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她抬起头,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理综不好,其他还行,正常发挥。”
“这后面是省排名?”
“嗯。”
时正声没说其他,只是问道:“你大学的意向是什么啊,典典?”
“我呀……没想好呢!”
“那你好好想,爸爸和妈妈也可以给你些建议。”
“嗯。”
时典立马给叶澄铎发了成绩,言简意赅地问:“铎铎你呢?”
叶澄铎很久没回消息,她的心逐渐揪紧,最害怕的事莫过于他发挥失常考差了,这种担忧的心情远远超过对自己的忧虑。
好在就在她坐立不安差点找个理由冲去月琦婶婶家时,叶澄铎回了短信:“刚刚和班主任打了个电话。”
后面附上他的成绩。
时典倚在墙上舒了口气,眼眶却莫名地有些湿润。
“那就好呢!害我瞎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考差。”
“可以开始看那本志愿书了。”叶澄铎说。
“嗯,我等等就看。”
时典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个演员,喜欢披着被单跑来跑去,幻想着有一天可以演一场戏把观众们感动得稀里哗啦或者逗得前俯后仰。
年长几岁的姑姑告诉她“当演员很辛苦的”,她却也不在意,还暗自思量着:“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有励志的故事也很不错!”
然而,这个梦想没持续多少年就被当老师的梦想取代了。
她又迷上写黑板时行云流水的畅快感和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优越感。家中有黑板有白板,有的上面还留下一些擦不干净的字迹,都是她扮演老师时留下的痕迹。
如此说来,当她拿着课本拿着粉笔在家里那方小小的天地踱来踱去时,当演员和当老师的梦想就两不误了。
长大之后接触到音乐,时典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被美妙的音符引了去。
她又憧憬着当一名乐手,在各大酒吧驻唱,或者跟着乐团巡回演奏。
梦想多得像溪流里游动的鱼儿,只是习惯于“俶尔远逝,往来翕忽”,如今她想读什么,对未来的期望又是如何,她却完全没了方向。
妈妈的意见是:“报示范不错呀,你小时候也爱当老师,女孩子当老师多好,休假多,不用像读建筑的学生要到工地去,轻松很多啦!”
“当老师啊,我这暴脾气会把学生骂死!”
“那学医好了,白衣天使,救死扶伤,你说多好?”
“读医八年呢妈妈,出来后我都老了!而且我晕血……”
夏凡希撇撇嘴,没了辙:“那你自己想吧,我就知道我说的你不会听——玥玥考怎样?”
“和我差不多吧。”
时典不想多提,成绩出来后只和俞玥联系过一次。
电话一接起来便听到她说:“我最近去我外婆家散散心,仇安问起你帮我说一声。”
“你怎么不自己告诉他?”
“别提了。”
他们俩的事情时典不想多操心。
再多操点心,头发都要掉光了。
报志愿就像终身大事一样,时典一天到晚焦头烂额地想,看着这高不成低不就的成绩,自己苦恼,妈妈也跟着愁。
愁着愁着,夏凡希漫不经心地吐出这么一句话:“你这填个志愿我都操心成这样,以后找对象我不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时典嘴上“嗯嗯”应两声,心里却不自觉地说:“甭担心,都找好了。”
叶澄铎也面临着艰难的选择,只是相比时典,他的成绩更容易报上理想的学校和专业。
成绩出来后,林许榛和叶易鹏到了锦云村。
叶澄铎刚练完车回来,在院子里看到父母之后,摸着额头笑起来:“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来跟你聊聊志愿的事啊。”
“电话里也可以讲。”
“当面说清楚好。”
姑姑把茶摆到翠绿的葡萄藤下,在小小的方桌上沏茶:“来,尝尝看,你姐夫说这茶不错。”
叶易鹏拿起茶杯,悠悠地呷了一口:“很香。”
“等等带一包回去,冰箱里好几包呢!”
叶月琦高兴地说,在石椅上坐下:“村里有很多小孩今年高考,像前几年遇见的那个女孩子——许榛你记得吧?”
林许榛意会到说的是谁,却还是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佯作猜测:“那个给澄铎带路的女孩啊?”
“就是她,今年也考得不错,我刚刚才和她妈妈说完话!她这会儿估计也刚学完车回来!”
“谁啊?”叶易鹏问。
“就是隔壁一个女孩子啦!澄铎最近也和她一起练车!”
听了姑姑的话,叶澄铎犹疑地点了点头,在爸爸身旁坐下。
正巧这时,时典从村口走进来,透过院子敞开的大门,可以看见她纤瘦的身影。
叶月琦眼前一亮,高兴地拍了下手掌:“说曹操曹操到!就是那个女孩,可有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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