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宴上,看着脱下校服的学生们,班主任还有些认不出来。
时典将头发剪短之后,显出几分男孩子的洒脱,郑彧仔细打量她片刻,突然蹦出一句:“怎么,打算走偶像路线啊?”
“我本来就走偶像路线吧,老师。”时典大言不惭。
班主任扯起嘴角笑了笑:“现在走中性风啦!”
男女生分两桌坐下,期间,有人拿起麦克风开始唱歌,大屏幕上播放着《十年》的MV,音箱里出来的是一个略微青涩的声音。
有几个男生拿起酒杯走到女生桌,和两张桌子的女生都一一碰了杯。
班主任携同爱人到各张桌子上去敬酒,有起哄的声音大喊道:“祝班主任班主任夫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噗——”女生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笑声。
时典看了眼喊叫的一堆人里面,当属庞三材声音最大。
陈泽勋和叶澄铎被先前敬酒的男生落下,这会儿单独走到女生桌。
这时候,忽然有一个女生嬉笑着问道:“班长,你的班长夫人呢?”
声音颇大,被隔壁桌的庞三材听了去,震耳欲聋的声音随之响起:“班长夫人!”
陈泽勋讪笑一下,举起酒杯祝酒,强行将话题遮掩过去。
叶澄铎站在时典身后,看了眼她杯子里的东西,忽然觉得不对劲:“你这不是可乐啊?”
“葡萄酒啊!”
“你干嘛喝葡萄酒啊?”
“你能喝我就不能喝?”
叶澄铎皱了皱眉,一旁的谭松苑悄悄探过头来,问道:“怎么?时典归你管啦?”
“她早就归我管了。”
“胡说!”时典不甘示弱。
叶澄铎挑了挑眉:“少喝点。”
时典看着他走回位置上,一偏头看到谭松苑讳莫如深的笑意时,立即窘红了脸:“他太强权了!”
她挠挠耳朵。
谭松苑“唔”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哦……想不到他还有闲心思管这些事情,都变成老妈子了。”
“那陈泽勋不早就是你的老妈子了吗?”时典反驳。
谭松苑蓦地愣住了,下一秒着急地拉了拉她的手,低声而坚定道:“不是的!”
“不是吗?”
“不是!”
“可我记得高一年军训那会儿,你还亲口喊过他‘陈保姆’哩!”
时典这记性让谭松苑哑口无言,她纠结良久,老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我不记得说过这话了!”
“你每次撒谎都不敢正眼看我!”
“谁说的!”
“看我!”时典指着自己,“看我五秒钟,看你敢不敢?”
谭松苑铆足了劲儿看着她,强作镇定地要把犹疑不定掩饰完全。
然而,三秒钟不到,她就泄了气,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这什么瞎记性,都三年前的事了……”
“你不也记得?”
“我……”
“我是记性好,”时典认真道,“你就不一样啦……”
谭松苑慢慢地偏过头来。
“你是忘不掉。”
* *
谢师宴结束之后,任岩邀请时典拍一张照片。
时典看向叶澄铎,只听他声音清冽,插着口袋倚在墙边的模样看起来漠不关心:“拍吧……”
“好嘞。”
“拍丑点。”
“……”
回家时叫了辆出租车,时典靠在叶澄铎身旁,忽然想起高二那年身体不适,他也是这样带她去医院,而她也是这样倚靠着他。
掐指一算,多少个日夜过去已经记不得了,时间就这样恍恍惚惚地流逝了。
在岁月的长河里,三年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可这三年,却是她和他从懵懂走向成熟的宝贵记忆。
如两年前那样,时典依然把头埋在叶澄铎的肩窝里,只是这时候,她闻到的是一股浓浓的葡萄酒的味道。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出其不意地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下,不自觉地越吻越深。软软的、烫烫的,就像催人入眠一样,她忽然有些昏昏欲睡了。
叶澄铎轻轻摇着头,下巴摩挲着她的耳朵,低声问道:“在干嘛?”
“你身上有一股酒味。”时典呢喃,“还叫我不要喝酒,你自己都喝。”
“你是女孩子,少喝点酒。”
“我酒量很大的!”时典猛地仰起脸来,叶澄铎眯起眼睛看她:“我酒量更大。”
“嘻嘻嘻嘻……”
“笑什么?”
“你有酒窝啊。”时典说,“我和你的差距,就差在两个酒窝。我要是有酒窝,我就是千杯不倒。”
“那你没有酒窝呢?”
“百杯不倒!”
叶澄铎嗤笑一声,不予置信:“你瞎扯。”
“下次比比?”时典抬起眼眸,在车厢的幽暗处仰望他。
“什么时候?”
“等……等我们上大学第一次见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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