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铭杀人了。
苏暖被吓坏了,脸色苍白的看着地上断气的人,秦正铭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不让她看,冷静道:
“别怕,阿暖别怕,我们可以逃,可以逃到国外去。”
他们约定好了时间地点,寒冬腊月,秦正铭捧着苏暖被冻得通红的手呵气,那样小心翼翼。
却在抬眼时看见苏暖身后的警察。
她从未有过那样的冷静,冷静的可怕,一点都不像她:
“我不想跟着你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你是杀人犯会毁了我的前程,况且我还有家人,我是不可能跟你逃的。”
警察押不住秦正铭,他挣脱开,满是鲜血的手掐住苏暖。
他那样的铮铮铁骨竟也红了眼,他完全下了死手,眼底只有滔天的恨意:
“苏暖,我要杀了你!”
“啊——”
苏暖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她靠在床头神情恍惚。
好一会儿她都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直到一丝丝凉风从窗户灌进来,一缕阳光晃着她的眼睛。
她才一怔,原来天都亮了。
睫毛轻眨了一下。
“啪嗒——”
一滴泪落在她的手背上。
像是带着滚烫的温度,苏暖打了个颤,紧紧攥着掌心。
她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努力扯动嘴角笑了笑,可是眼睛却越来越红,生疼生疼的。
也许是太痛了,她不得不双手捂住眼睛,可泪水还是从指缝流出来。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里,照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她嘴唇颤抖,那样的绝望:“太难看了,苏暖,太难看了……”
第15章 余情未了
秦家老宅。
下了一夜的雨,这会儿太阳出来,湿漉漉的青石板才慢慢变干,老里宅养了一条德国黑背,看见人就叫个不停。
“去去去——”
靳庭风熟门熟路的进来,一推开书房的门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烟味,他捂着鼻子,“靠,臭死了,你不会在这里抽了一晚上吧!”
说着,他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涌进来的新鲜空气顿时让他觉得舒服了很多。
阳光照得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分外耀眼,他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转过身来靠着窗台,问:
“我说你以前的烟瘾也没这么大,怎么,是谁惹得我们秦老板不高兴了?”
秦正铭将手里的烟蒂掐灭,丝毫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靳庭风早就习惯他这副死样子,也不在意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觉得烟味大,又往旁边挪了一点,随便捡起桌上的打火机慵懒的靠坐着。
“啪嗒——”
“啪嗒——”
打火机的盖子极有节奏的在他手中起起合合。
书房太过安静,这声音让人烦躁。
秦正铭一把夺过打火机丢回到茶几上,不耐道:“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诶,我说你这人太不识好歹了,我是看你心情不好,这才大早上赶过来慰问你的,看看你,看看你,什么态度!”靳庭风一脸的不爽。
秦正铭面无表情的说:“我没有心情不好。”
“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陆仁的事是你弄的吧?我说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人好歹和陆家攀亲带故,
你倒好,给他嗑了药,还叫三个大男人伺候了他一晚上,这会儿人倒是醒了,不过直接疯了,已经送往疯人院了。”
靳庭风说完后自己都觉得一阵寒意。
陆仁被医护人员架着出来的时候神志不清,身上只披着浴袍,肥腻的小腿肚上好几道的鞭伤,再加上被三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折腾了一晚上,连路都走不稳了。
饶是他这样玩世不恭的人,也想不出这样折腾人的手段。
他是南城的靳大少爷,想要查一件事情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秦正铭动的手。
秦正铭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收了起来,毫不在意的承认:“是我叫人安排的,没死,算便宜他了。”
“没死”二字,他说的很轻,却让靳庭风听出了丝丝寒意。
他的目光一顿,故作轻松道:
“怎么了这是,你回来南城的这三年,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一个陆仁就让你轻易动怒?”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正铭终于正眼朝靳庭风看了过去,墨玉色的眸子闪着细碎的不易察觉的光芒。
和靳庭风认识不是一年两年,隐约能猜到什么,他也不急。
却是靳庭风的表情渐渐严肃,他蹙着眉道:“是为了苏暖?”
秦正铭不置可否。
“你疯了!”靳庭风怒吼一声站了起来,“当年那个女人怎么对你的,你不会忘了吧?要不是你杀的那两个人本就是亡命之徒,现在你还在牢里坐着!你还巴巴的替她出头!”
秦正铭收起来的拳头咯咯作响,书房里的气压骤降。
靳庭风冷静下来,沉声问:“别告诉我,你还对她余情未了。”
第16章 白眼狼
秦正铭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身上还有未干的水珠,顺着线条坚硬的肌理往下,从腹肌到人鱼线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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