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不知是怪物们怕了,还是被消灭干净,俩人都不曾再遇到危机。
当她们再次来到洞穴尽头,等待着她们的竟是个与先前遇到白玉别院一干众人时一模一样的洞室,只不过这个洞室离山顶处更近,那腥红的空间裂缝亦看得更为真切。
同样的,这处洞室内并不是只有她们二人,另外已有三人先到,其中两人正是令她们头疼不已的鸿钧及雷泷良,至于第三人则是那葛涛。
刹那,几人目光相触,表情各异。
特别是赵静姿瞥见那雷泷良正一脸严肃环胸而立,双目直勾勾盯着她,似乎相当不满,顿时双目盈泪,为何总摆脱不了此人啊?
没待她先开口,对方便三两步上前责问道:“好慢!为何不紧跟在我身后,若再不出来,我便要进去寻人了。”
赵静姿眼睛瞪得老大,眼泪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憋了半响,终于低首,蚊蝇似的喃喃:“……抱歉,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一旁温如玉先前可是有幸目睹此女击杀怪物时的狠劲,这会再看她做羞涩惧怕的模样,瞬间便有些不适,总觉得那低垂着的面容,指不定此刻正狰狞着,在心底将雷泷良给千刀万剐。
暂时忽略这俩人,她转而面向正含笑望着自己的鸿钧,走至他身旁,状似随意道:“鸿钧道友方才去了何处?我与赵道友不过说一两句话功夫,再扭头便不见了道友人影,招呼亦不打一声,害我们二人在附近一番苦找,还以为道友遇到了什么危险。”
“是吗?想不到小玉竟会如此关心于我,”鸿钧摆出一副惊讶万分,甚至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模样,“我还以为没了我,说不定你们会更开心,甚至更放心。”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还不忘拖长尾音,意味深长。
温如玉目光微闪,不过她又怎会承认,唇角扯出一抹笑容道:“怎么会,大家一路同行过来,也算有缘,只要道友没有歹意,没有谁会嫌弃道友。”
鸿钧想了想,然后露出一副万分难过的神情,眨了眨眼道:“可是我有歹意又该怎么办?”
“……”此人说话颠三倒四,亦真亦假,三番五次下来,温如玉从最初添堵到如今已经麻木了,她懒得再理会他,转而将注意放到葛涛身上。
自打她与赵静姿进来,这葛涛只在最初时目光略微扫过,接下来便全将主意放到这处洞室内除了入口外唯一的出口,这个出口同样设有禁制,与之前洞室不同的是这里出口上方明晃晃的刻着“宝库”两个熨金大字,风格与最初遇到的“出口”二字完全一致。
而葛涛目露贪婪之色,耗不掩饰。
看到这一幕,温如玉只觉额角隐隐一阵抽搐,撇过头不用再看,亦能知晓接下来等待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我说,”少顷,葛涛开口了,他转身负手,目光打由四人脸上滑过,“四位叙旧可有结束没?若是已经说完,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该如何从此处离开?”
听他说话的口吻,俨然把自己当成了领头者,不过四人并未表示不满,但也不说话,只是望着他,示意其说下去。
葛涛见罢,又道:“自被传送至这莫名其妙的的地方,已有近十个时辰,撇开个人恩怨不谈,我们也算是同舟共济。眼看离蒡衡山关闭还有一日,若真被困在此地,再拖个一两日,再想出去也不知道是何时,甚至有可能陨落,诸位觉得甘心吗?”
“说重点。”见他在这弯弯绕绕,雷泷良顿时有些不耐。
“咳,”葛涛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尴尬道:“我知道出去的路,就在先前的通道里我偶然得到一份残旧玉简,上边记载着离开的路线图。”
紧接着,他又将此山的名称以及需得从上方红色裂缝出去之事告诉四人,所描述的竟是与先前鸿钧所言一模一样。
言毕,他一脸得意看着几人,并希望能从对方面部看到激动的神情。
但是很遗憾,四人依旧没有接话,脸上亦没有表露过多的惊讶或是欣喜。
一时,葛涛面子上有些架不住了,沉下脸不解道:“怎么,你们都不想离开么?”
雷泷良挑眉,不应反道:“道友说了这么久,绕来绕去还是不曾说到重点,若真不愿将路线说出,也无需勉强,我等自会想办法闯出去,何必在这吊人胃口。”
葛涛微嗮,目露怒色,但很快便将情绪压了下去,言简意赅道:“那设有禁制的洞穴后方是一座宝库,这地方唯一的出路便在宝库之后。如今唯一的障碍便是眼前禁制,我等需得想办法合力破解掉此禁。”
说话间,他又瞅了眼四人,但还是无一人表露出欣喜之色,顿时也有些索然无味,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便闭口不再言语,等待四人回答。
“我不会解禁。”雷泷良个表示道。
“我……我也不会,”赵静姿头至始至终都低垂着,绞动自己衣摆。
而鸿钧只笑不语,葛涛眼睛都快看出花了,还是无用,最后他只得把最后希望寄托在温如玉身上,“温道友以为如何?”
“我对阵法禁制亦不在行,”温如玉想了想,方缓缓开口道:“且先不论解禁,此处诡异万分,葛道友难道就不曾怀疑玉简是否陷阱,如此轻易便相信,是否太草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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