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啊,二老爷都快五十的人了,成天还沾花惹草的,要我说啊,该!”张姐嘀嘀咕咕。
“现在医学发达,二老爷手术过后应该就好了吧。”小何抓了把瓜子嗑。
施虞拿了抹布,一边打扫,一边向着老爷子房间靠近,趁着走廊上没人,转而进了屋子。
空气中残留的味道早就散了,施虞反手关门环视了一遍屋子,向阳朝南,采光什么的都很好。
屋里已经被人打扫过一遍了,施虞蹲下身,一寸一寸的搜寻。
指尖摸着地毯上稀微模糊的辙儿,心里有了底儿,她在地毯上一点一点的摸,最终捻起了一根头发,头发很长,而且干燥粗糙又直又黑又硬。
这个家里的佣人的头发都被盘起来,而且没有谁头发这么长的,至于林瑜跟赵立华,头发一个短一个弯,更不可能了。
李梦云就更不要说了,老爷子讨厌她的很,为了避免气着老爷子,她从来没进过这屋。
将这根头发缓缓握进了手心,施虞看向床底,摸出一粒白色药片。
打开床头的药瓶,一对比心里便明白了。
“小文?小文哪去了?”周妈在喊。
施虞起身,快速出门向左两步,周妈已经转过拐角,“哎哟,你在这儿呢,让我好找。”
施虞一笑,“周妈,我这不是打算给安杰少爷打扫一下嘛,之前他挺照顾我,我想着……”
周妈摆手,一副她都明白的模样,“行啦,我知道,安杰少爷一表人才,又绅士温柔,你一个小姑娘难免动心思,但是我跟你说啊,你还小,最好把心思摆正了,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施虞点着头,一边擦着门一边道:“我知道,周妈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
“那行,那你顺便给安杰少爷把屋子打扫一下吧,别乱碰安杰少爷的书,他有自己的习惯,摆正了他找不到了。”
“诶,行。”施虞说着打开了周安杰的房门。
进屋观察了一遍,上前去拉开了窗帘,来到书桌前,施虞注意到了书桌边放着的那只木偶。
她看了半晌,觉得有点眼熟,想起周礼杰也有这么一只木偶。
拿起观察一番,在木偶的背后发现几个字,“安杰新年快乐。”施虞喃喃。
看着木偶上被摩挲的包浆,周安杰跟周礼杰一样,时常都在玩这只木偶,这么大了不可能是还喜欢玩玩具吧,只会是送这礼物的人特别。
放下玩偶,施虞看了看周安杰桌子上摆放的资料,“遗产法?”
不愧是学法律的,老爷子还没死呢,就惦记着遗产了。
回眸在周安杰的书架上梭巡,施虞探手拿下那本相册,外壳虽然被保护的很好,也看得出已经是很多年的了。
虽然是看别人的隐私,不过她现在完全摸不着头脑,还是抱歉啦。
打开相册,第一张照片是一个女人一手搂着一个孩子,背上还趴着一个,四个人笑的十分开心的看着镜头。
“肖太太……”施虞轻声道,拿出照片看了一眼背面,拍摄于西京十六年五月十三日。
现在是西京三十六年,二十年前拍的照片,照片上最大的是周文杰,那时候十岁,最小的是肖文丽背上的周礼杰。
将照片放回去,施虞继续翻看,发现肖文丽的神色似乎在一点点改变,眼眸也越来越沉寂,最终看见了一张肖文丽跟玩偶的照片,照片中她正专心的在雕刻,旁边还放着两个半成品。
这张照片是十五年前拍的,跟最后一张照片就相差三个月,最后一张照片上的肖文丽神色比起之前要好不少。
上面三个孩子都挺大了,是新年的时候拍的,如果根据张姐说的时间推断,这时候再过半年多肖文丽就死了。
合上了相册,施虞放回原位,看样子,这个家里,至少周安杰跟周礼杰对肖文丽还是很真心的。
至于别人,周文杰应该也算?毕竟是亲儿子,肖文丽死的时候他都十六了,不至于连当时才八.九岁周安杰两人都比不上吧。
“小文,打扫的怎么样了?下来厨房帮帮忙。”小何站在楼梯口喊。
施虞出了门,“来了。”
不过在中途她再次沉睡过去,等醒过来之后,周人玉赵立华他们都回来了。
“人玉,你难得回来,今晚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红烧鱼好不好?”赵立华讨好的笑道。
周安杰推了推眼镜,嗤笑一声,沉着脸上楼了。
“看看这什么态度,你平时教的什么孩子。”周人玉凝眉,冷眼睇向赵立华。
赵立华撇嘴,小声抱怨着,“那也不是我教的啊,他打小跟着大嫂,一直到十多岁后才肯跟我亲近,谁知道大嫂教了他些什么,连爸妈都不知道尊重。”
周礼杰啪的关上了冰箱门,拿着手里的冰可乐过来,“说什么呢?”
赵立华吓了一跳,温声细语的,“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三婶,你也知道自己是个长辈,知道自己是二哥的妈呀?文丽妈妈养了二哥这么多年,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不知道感恩,你还抱怨?还揣测她?”
一听他把话撩开,直接提了肖文丽,顿时周人玉跟赵立华两人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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