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看,怎么不叫我一起呢?”
楚惜顿时暗自翻了个白眼,拜托大哥,你没脑子能不能不要拉我下水?
“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们了,再见。”话音未落,她就转身走了。
只是,还没走远,就听到那女生在原地跺脚,刁蛮的质问道:“我们去看电影,你干嘛还带个外人?”
然后她听到陆齐铭说:“什么外人?她是我好哥们!”
楚惜的脚步忍不住慢了下来,手中紧捏着的烟盒已经变了形,喃喃地出声,“是啊,好哥们……”
离去的陆齐铭,恐怕永远不知道背后的楚惜那时的心里有多么酸涩。
那时的楚惜想,等大学毕业,她和陆齐铭的人生大概就会重新回归平行线了。那时,她就不用再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场景了。
毕竟,他们两个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谁知,毕业那天……
“楚惜,你给我站住!”
楚惜满是无奈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怒气冲冲的陆大暴君,“陆少爷,今天毕业典礼,你能不能别找我麻烦?”
“我找你麻烦?楚惜,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陆齐铭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外星语。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毕业典礼这天都要追着我教训?”不得不说,楚惜被陆齐铭惯坏了,脾气也和他一样冲。才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不耐烦了。
陆齐铭有些懊恼的用手抹了把脸,“楚惜,我就问你一句话,为什么瞒着我偷偷投简历?”
楚惜闻言反而愣住了,“什么叫瞒着你,毕业了找工作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有个集团公司等着你回去当现成的老板。”
“别给老子阴阳怪气地转移话题!”陆齐铭瞪着楚惜,难得正色地说道:“我和你说过了,毕业后我还是会罩着你,我接手公司后,也可以帮你安排工作,为什么你还投履历去别家公司,看人眼色?”
“我不要。”楚惜一口拒绝,“你没有义务这样帮我,我有手有脚,自己能找到工作,干嘛非要你罩?”
陆齐铭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一定要放着近道不走,走远路吗?”
“走近道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楚惜小声嘟嚷着,上次走近道不就被他的篮球砸进医务室了吗?
陆齐铭懒得去听她的腹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厉眸紧紧地勾住楚惜,“你不肯接受我的好意,该不会是从很早之前就打算在毕业之后,和我划清界限,嗯?”
楚惜被他直勾勾地盯着,心里的心虚惹得自己毛毛的,“毕业,本来大家就都是要各奔东西的……”
话音未落,陆齐铭出其不意地一拳打在楚惜身后的树桩上,让楚惜顿时噤了声。
等楚惜反应过来,慌忙地拉下他的拳头,果然指节上擦出了斑斑血迹。
“你吃错药了,还是疯了?”楚惜在包包里翻出OK绷还有一矿泉水,小心地将他手上的伤口冲洗干净,嘴上却没闲着,“动不动就说要罩着我,难不成你还能罩着我一辈子?”
“罩一辈子就罩一辈子,有什么不敢的。”陆齐铭显然已经冷静下来了,口气还是一贯的狂妄。
他刚才听到她说要和自己各奔东西的时候,胸口的确感觉憋了一股无名火,急于宣泄。他对她那么好,给了别人都不曾有过的纵容,就连他那些女朋友都常常莫名其妙地吃醋。
亏他还把她当做自己的好哥们,这两年是罩着护着,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让人欺负了去。她倒好,一毕业就想和他划清界限,在她心里,也太不把他陆齐铭当回事了。
楚惜听到他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才继续。
陆齐铭的话,让她心里原本已经折断的情愫,再次落地生根,甚至有茁壮成长的趋势。
处理完伤口,见陆齐铭还是一副老大不爽的样子,楚惜忍不住叹气,“你就那么想罩看我?是你所谓男人的保护欲作祟吗?”
陆齐铭不搭腔,傲娇得很。
楚惜睨了他一眼,“你想罩你就罩吧。”然后转身抬脚走了。
留下陆齐铭一人在原地,半晌才不确定地反应过来,朝着楚惜的方向喊着,“楚惜,你是答应了?”
楚惜连头都没回,迳自说道:“先说好,待遇太低我可不干,好歹我也是全校第一,怎么说也要月薪……啊,你干嘛!”
突然她脚下一空,发现自己的世界天地颠倒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被人扛上肩头,楚惜有些气急败坏了,“陆齐铭!你到底是哪里跑来的土匪强盗?干嘛好端端地又这样,快放我下来!”路上的人纷纷朝他们投来注目礼,简直丢死人了,
陆齐铭不顾她在他肩头撒野,兀自笑得开怀,“口说无凭,我觉得还是拉你回去写字据,签了合约比较保险!”
“陆齐铭……你放我下来!”楚惜再次可怜兮兮地被颠得七荤八素,“陆齐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咆哮声落于陆齐铭耳边,引得他嘴角的笑意更深。
调皮的阳光穿透两人身后的大树,落下斑斑光影,绚烂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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