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管家方伯将所有人召集起来,说以后许晚就是唐家小姐,改名唐晚。
从此,唐晚成了唐庄里的主人家,再也没人敢冷落了她。
那顽劣的性子就像是破了封印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天唐秋山刚从外面回来,才下车管家方伯就迎了上来,支支吾吾半天,隐隐察觉唐秋山有些不悦,连忙说:
“少爷,小姐今天又跟同学打架了。”
方伯在唐家这么多年,做事极其有分寸,断不会拿这样的小事烦他,唐秋山下车将文件递给江由,一边走一边问:
“是不是闯祸了?”
方伯点了点头,又担心唐秋山生气,斟酌了片刻后说:
“小姐将人打伤了,现在家长找学校讨说法,校长暂时将事情压下来,可对方是杜家,学校很为难。”
杜家在叶城的势力虽不及唐家,可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同一个地方的各方势力总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唐秋山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方伯,问他:“伤的多重?”
方伯实在不忍心,只好说:“小姐将对方的孩子打断了鼻梁骨,不过小姐的手也受伤了。”
唐秋山紧抿的薄唇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又松开了,只对江由说:“你去杜家交涉,还有,叫他们不该说的话都给我烂进肚子里,别让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江由领了命之后就开着车出去了。
方伯还在唐秋山身边,唐秋山走了两步,问:“人呢?”
等到唐秋山被方伯带到秦恒的院子时,唐晚正在上药,一看见唐秋山就扬起手笑眯眯道:“哥哥!”
唐秋山的目光只落在她擦破皮的手肘上,而后转身看着身后的方伯,冷着声音:“这就是你说的受伤?”
方伯知道自己言重了,倒也一声不吭,只听唐秋山哼了一声:“你倒是会替她开脱!”
唐晚上完药唐秋山转身就要走,她连忙小跑了过去,不怕死的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哥哥,等等我。”
手掌间的温暖终于让唐秋山停了下来,他垂眸看着唐晚还来不及擦洗的有些脏的脸,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冰凉的指腹在她娇嫩的脸上轻轻擦了擦,问她:
“为什么打架?”
唐晚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看,看他不爽!”
唐秋山:……
夕阳西下,唐晚还在后面跑着,一边跑一边喊:“哥哥,等等我——”
自那次之后,唐晚收敛了不少。可到底是孩子心性,又加上顽皮,在学校免不了跟同学磕磕碰碰,又都是富贵人家的儿女,谁也不让着谁。
江由交涉的次数多了,头痛病都犯了。
唐秋山正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突然东侧的窗户被什么东西打破,一颗拇指头大小的石头飞了进来,唐秋山微微侧脸避开,那石头与他只差毫厘。
守在门外的江由也听见了声响,举枪从外面跑了进来,一眼就看见唐秋山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少爷,没事吧?”
视频会议被中断,唐秋山手里还捏着那一颗石子,神情清冷,“出去看看。”
还不等江由转身,守在四周的保镖已经提着唐晚进来了。
说是提,可谁也不敢对唐家小姐动手,也只是虚比划了一下,倒是她自己乖乖的进来,站在门口,眼睛乌溜溜的转悠。
唐秋山一眼就看见她手里拿着的弹弓,她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犯错,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眼神太清澈,唐秋山的脸全都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嘴角还隐隐藏着笑意。
眼看着唐秋山的脸色不好看,江由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唐晚,在看见她手里拿着的那支弹弓后,惊得脸色都变了,压低了声音:
“小姐,你怎么……你不是答应我不乱来的吗?”
而后他又心虚的看了看唐秋山:“少爷,这……”
唐秋山看了他一眼,而后让书房里的其他人全都出去,只留下唐晚。
人都走了,唐晚笑眯眯的跑过去,唐秋山却将手里的石子儿丢到她面前,沉着声音问:“做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唐晚看了看石子儿,又抬眼朝着东侧的窗户看过去,半面的玻璃都碎了。
她吐吐舌头,到这个时候还不肯认错,理直气壮道:“打鸟啊。”
书房东侧有一小片林子,这会儿阳光还不算充裕,正是小鸟活跃的时间。
唐晚在四周观察多日。
昨儿她就让江由给她找了弹弓,江由一开始不答应,生怕她惹出什么事,后来实在是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惹事才将弹弓给她。
谁知鸟没打到,反倒是打碎了玻璃,还被人逮个正着。
唐晚懊恼的叹气,真是出师不利!
唐秋山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看她垂低着头微微抿嘴,原本到嘴边准备教训她的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口了,到最后只好摆摆手,“出去。”
“好嘞!”唐晚喜笑颜开,如蒙特赦的就要转身跑出去。
“站住,弹弓留下!”唐秋山从办公桌后绕了过来,两三步就将唐晚的去路拦下。
唐秋山高大的身子站在她面前,此刻唐晚只到他腰际,她左看右看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忍痛割爱将手里的弹弓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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