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愣了愣，姜知屹看着她，淡淡道：“怎么了?”
舒瑶结巴，移开视线：“没、没事。”
姜知屹停下脚步，蹙眉：“身体不舒服?”
舒瑶也被迫停下脚步，镇定道：“没有，没事。”
姜知屹目光在她身上巡视，舒瑶明明也是在娱乐圈里混了近十年的老油条，竟然在姜知屹的目光下有些承受不住，不敢与对方视线相对，生怕会被姜知屹看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明明才几秒，舒瑶却觉得像过了好长时间。姜知屹收回目光，道：“注意安全。”
舒瑶平静脸，道：“嗯。”
……
来到门口，路边除了舒瑶的保姆车，还有一辆价值不菲的私家车。
姜知屹停下脚步，舒瑶本是往自己的保姆车走去，没留神他突然停下，险些撞到她后背。
舒瑶也猛然停下脚步，姜知屹回头，那双冷淡而蛊惑人心的眼看着她，道：“去哪里?”
舒瑶道：“回家……”
姜知屹点头，赵程上了那辆黑色私家车，启动油门，开到他们面前。
姜知屹拉开了后座的门，只一眼，便能看到车子内部的豪华舒适。
舒瑶怔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舒瑶忙道：“啊，谢谢姜老师。不、不用了……我有开车来。”
姜知屹神色未变，道：“我送你回去。”
舒瑶摸不着头脑，更看不透他的想法，有些呆住。
不远处的保姆车司机也下来了，看到门口的舒瑶和姜知屹，犹豫了两秒，没有上前。
舒瑶看了看自己的保姆车，想了几秒，道：“那麻烦姜老师了。”
晓晓上了前座，给保姆车司机发信息，让他们先回去。
舒瑶坐进后座，有些紧张，面上维持平静。
姜知屹随后坐了进来，车内的空间非常大，明明两人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舒瑶却坐在那里怎么都不舒服，似是总能感觉到男人的衣料碰到自己身上，以及对方身上淡淡的、很好闻的味道。
舒瑶正襟危坐，透过窗户，看到她的保姆车已经离开。
姜知屹的坐姿很随意，双腿自然交叠，手放在膝上，身体靠到椅背上。对比下来，舒瑶就显得有些不自然了。
舒瑶后背也轻轻靠上椅背，车内有淡淡的香味，舒瑶近日对味道有些敏感，虽不至于厌烦，但闻到有些香味便会胃里不舒服。
而车内不知是什么香味，她闻着却没有不适的感觉。
车子平缓启动，速度不快，十分平稳，舒瑶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车内寂静无声，前座的晓晓和赵程也没说话。赵程专心地开车，只有车辆在马路上行驶的细微声音。
舒瑶头偏向窗外，看着外面的风景，这条回家的路她也不算陌生，但今日却感觉格外漫长。
晓晓也正襟危坐，偷偷从车内镜里往后看，看到自家老板脸朝窗外，姜知屹则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晓晓收回目光时，和同样也在偷看后面两人的赵程视线对上，两人无声地对视一秒，然后赵程飞快收回视线，正在开车，不能分神。
但在收回视线前，两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八卦之魂。
心里默默乐，但面上都不敢表现出来。
第19章
车辆平稳行驶，安静了几分钟后，姜知屹道：“工作辛苦么?”
舒瑶征了一下，回答：“还好。”
姜知屹偏头看她，眉眼平静：“工作没有取消么?”
舒瑶想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体力需求大的工作，经纪人已经帮我取消。剩余的工作，只要不暴露身材，或者可以后期制作，我都可以自己完成。”
姜知屹眉心微皱，淡淡道：“不辛苦么?”
舒瑶笑了一下，温和道：“可以坚持。”
姜知屹没说话。舒瑶看了看他，活跃气氛道：“而且我还年轻!”
姜知屹看了她一眼，舒瑶最后那个“轻”字就真的轻了下去，她默默地闭上嘴。
车内再次归于沉寂，舒瑶双手放在膝上，坐姿端正。
不知过了多久，姜知屹清冷的声音传来：“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舒老师要注意身体。”
舒瑶愣了几秒，然后道：“啊……好。”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工作和孩子也不能兼得，总要有个前后重要顺序。姜知屹是在提醒她不要因为工作而影响身体。
过去常听圈里的朋友说姜知屹为人清冷，喜怒不言语色。虽然都在娱乐圈工作，但她没见过对方几面，唯一的印象便是荧幕上姜知屹塑造的经典角色，以及朋友、工作人员、八卦杂志上对姜知屹的评价。
舒瑶曾不以为然，她出道还比姜知屹早几年呢，怎么会被他的气场所压呢?而今日短短接触的半天，她深刻感受到了那些传言。对方那双好看的眼淡淡地扫过来，明明脸上神色平静，眼神冷清，她却总感觉自己心里的想法被对方看透了。
好奇怪……
车子驶进高档别墅区，方才上车时，晓晓已经把舒瑶的住处地址告诉了赵程。
后座的两人安静无声，表情看起来非常正常。而赵程在车子进入小区后，目光往窗外看了看——这是一处房价极高，环境很好的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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