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迷恋这东西。”时典把纸张往她手里一塞,“我要先去吃饭。”
“你就先找嘛!算我求你了!”周渚清握着她的手,可怜兮兮地求告道,“江期予那个王八把我的东西藏那儿!你和我一起找嘛!”
“什么东西啦!”
“很重要的东西啦!”
“我饿死了!”
“找完就吃大餐!”
时典噘着嘴接过那张字条,皱着眉头看了许久,辨清了东南西北后,问道:“这谁画的?”
“怎么了?”原锦抒没反应过来。
周渚清干脆把江期予这张幌子用到极致:“江王八画的。”
时典淡淡地“哦”了一声,指了指画在角落里的指南针,夸赞道:“那他画画还挺好看的!”
“还行吧,和我比差那么一点点!”
“闭嘴吧你!”
那几段曲曲折折的线画得极为精准,是叶澄铎在近代史课上用量尺一毫米一毫米量出来的。
按着上面标注的比例尺,从宿舍楼走到目的地大概要五百米,时典走了一段之后停了下来,将图递给周渚清,说:“要不我远程给你导航,我实在走不动了。”
“不行啦!”周渚清今天变得格外娇气。
时典鄙夷地看她一眼:“你脑子有病哦!”
“就要你陪我去。”
“我们都路痴。”原锦抒点了点头。
“谢谢你们信任我。但我真的很饿了。”
周渚清拐进超市里买了三根烤肠,时典接过烤肠后,二话没说又接着按图索骥。
“周渚清……”
“干嘛?”周渚清被香肠滴落下来的油烫得龇牙咧嘴,没好气地应她。
“这地图我觉得好眼熟。你那个竹马,和我男朋友画的地图,好像哦。”
“是吗……”
“嗯!”时典一面嚼着嘴里的香肠,一面专注地看着图纸,咽下后,继而说道,“他们都好喜欢用不同的颜色代表道路的宽窄。”
“嗯,这是个奇妙的发现。”周渚清敷衍道。
“奇妙个头!”
原锦抒无奈地白了她们两眼:“再不快点,周渚清的东西就没了。”
“哦对对对!时典你倒是快点啊!”
“啊知道了!别催我!”
地图上的目的地是学校外一家小别墅,是叶澄铎的小姑家。
当时典找到那栋别墅时,不由得惊讶地张了张嘴,刚想对周渚清说“你发小真他妈有钱”,结果一转头,两个人都不见了。
“周渚清?”时典愣怔地眨了眨眼,又喊道,“小抒子!”
刚喊完原锦抒,别墅的大门“咣当”一声打开。时典以为江期予要从里面走出来,于是左顾右盼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情急之下,她找了根电线杆,侧着身子躲到电线杆后面,偷偷窥探门后的情况。
当别墅里的人从院子里走出来时,她又一次张了张嘴巴,彻底愣住了。
叶澄看着她“躲”在电线杆后面,正是“一叶障目”的最好诠释。他凝视着她,朝她不慌不忙地走去,像大灰狼靠近一只可怜无处躲的羚羊,只是这头狼的面上却泛着笑意。
时典定睛看他,从他走来到他在自己面前立定,她的神情从一而终都是波澜不惊的。
叶澄铎有些失望,俯下身问道:“这是生日礼物——怎么?不开心?”
然而,话音刚落,她便踮起脚尖搂住他。手臂牢牢地攀住他的肩膀,像是气像是急地将他箍紧,一句话都不说。
叶澄铎搂紧她的腰,侧过脸颊贴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我想你。”
“我不想你。”
“真的?”
“我想死你了!要是被想的人会失眠,你肯定每天晚上都要睡不着!”时典咬牙切齿,像角色转换,她变成了大灰狼,真想将他生吞活剥了。
叶澄铎笑起来,吻了吻她的额头,嘴唇慢慢地往下移动:“我也想你的。那样你也会睡不着。”
“可你明明和我说端午节要和舍友出去玩的。”时典好气又好笑地说。他确实说端午节要和舍友出游,她起初还有些纳闷,后来也用“宿舍感情需要培养”为借口安慰自己。
叶澄铎还是不住地吻她,内心愈是迫切焦灼,动作却愈是温柔缓慢:“不然我没法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早就做好准备,就没有惊喜了。”
“那我要是端午节回家了呢?”
“所以,我不是提前问你了吗?”
时典赌气地嘟了嘟嘴,却立马笑了起来:“臭铎铎,净爱搞这一出,每次我都目瞪口呆。”
“你开心吗?”
“当然。我开心死了。开心到不知道说什么!”
叶澄铎心里雀跃,眼里发笑,深深地在她的唇上吻了起来:“我也是。”
别墅位于较为僻静的路段,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吻了许久,才有一个阿姨骑着电动车从他们身旁路过。
时典害羞地把脸埋在叶澄铎的胸前,等电动车碾过小石子的声音远去之后,她才抬起眼来,眼底尽是说不完的喜悦和怯意:“不要在这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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