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桐抬头看着走过来的白文龙,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文龙,欣欣,欣欣……”
白文龙看了一下她手里的电话,赶紧接起来,“欣欣吗?”
“叔叔,是我,建军。”
“找到欣欣了?”
“找到了,我们现在在莫斯科联盟国际医院,欣欣可能是电解质紊乱,正在接受检查和治疗。”
“好,我们马上动身过去。”
“好!”
随后白文龙就挂了电话,他扶起于桐,“小桐,不是哭的时候,快准备准备,我现在去和单位说明情况,咱俩尽快去接欣欣回家!”
“好!”于桐擦干眼泪,点点头。
她是母亲,她的孩子正在医院躺着需要她,她需要比任何都坚强,她的孩子需要她。
于桐坚定的看着斗柜上摆着的白欣欣的巧笑倩兮的照片,轻轻抚摸着相框的边缘,“欣欣,等着妈妈,妈妈这就去接你回家!”
而王建军和黄俊飞在急诊室等了几乎五六个小时,医生才出来。
“病人应该是有全身感染引起的虚性脑膜炎,我们做了脑脊液检查,除压力增高外,其他成分正常,没有病原菌发现,只是蛋白质轻微增高,不需要手术,但是需要注射治疗。病人是不是曾经高烧不退?我们检查病人还有慢性肺炎。”
“是,她曾经高烧了4天左右。”
“你们家属也太粗心了,怎么可以让病人烧四天,还好只是肺炎,万一那时候就患上脑膜炎,现在她已经是傻子了!”
医生叹口气,这样粗心的家属他见的多了,“赶紧去办手续吧,我们会尽快治疗。”
“好!”
王建军转头对随从说,“联系大使馆,过来给欣欣办手续,另外她的父母应该很快就会赶到,等欣欣好一点,尽快安排我们回国!”
“是!”
而被留下的水川樱子和小冢光晴有些没反应过来,可是在看见小冢流川的时候又都激动起来。
“哥哥!你们终于来了!”
小冢光晴扑倒在哥哥怀里,这些日子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天让她如此的惧怕,欣欣就像个睡美人一样,怎么都叫不起来。
“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会照顾好欣欣的,走,收拾一下,咱们也走!”
当然他们可没有直升飞机可以坐了,只能先做火车到伯力,然后从伯力乘坐飞机到达莫斯科。
白欣欣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才悠悠转醒,入目是白色的墙壁,一股子消毒水味,往旁边看看,是输液的吊瓶和挂吊瓶的铁架子。
白欣欣又闭上了眼睛。
“原来只是我的黄粱一梦,呵呵,不过可以做一场这样的梦就是死也没什么遗憾了!”
白欣欣心想。
或许她可以坦然的面对死亡了,没有那么多的悔恨和不甘,也没有什么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了,这个梦太过美好,给了她所有她期待的,期盼的,虽然就这样醒了未免有些可惜,但是也算是成全了她。
想着想着,白欣欣又睡着了。
第四天,她再次睁开眼,还是一样的白色墙壁,还是一样的铁架吊瓶。
“怎么,我还没死么?”
这次醒过来她精神好了不少,她转动了一下趟的有些僵硬的脖子,发现她的床边有个人。
白欣欣轻微的动作惊醒了王建军,他赶紧抬起头查看,发现白欣欣竟然醒了过来。
“欣欣,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欣欣看着王建军,怎么感觉睡了这一大觉,反而感觉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建军,你还在啊!”
“什么我还在?我一直都在啊!”
白欣欣觉得有些尴尬,她可不可以像梦里一样,王建军亲昵呢,还是应该……
“我的意思是你,呃,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说什么傻话呢,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等我一下,我去叫医生来。”
白欣欣乖巧的躺在那里点点头,“没有什么不适,我早就习惯了。”
一句话说的王建军湿了眼眶,这要承受多长时间的痛苦,还会有习惯啊!
他心疼的靠近白欣欣,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而白欣欣的脸瞬间爆红。
“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没、没事的,你你快去叫医生吧!”
王建军虽心有疑虑,但是叫医生过来要紧,便也没多问。
白欣欣等王建军走后,抬手摸了摸了额头,似乎王建军的吻停留的温度还在一样。
放下手,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她又抬起手看。
这是她的手?会如此的肌肤胜雪光滑如绸?
还没等她惊讶完,王建军和一个大鼻子蓝眼睛穿着白大褂的洋医生医生进来了。
医院什么时候换成外国大夫了?
预想中的中文没有出现,反而是一堆绕口的苏联文,最最让白欣欣心惊的是她竟然都听得懂?
白欣欣一下子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手上挂的吊针也被她用力过猛而给扯掉了。
王建军赶紧过去扶住白欣欣,爱恋的亲吻她的发顶,“欣欣,怎么了?这里很安全,相信我,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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