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姥姥打个招呼,毕方就带着白欣欣去了司法局。
白文龙因为乔三的案子,顺利的又升了一级,而大舅于峰也是政法委书记了。
到了办公室,秘书认出是局长家的千金赶紧进办公室通报。
等白欣欣进办公室的时候,白文龙已经忙完公务,坐在沙发上等着白欣欣了。
“坐吧。”
“爸爸,什么事,怎么还特意来办公室说。”
“欣欣,这一年来,你长大了很多。爸爸也老了,但是有事你不跟爸爸说,爸爸表示很伤心啊!”
“怎么了爸爸,怎么时候这样的话,我爸才不老,现在正是一枝花呢!”
白欣欣看着现在的父亲,两鬓还没有斑白,眼角平滑,没有那深深的皱纹,肤色白皙,一点都不粗糙,而前世的这个时候,父亲应该是刚刚从监狱里放出来,那时候的父亲早生华发,肤色暗黄,和现在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家里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你舅爷可是有了什么想法?”
“嗯,他希望我能全面接手黑木家在华夏的所有产业。”
“产业?我从来没听说,多么?”
“嗯,很多,就哈市这边就有好几个矿产,还有山和林地。”
“你什么打算,接么?”
“接。”
“爸,黑木家,除了我们,只有舅爷自己了,现在他,怎么说呢,我感觉有些孤立无援。”
“孤立无援?”
“嗯,大家大业,世仆众多,主人确实一个已过权杖之年的老人,怎么会不孤立无援呢。如果有机会,我想回去看看他。”
“欣欣,你要知道,你一旦接受,你那些伯伯,不说别人,你在R国的大伯二伯会怎么样?”
“这些我考虑过,所以我需要听取您的意见,毕竟为难的是您,而不是我。”
白文龙陷入到沉思中。
一母同胞,他年纪最小,也最受宠爱,小时候哥哥姐姐辛苦劳作的时候,他是天天跟着同伴疯跑疯玩。
现在岁数大了,各自忙各自的,却很少联络了。
“欣欣,我尊重你舅爷的想法,但是有一点,我不会去,你也不可以入籍。”
白欣欣点点头。
“除了这些,我没有其他要求了,你长大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干涉。”
“那伯伯那边?”
“利益,伴随的就是风险,欣欣,我只求你平平安安,你伯伯那边,让他们衣食无忧,我想问题还是不大的吧。”
白欣欣点点头。
白文龙起身拍拍白欣欣的肩膀,“你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我都不管,只一点,不能让我和你妈担心,我们只有你这一个孩子,承受不了任何打击,你明白吗?”
白欣欣眼眶有些湿润,前世她得了癌症,却没有告诉爸妈,可能等他们回国的时候,看到的只能是自己的墓碑了。
不知道那个时候的爸妈,会伤心成什么样呢。
白欣欣转过不让爸爸看见自己红红的眼眶,“那我走了啊爸!”
“嗯,忙去吧!”
随后白欣欣便夺门而出,在办公室门的那一刹那,眼泪滴落下来。
白欣欣深吸一口气,心想:哪怕是为了爸妈,她也不允许自己有任何闪失。
当白欣欣走出司法局的大楼的时候,心情豁然开朗,天上掉馅饼或许就莫过于此吧,只是她很好奇,为什么前世没有这个舅爷,没有这个黄俊飞呢?
白欣欣低头正琢磨,觉得自己想不明白有摇了摇头。
回到家,姥姥晒着太阳睡着了,好在天气好,不至于感冒,但是这么晒着也不舒服啊。
白欣欣跟毕方合力给姥姥支了一把阳伞,白欣欣又进屋拿了一条薄的毛巾被,搭到了姥姥的腿上。
姥姥现如今也就六十多岁,前世是因为脑出血过早的就撒手人寰了,白欣欣决定这几天就带着姥姥去做个全身体检,有问题早发现早治疗才行。
然后和毕方打了个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间。
坐在写字台前,拉开抽屉,里面赫然是上次给王建军写的回信,白欣欣又读了一遍,可能是这次与上次的心境不同,读起来这封回信怎么读怎么觉得苍白,文采也不够,毅然让她三下两下就给撕了。
随后摆起架势准备再写一封,思考了好久,才慎重下笔。
光是称呼,就让白欣欣绞尽脑汁,该怎么写这个称谓呢?
建军?不好,建军哥?太俗!亲爱的?nonono!达令?会不会太奔放?大宝贝?哎哟太不要脸了!
到底该怎么写?
最后,白欣欣一封回信写的既高大上,又有些辣眼睛了。
亲爱的兵哥哥:
展信快乐!不知道你在读我的信的时候,正在做什么,许久未见,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
收到你的信有一段时间了,原本我是写好回信的,一直想要找机会给你,可是中间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当我再次读我的回信的时候,就觉得有很多地方写的不够于表达我的心情。
所以又重新写了一封,只希望你读了我的信,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南朝时有首诗是这样写的:犹冀苍雁赪鲤,时传尺素,清风朗月,但寄相思,搦管操觚,声泪俱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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