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钟,门外喧闹起来,程欢一个人呆在屋内,手里把捧花捏着很紧,她有些紧张,嗓子干渴,却不想喝水。那喧闹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房门打开,穿着一身新郎装是江明远出现在门口。
他身上的礼服是手工绣制的,颜色是稍暗一些的红,刺绣的龙纹张牙舞爪,似破风而出,只胸前的大红花看着有些蠢,但并不影响他的俊秀。
之后的过程似乎与别人的婚礼并没有什么区别,可大概是因为当事人不同的原因,程欢看着就生出十分的甜蜜。
因为江明远一直到威信,在场的人也不敢多难为他,做样子般阻拦了下,就放了人。
程欢没有兄弟亲友,背她出门的任务直接被江明远顶替,程欢伏在他背上,头上的步摇随着动作前后晃动,她抓着身下的衣服,面色在红嫁衣的映衬下也显得有些微红:“我是不是很重?”
“没有,重量正好。”
车门被人打开,她被用一种有些别扭的姿势放进后座,前座充当花筒的星星转过身,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说话时嘴巴漏风:“妈妈你今天好漂亮。”
另一边车门打开,江明远随之坐进来,对星星的话加以肯定:“我也这么觉得。”
程欢这边没有父母,江明远也没准备让顾明丽参加婚礼,于是就省去了敬茶这一环节。
敬茶这一环节可以省,其他的却省不掉,好不容易送走了人,程欢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一下子躺到床上。
江明远送走宾客,关上门,上楼返回卧室。
家里的老房子经过改装,次卧成了主卧,巨大的拔步床上躺着个人,喜服与通红的被褥分不清彼此。
江明远摘下胸前红花,放轻脚步靠近,程欢侧躺在床上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凑过去,摘下她头发上的步摇:“摘了再睡吧。”
“唔。”程欢应了一声,没动,转过身趴在床上,用意不言自明。
江明远轻叹了一声,循着她的意愿摘下头饰,又研究许久,终于把头发给解开散下,他掬起一把头发,让发丝从之间流走,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起来洗漱了。”
程欢闭着眼睛:“不想起来。”
“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怎么可以偷懒?”江明远柔和了眉眼,一把把人抱起,走至一半,大红的喜服便掉落在地。
红烛帐暖。
全文完
第95章 番外-沈溪,慎买
再睁开眼的时候,看着脑海中的记忆,沈溪知道自己重获了新生。
身下的床软的能让人陷进去,房间是她从未敢想的豪华,只在照片上看过的女人正对她嘘寒问暖,一脸关切。
她突然心里突然就充满了戾气。
这么多年,这个女人对她不闻不问,任她被嘲笑侮辱。从小外婆就对她说妈妈不容易,不是故意不来看她。
可现实却仿佛一个笑话,这个女人过着比她之前好百倍的生活,十指不沾阳春水,出入都有豪车、助理,她只能看着眼馋的奢侈品对方说买就买,她好的不得了。
只是想不起之前那个女儿来。
沈溪接受了自己这个妹妹所有的记忆,这个女孩子被娇宠长大,从小就活在蜜罐子里,想要什么父母都会双手奉上,向来是被人称赞的对象。
不像她,无依无靠。
沈溪有妹妹所有的记忆,只要她想,完全可以骗过这对夫妻,但她不愿意。
她苦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让别人开心?
生病过后的女儿突然性格大变,沈父沈母自然可以感觉到,他们原本还可以用后遗症来欺骗自己,但时间长了,看着她身边换来换去的男人,以及惨不忍睹的专业课成绩,他们再也骗不了自己。
夫妻两个痛苦不堪,却下不去手对自己女儿做什么,连精神病院都不忍心送。沈溪依旧逍遥自在,除了减少到所剩无几的零花钱外,再没有一处不满意。
时间过的很快,她磕磕绊绊地上完了一学期课。她不愿意见那对夫妻,于是过年也没回去,拿着妹妹攒的零花钱出国玩去了。
国外其实没有想象中好玩,沈溪语言不同,走到什么地方都碰壁,她有些后悔出来,但回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几留了下来。
一次商场扫货,她碰到了另一个从国内来的人,大概是无聊吧,沈溪就没拒绝她的攀谈,那人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让她这趟旅行再不会无聊。
一来二去他们自然而然的熟悉了,那人又把她介绍给了自家夫人。
传说这位夫人是某个大集团的太后,沈溪从来就敬佩有钱人,见面的时候抱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谨慎。
那位夫人很好看,着装得体,举止优雅,沈溪在她面前几乎自惭形愧,她敬仰那个人,言行举止都刻意像夫人靠拢。
然而夫人找她并不是因为看中,只是想用她来对付自己的准儿媳而已。
那位儿媳妇,是她的同母姐姐,叫程欢。
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原来的名字,沈溪觉得很是奇妙,她饶有兴趣地向夫人谈听着自己身体的消息,听夫人骂了“程欢”将近一个小时。
自己敬仰的人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一样有婆媳争端,一样会如同泼妇一样骂人。沈溪有些失望,对夫人的敬畏也消失的差不多,再后来夫人约她,她就不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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