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欣走到水川樱子身边,没有恼怒,没有愤恨,一双大眼如同那波澜不惊的湖面,静静地看着她说:“樱子,如果有一天,我和你二叔对上了,你该怎么办?杀了他,还是帮助他?”
水川樱子一下子哽住了,却没有想多久,便回答:“杀了他!”
她这干脆的回答,让除了小冢光晴以外的其他的两个人都为之一愣。
毕方更是没有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说的如此的斩钉截铁。
要么就是她城府太深,懂得隐藏,要么就是她明辨是非,坚守原则。
“樱子,其实不会让你如此为难的,我们不一定就真的会对上。”
“小姐,其实不用宽慰我的,我能猜到,这次的事情,绝对和我二叔有关,不然不会这么巧就有人懂得我们水川家的招式。整个水川家,除了一个特例以外,是不会教习外人我们水川家的招式的。”
“那说明不了什么的樱子。”白欣欣觉得,不应该让一个小姑娘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和冲击。
“不,欣欣小姐,这是重要的,如果我二叔真的对您不利,我不需要思考,因为我的使命就是保护您的安全,不管他是谁。哪怕是我最敬爱的爷爷。”
白欣欣有些不懂了,加上上辈子,她前前后后活了三四十年,华夏的人情往来,待人接物,华夏的为人处世所教会她的并没有那种盲目的追随和服从,能者居之,这个是你的,不一定就一辈子都是你的。
可是水川和小冢的话,却有些颠覆她的认知,黑木家,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个家族为之忠诚?为之世代忠诚?
毕方可能是想到白欣欣诧异的原因,“欣欣,R国的民族精神和咱们有些不同,他们更崇尚武士道精神,精髓就是忠诚和风险。R国人虽然有些阴险狡诈,但是大部分在精神上都是纯粹的,是勇敢的,这一点,和华夏似乎不大一样。而且华夏现在是社会主义,讲究民主,而R国是资本主义,权利决定一切。”
白欣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小冢光晴接过毕方的话,“欣欣小姐,在我们这些人看来,富川山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或者说,没有黑木家,就没有我们,黑木家是绝对的权利。如果您真的有什么意外,黑木家没有继承人,那么不论是谁,想要全盘接受富川山都是不可能的。到时候,富川山将会不再,而我们这些家族,也再也无法倚靠富川山安居乐业,无法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
“既然如此,那些人为什么还要杀我?”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又了背叛,是金钱和至上的权利所诱惑的背叛,他们盲目盲从,却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他们以为,凭借他们世仆的身份,可以一跃成为主人,可以掌控黑木家的一切。简单的说,他们忘了初心,忘了本,更低估了黑木家的影响力。”
水川樱子也点点头,“富川山在我们R国有”圣山“之名,海拔近两千米,占地三百多万平房米,整个山梨县和静冈县的人,都是靠着富川山来生活,从江户川时期,富川山就归黑木家所有,富川山北麓有五湖,南路有瀑布和高原,占地广博,风景秀丽,物产更是丰富,而黑木家作为主人,对所有人都非常友好和大方,更是乐善好施,可以说一个黑木家不知道养活了山梨和静冈多少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山下的人,才对住在山顶的黑木家奉之以神,待之若主。”
小冢光晴向白欣欣款款解释,水川樱子在一旁点头附和。
“欣欣,你是家主选定的继承人,自然是有他承认你的有点,家主不可能把整个富川山交给一个只会享乐和败家的人,秀吉少爷待你如主,更是说明他对你的认可!”
水川光晴觉得黑木秀吉的态度就可以说明一切了。
“你们太高看我了,我什么都不会,如果昨天没有你们三个,或者说没有毕方,我早就淹死了。”
“你不需要会这些,不需要会武功,不需要会开枪,只要是你,是要你可以凝聚我们这些人,你就是成功的,就是当之无愧的。”
白欣欣觉得自己被一步步赶鸭子上架,而到现在看来,更是骑虎难下了。
白欣欣回到那对草垫子上,颓然的坐下,她莫名觉得好有压力,觉得自己这幅白痴模样,真的会有凝聚力?真的会有那么多的誓死追随?
怎么想怎么觉得就像是看电影里的故事一样,不真实的让人无法相信。
白欣欣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疼,疼的她有些晕了。
离她最近的水川樱子显示发现了白欣欣的异常,赶紧过去扶住白欣欣的肩膀,伸手一探,“怎么办,欣欣又开始发烧了!”
毕方赶紧也跳起来,“快,你那个衣袖呢,我去浸湿去。”
说着一旁的小冢光晴赶紧把那个破衣袖递给毕方。
水川樱子扶着白欣欣躺下,又往火堆里填了几块木柴,让火烧的旺一点。
看太阳的角度,现在怎么着也要十点十一点了,他们俩被火烤的都有点出汗,可是白欣欣却依然发着烧,脸蛋红扑扑的,却干爽的没有一滴汗珠。
“樱子,怎么办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这样反复的烧,就是毕方那样的体格也受不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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