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那男童板着脸不悦道:“我们先前本来就排在你前面,方才不过是去买些东西暂时离队罢了,如今归来又怎能算是插队?”
男修一听怒道:“这位道友实在是蛮不讲理,在下从不曾听过这排队还能留位,若大家都是如此这队还排什么排?反正在队伍里露个脸位置便能保留,又何必辛苦在此站一上午?”
男童脸色微红,但却拒不认错,更是死鸭子嘴硬道:“那能怪谁?是你们自己笨没想到罢了!”
别看这男童清隽可人,却像那个世家宠坏的公子,说出的话字字都不忠听,杀伤无数,几乎将排队众修都囊括了,于是众修喧哗,纷纷站出指责。
“这哪来的野小子,真是嚣张!”
“管他哪来的,这种人就该揍他一顿,丢出队伍!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对,把他们给丢出去。”
……
众修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到后边火气都有些克制不住了,毕竟都站了一上午,谁心里没有点怨气,眼看着大有要动手的趋势。
那男子微微皱起眉头皱,轻斥男童道:“胡闹!重排便重排吧,不要再惹是非!”
见自家公子都斥责自己,男童是微红了眼眶微,“公子,晏空这还不是为了公子着想,以您的身份怎么可以……”
“啊呸!”孰料,他话尚未说完便被旁人啐了一口打断道:“在这装什么大爷!既然自持身份,旁边便是大世家以及精英门派专属通道,跑来这里显摆什么?”
众修闻言皆点头称是,其中更有人喝彩道:“说得好!”
面对一面倒的局面,男子俊美的容颜上虽然不见异色,但耳根已是红透,并将男童拉过朝众修拱手道:“诸位,是家奴失礼了,我们这便到队伍后边重新排队。”
但众修却是不买账,依旧驱赶起哄,更有甚者叫喊着要逐个道歉方显诚意。颇有些有些得理不饶人的趋势。
“公子,他们太过……”那男童气鼓鼓的还欲要争辩,却被男子沉下的眼眸一瞥是老老实实的住了嘴。
就吵闹这会已经引起了前方关卡侍卫们的注意,一名身着暗黄色道袍的中年男修打从侍卫后方走出,并皱起眉道:“此处为何如此喧哗?可是在聚众闹事?”
在场不少修士认出了此人正是昀都码头的侍卫统领。须知昀都和岛上大多数城池一样,除了特定的地方,绝不允许在城池闹事私斗,哪怕在码头也不可以,违者将一律驱逐!一时间,所有人都噤了声。
唯有那主仆二人是面不改色,半点也不惧怕。男童更是表情倨傲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递到那侍卫统领的眼前。
原本板着脸不可一世的统领一见此令,态度立刻转变,虽不至于讨好但已经有所软化。
他并未点破他们的身份,只客气道:“此处人多混杂,二位为何不走另一处专用通道?”
男童不好说是自家公子想要感受大千界底层生活,于是开口怨道:“我家公子初来此地,怎么可能知晓还有专用通道?真没想到贵地竟是如此的不讲理。”
那侍卫统领眉头一皱,但很快便又松开,是不可置否,他将目光移到在旁男子身上道:“公子既是贵客,还请随我来,城主大人已在府中设好宴席为公子洗尘。”
男子微愣,显然是没料到,不觉颦眉道:“凡叔要替我洗尘?我不是说过……”说到这他目光凌厉的看向男童。
男童则心虚的低下头喃喃道:“我也是怕公子受委屈,所以……”
男子面色一冷,一改温和常态,冷厉道:“以后本公子的事都让你一人做主可好?”
说完他拂袖而去,留男童惨白着脸,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此刻他表情惶恐,哪里还有方才的嚣张气焰。是连忙追赶上去并惊惶喊道:“公子!晏空知错了,您别丢下晏空一人。”
眼见二人以及侍卫统领走远,众修是唏嘘不已。不少修士相纷纷在议论,“那二人是什么来头?”
“不清楚,看样子来头似乎很大、”
这时,站在最前头的老头在旁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嘿嘿,当然,人家可不是我们一般修士能够惹得起的,而且恐怕连小星君都不行!”
有人不信反驳道,“那二人看样子似乎认识城主,极有可能是城主家的亲戚,你怎么就知晓连小星君都不敢招惹惹?”
“嘿嘿”老头又笑了两声,然后神秘兮兮道:“我看到了,那男童拿着的玉牌上刻了个玉字……”
在东炎能有几个玉家能让小星君低头?于是众修拉长尾音感慨一声,“原来如此……”都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各自再站回原位,等待着入城。
这会统领不在,那三名核查发放留岛玉牌的侍卫也不似之前那么仔细,轮到温如玉时那核查身份玉牌的修士只是魂力随便扫了一下,便丢给了下一人,不多时,温如玉便轻松入了城。
当真正站在昀都之中,温如玉终于体会到那成衣店掌柜为何会说留下来准没错了。这昀都恐怕是她飞升至今所见到过最繁华亦是星力最浓郁的岛屿,光是寻常大街上星力也比她到过的一些所谓灵山圣地的星力要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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