是很看重的,纷纷拿出了自家最好的东西,水果有鸡鸭鱼肉都有,比过年还要丰盛。
先前纪凌梅回村的时候,带了一只烧鸡还有一只叫花鸡,想她奶奶弄了两份祭品,就多备了一只,回来的时候在她奶门口看到她爸妈,气的丢在门边,没想到他们吵完架,她再去看的时候,已经只剩一只叫花,那只烧鸡已经不翼而飞,她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八成就是纪家两夫妇顺走了,怕是不认得这叫花鸡,才只是顺走了一只。
纪家村与纪老太太交情比较好的桂香阿婆看到她们,忙热心地上前拉着纪老太太问道:“阿娟,你可算来了。”然后看了两眼旁边的纪凌梅,夸赞道:“这不会是你家孙女纪凌梅小梅子吧,都长这老高了,模样可真俊,这衣服穿得也好看。”
纪凌梅笑笑不作回应,纪老太太直接岔开话题:“桂香,你早早来了?”
“没有,没有,我家那媳妇非说祭祖要买肉,这不大早上就去城里买肉,回来又要卤,这也才刚到呢!”桂香阿婆解释着,指着不远处,正在摆祭品的儿子跟媳妇,他们身后跟着个小胖墩,就是纪定军口中的小胖。
听她这么说,纪老太太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跟儿媳,无奈道:“你们家儿媳这也是个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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