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贴着胶布,她的低吼只能发出一声声的呜咽,喉中窜起的腥甜在她的味蕾肆虐,像一根根细针,扎得她跳动的神经上全是那两个字!
平安……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蒋庆山这几天都在城南藏匿着,里面有一个他在监狱时候的狱友,通过他弄到了两张到新加坡的船票。”时基将搜集到的信息汇报给秦正铭。
秦正铭双手搭在腿上,小臂上的肌肉凸起紧绷着,他一言不发地盯着茶几,直到听见时基的话。
他拧眉,“两张?和谁?”
到新加坡正常人都会选择飞机,坐船要花那么长时间,蒋庆山为了躲他,果然什么空子都钻。
时基摇了一下头,说:“只知道是和他的女人。”
他已经叫人严刑逼供,只套出这么一句话出来,恐怕也是全部内容了。
“可是据我所知,蒋庆山平时不找女人,他哪里来的女人?”时基很疑惑,“而且,他私藏了很多海洛因。”
就在这时候,时基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老宅管家打来的电话——
“小少爷哭闹个不停,颜女士傍晚出去后一直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让少爷回来一趟吧。”
傍晚,颜女士……
时基的眼睛顿时瞪大,将电话挂断之后,回身到秦正铭身前说:
“老板,我知道蒋庆山要带走的女人是谁,是颜卿玉!”
靳庭风一听,“怎么可能?”
时基解释道:“有几次我见到蒋庆山和颜卿玉拉拉扯扯,我都装作没看见,可是现在想想,蒋庆山没找过其他女人,他却买了两张船票对他的狱友说,要带着他的女人走,而颜卿玉又刚好在傍晚的时候离开,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但是,找颜卿玉恐怕要比找蒋庆山更加容易。”
秦正铭眸光凛冽,“查查她傍晚离开秦家之后,去了哪里?”
很快,时基就找到线索,“她先去了一趟孤儿院!”
技术人员分秒必争地查看孤儿院路段的监控,很快就搜寻到了颜卿玉的身影。
“她上了一辆出租车,一直到城西口附近。”
秦正铭眉头倏然一拧。
城西口附近没有什么可以藏匿的地方,只有一片山林。
山林!
正在排查亭山公园附近的技术人员也有了结果,“有一辆车从监控盲区出现后,也一直朝着城西口的方向过去!”
如果不出意外,那是蒋庆山的车!
秦正铭紧咬后槽牙的动作一松,“去城西口!”
……
苏暖拼命地摇头,颜卿玉却突然撕开了她嘴巴的胶布,她撕心裂肺的低吼声在夜里尤其凄厉。
“我不信……”苏暖一开口,嘴角有血迹滴落,她咬破了舌头,僵麻的身子暂时得到了缓解。
“你怎么瞒天过海,你怎么瞒过秦昭显?你想在这个时候让我更加痛苦死去,才编造了这个谎言!”
她不该相信,她不该相信!
已经痛苦了五年,她不该相信的!
颜卿玉继续扯着苏暖的头发,她的身子在不断发抖,原本拿着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她脸色忽然很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苏暖神经紧张的缘故,总觉得颜卿玉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张开嘴一笑:
“怎么不能瞒天过海?因为,那时候我也怀着孩子,当初给你看到的那个孩子不过是医院其他产妇生下来的死婴,而我的……秦昭显的孽种,被我丢走了,你不是还经常去看他吗?”
经常去看他……
四五岁大的孩子。
苏暖目光一颤,望着颜卿玉令她熟悉的眉眼,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另外一张稚嫩的脸,原本蓄在眼眶的泪水顷刻砸了下来。
“小……”
然而,她还没说完第二个字,一直在颤抖的颜卿玉突然跌坐在地上。
她的脸色很差,嘴唇很快就变成了灰白色,额头布满了细汗,颤抖的手紧紧抱着自己,好像很冷的样子。
在外面盯梢的蒋庆山一转眼就看见不对劲,连忙从窗户那边跃进来。
“小玉!”他跪在地上抱着颜卿玉。
颜卿玉身子仍然在颤抖,她张着口,好像脸部的肌肉都僵硬了,张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庆山……在我口袋里,我戒不掉,戒不掉!”
蒋庆山双目睁大,“小玉你忍一忍,我马上给你,马上给你!”
将她放在地上,蒋庆山在她大衣的口袋里找出注射器。
他一手拿着注射器,另一只手拿着苏暖陌生的东西。
动作很娴熟。
然后他转身按住颜卿玉的身子,注射器扎进她手腕的肌肤。
注射完之后,他丢开注射器,紧紧地抱着颜卿玉,亲吻着她的额头和发顶,哄着:
“没事了,没事了……”
如果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话,苏暖就白活了。
吸毒!
这两个字在她的脑海突突直跳。
可眼下,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刚才混乱的时候,颜卿玉和蒋庆山根本没顾及到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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