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铭,我再说一次,放手。”
谁知陆齐铭闻言后随即露出委屈的表情看着她,“小惜儿,你也不要我吗?”
苍天啊!谁来把这个一喝酒就黏人的男人领走!
很显然的,楚惜耐心已经告罄。
她突如其来地一个反手擒拿,将陆齐铭有些费力地扣在沙发上,扯过陆齐铭身上松松垮垮的衬衫衣领,恶狠狠地说道:“第一,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许再用那恶心的称呼叫我;第二,你女朋友为什么甩了你,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是当事人,建议你去问她们比较合适;第三,我的总裁大人,我只是你的助理,你再敢喝醉酒往我家跑,我就辞职搬家!”
当初到底是在什么契机下,才会被这个麻烦的男人拿走了她家的备用钥匙,此刻的楚惜是真的气到想不起来了。
不过大概是被楚惜折腾了一下,陆齐铭胃里残留的酒精又开始作祟了。刚才楚惜的那些话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总之陆大总裁毫无形象地……吐了。
“……陆齐铭,你真是天生来克我的吗?”她盯着自己一身的秽物,咬牙切齿地说着,楚惜开始考虑在自己家杀人之后,毁尸灭迹不被人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第几次了?看着眼前已然醉得不成人形的陆齐铭,楚惜已经记不清是他第几次向自己哭诉又结束一段恋情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陆齐铭的哥们、下属、失恋倾诉对像以及……醉酒后的保姆。她和他说过很多回了,失恋了不要来找她,失恋买醉后不要往她家闯,可是……根本没用!
看到自己带回家的那一堆还没完成的工作,想到又要因为他这个身为老板的人拖累而没法在今天做完,楚惜就想有种把陆齐铭丢进马桶冲掉的冲动。
其实,从私心上来说,她并不介意照顾酒醉的他,可是她介意他醉酒后还在心心念念着那些个前任。
想归想,最终还是将陆齐铭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重新安置好,将他身上的衣物熟练地扒了个精光。
当然了,内裤除外。
之后去浴室端来一盆温水,帮他细细地擦拭了一遍身体。她知道他体温偏高,将冷气温度调低些,又去卧室拿了薄被给他盖上,再三确认过他除了醉酒,没有其他不舒服后才去浴室打理自己。
在浴室换衣服的时候,她忍不住想,对于照顾酒后的他,她这么熟能生巧真不是个好现象……
楚惜换了一套家居服,重新坐到电脑前面,却再也专心不起来。
因为,她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被沙发上陷入睡梦中的他吸引,怔怔地发起呆来。
陆家上三代都是政要出身,陆齐铭的几个叔伯更是在政治界身居要职。就连陆齐铭的爷爷,虽然现在已经退休,当年可也是位中央政要高官,所以陆齐铭从出生后,一直是别人口中的权贵。
不过陆齐铭有个反骨的老爸,觉得从政无趣,不惜和陆家老爷子翻脸,也毅然决然地要改政从商。一手创办全球闻名的V.M集团,取自英文单词victory Miracle,即为胜利奇迹之意。
陆父年前已经退休,把公司大权交给大儿子陆斯铭,自己带着爱妻全球旅游去了。
身为老二的陆齐铭,三年前大学毕业,拒绝出国留学镀金的安排,成了V.M集团名下最大的分公司,启航的现任总裁。
在外人面前,陆家的两位年轻少爷都是让人眼馋的金龟婿,只是相比之下,两兄弟的性子差的不只是天南地北的距离了。
陆齐铭的性子,大概是从小在陆老爷子耳濡目染下,沾染了些霸气,如果说他大哥陆斯铭是一匹笑里藏刀,步步为营的狼,那陆齐铭就是张牙舞爪、攻城掠地的老虎了,一个性子内敛,一个性情张狂……
也只有楚惜一个人知道,这位陆家二少爷在喝醉酒之后有多么让人跌破眼镜,说他是人格分裂一点也不过分。
许是睡着的缘故,陆齐铭原本刚毅冷峻的脸,显得柔和了许多。坚挺的鼻梁发出轻微的鼾声,健硕的胸膛因为呼吸的频率而上下起伏着。他仅仅是这样安静的睡着,却还是让楚惜的内心处于一种喧嚣的状态,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忽视他的存在……
她喜欢他。
从何时开始喜欢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这是一个秘密,大概是除了陆齐铭这个当事人以外,是谁都看得出来的秘密。
即使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可只要他一个人坚持他们俩的关系是哥们,那她就只能是哥们。
“遇到你,到底是缘,还是劫呢……”近乎呢喃的声音,在客厅中没有造成任何声响。
也许是盯着陆齐铭太久,她也忍不住的犯困,而思绪就这样被拉回了很远很远的大学时期。
他们在大学里的认识,绝对是老天爷那天喝了假酒,才会手握着命运这玩意不安分地胡来……
那时刚满二十岁的楚惜,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勤勤恳恳赚小金库,安分守己的普通大学生一枚。她的成绩全校出名的好,当初以第一名的成绩,作为优等生放弃国立大学,转而读这所贵族私立大学,就因为它提供的奖学金和免学费优待。
不过,楚惜在这所私立贵族大学里能小有名气却是因为……所有听到她名字的同学心里,脑海中第一个跳出来的想法都是,那个无时无刻想着赚外快的女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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