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荔一听,便知这事自家姐夫是管了,顿时喜上眉梢,收起眼泪,福了福身道:“红荔多谢姐夫。”
文卓只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待其离去后,稍稍思忖了会,又换人过来吩咐了几句,这才前往凛月仙子所在的白玉园。
一个时辰之后,白玉园偏厅内,凛月仙子秀眉微拧端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文卓灵君,只可惜那脸上看不出其任何表情。
半响,她轻抿口灵茶,美目直直望入他深似幽潭的双眸,方道:“听文卓道友的,可是要我严惩那位温如玉小友?”
文卓义正言辞道:“是,但这并非只针对她,既然入了白玉别院,便要遵守别院中的规矩,轻舞与轻霜二人亦动了手,同样会严惩不贷!”
凛月仙子微扬起唇角,颇为嘲讽道:“道友倒是公正严明,且不论前因后果,我但问一句,什么时候,连我这内院的事务都轮到文卓道友插手了?为何内院之事不是先上报到我这,而是让文卓道友知会与我,这上报之人又何尝将我放在眼中?”
文卓目光微闪,但面对其锐利目光丝毫也不避让,只淡淡说道:“若我真想插手内务,直接处理了便是,又何必多此一举过来一趟。当这上报之人行事的确有些不合规矩,但院内众修皆知那温如玉女修深得你赏识,此人上报于我倒也情有可原。同样,我亦是深知内务归凛月道友所管,这才将此事告知,希望道友能够公正处理。”
凛月仙子心中冷笑不已,不用细查自己便大致猜出前因后果,这别院内能有几人会让一向做事公允的文卓放弃自己原则,除了那赵红荔,她实在不作他想。
她以为以温如玉的脾性会去主动挑衅,只可能是赵红荔误会了其身份,这才上门闹事。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西院那些女人们的手段,一不留神却是害了那位温如玉小友。
想着,凛月仙子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文卓道友说要公正,那轻舞、轻霜二人的主人的赵红荔是否也该受到惩戒?若无她授意,那二女又怎敢动手?”
文卓认同道:“下人犯错,身为主人自当承担一定责任。”
但紧接着话音却是一转:“不过此事并非其授意,轻舞、轻霜二人也说了,当时乃是她们护主心切,一时着急这才不顾规矩动了手,赵红荔错在管教不严,私以为罚其几月供奉小以惩戒便可。”
凛月仙子听罢,心中虽怒,却还是顺着他话道:“难得文卓道友想得如此周到,试问道友觉得温如玉小友与轻舞、轻霜二人又该受到什么惩罚?”
文卓顿了顿,指腹反复摩挲着手中茶杯,眸子在茶水波光反射下泛着一片幽冷。
“雷陨鞭杖责五百!赶出白玉别院!”
真狠毒啊!凛月仙子是冷笑,豢养在深闺里的侍妾和一位是有巨大潜力的炼器师,孰轻孰重,谁更有利于风云阁,不用看便知,他就算不为别院利益着想,亦用不着下如此狠手吧!
而且这温如玉是自己招入院的,他这般做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她能理解文卓护短的心里,可对方显然并不准备给自己面子。
第1194章 主动请辞
想着,凛月仙子心中的不悦更甚,面上虽是不显,但口吻却冷淡了许多:“多谢文卓道友提议,不过内务素来都在我责内,此事我自会处理,就不劳道友费心了。我还有事,道友请便。”
此事文卓本就有些理亏,见其冷淡下了逐令,也不多留,只起身说了句:“我亦相信凛月道友能够处理好,在下这就告辞。”
语毕,人便了白玉园。
留凛月仙子独自坐在院内,乃是秀眉紧颦。她自不会照着文卓灵君的话去做,但难就难在温如玉确实犯了在院内私斗的规矩,加上她并非别院的卿,自己要护住不易;而轻舞、轻霜二人本就是赵静雪配与赵红荔的护卫,哪怕处罚后逐出白玉别院,她们还可返回赵家。
若是自己拖着长时间不处理,赵红荔恐怕又会闹腾,难道这人她是真的留不住了么?
端坐良久,她依旧想不到什么良策,唯一的办法便是那位温如玉小友能够马上应下卿一事,这样还有周转的余地。不过这样一来多少有些强迫的意思,像温如玉小友这般天性不喜束缚者真的会答应么?
凛月仙子一时也有些犯难,但光是拖着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眼看离小星君所给的两年之约在即,索性乘此机会问问那位温如玉小友的想法。
拿定主意后,凛月仙子只身前往玉容居,未到院门前,她便看到天空中一缕轻烟袅袅升起,这里是西院,住的不是夫人便是女管事,想来也只有温如玉这位器师院内会燃起轻烟,想来应该是为最后的炼器大赛在做准备,足见其勤奋。
再思及待会要问之事,她只得摇首微叹,将传音玉送入了院内。
说起来这会儿也巧,温如玉方燃起炼炉还不曾锻造,便收到了凛月仙子的传音玉。
这两年来,这位凛月前辈对自己一直是处放任自流的态度,今日忽然定是有要事。
她暂时将手边事放下,并将凛月仙子请进了门。
屋内,凛月仙子静坐片刻,待温如玉斟好茶水,便含笑关心道:“炼器大赛将至,不知温如玉小友准备得如何?可有信心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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