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霮故作羞涩,“我还是个孩子呢。”
“那你也望风吧。”
李霮立刻不叽歪,拉起了夜行衣的面罩,冲在了两人的前面,用实际行动响应了欧阳昱的话。
窗子被撬开了一条缝,没有看见人,只有一些散落的衣物胡乱的仍在了地上。欧阳昱落地无声,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才冲着李霮招招手。
李霮小心翼翼地跟着欧阳昱翻了进去。
那奇奇怪怪的呻-吟声和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从二楼传了下来,李霮便跟着欧阳昱从楼梯往上走。欧阳昱一提气,纵身就落在了楼梯的一半的拐角处。
李霮可没这个本事,只好准备一步一步走上去,可才迈出第一步,那楼梯的木板就吱呀一声,他立刻苦着脸抬头看向欧阳昱,欧阳昱已经飞快地蹿上了二楼。
欧阳昱的反应迅速及时,可是还是慢了陆琅琅一步。等他站到二楼时,陆琅琅已经趴在二楼的窗口外,探着脑袋往里望,手里还掂着几颗碎石子。而房间里的几个人已经被陆琅琅用石子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白花花的一片,甚是辣眼。
欧阳昱走了过去,面无表情地伸手将陆琅琅的小脑袋推了出去,直接当着她的面把窗子给关上了。
陆琅琅气呼呼地看着紧闭的窗子:什么都不让她看,那她来干嘛?
那边李霮也摸上来,一看那异常宽敞的软榻上,居然是三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而且这姿势,明显是忙碌中。他忙一把捂住眼睛,往欧阳昱那边走去。小声地问欧阳昱,“我们要怎么办?”
欧阳昱压低声音,“你去找找,看看这房里有什么东西。”
李霮忙把偷摸的视线从那白花花的一片上挪开,开始在房中翻找了起来。
欧阳昱仔细留意了一下那些地板上的衣物,心中对这三人的身份顿时就有了数。他走到了那软榻上,在秦处安的面前蹲下,反手用刀柄挑起了秦处安的下巴,细细打量着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秦处安本在癫狂的兴头上,却突然被人制住动弹不得,骇得脸色都变了。如今这人居然蹲在了自己的面前,敢跟自己面对面,秦处安本能地觉得不好。
欧阳昱见他那滴溜溜转的眼珠子,想到他居然敢给陆琅琅下药,心中火气很大。他压着嗓音,换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口音,“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取你性命,为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秦处安额角的冷汗流进了眼睛里,他拼命眨眼,全是哀求之色。
欧阳昱在他身上一戳,秦处安觉得喉咙处的陡然一松,便能开口说话了,“英雄,若是为了钱财,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
欧阳昱嗤笑了一声,“不是钱的事,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也讲道义的。”
秦处安忙道,“便是不要钱财,也总有想要的东西,只要你说,我都能办到。”
欧阳昱嘿嘿了两声,“让你说话,并不是让你巧舌如簧,出钱的人让我问你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晚时候已经到了,你想要什么样的报应?”
秦处安吓得人都软了,“英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生平……”
“你生平淫-人-妻-女,只要你看上的,你下药威逼,不到手不罢休,这京中无数的妇人沦为你的掌中玩物。若有不顺从的,便构陷罪名,害得人家破人亡,我说的是不是?”欧阳昱手中那匕首锋利的尖端在他脸上慢慢地移动。
李霮看一旁听欧阳昱这么说,心中不由得大骂这个秦处安真是无耻禽兽,便是一刀捅了他,都便宜他了。这时,他正好手下摸到了一处暗扣,他用力一按,那柜门便打开了。里面是一排药瓶,上面写的都是些香艳无比的药名,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李霮用手指在柜门上轻轻敲了敲,示意欧阳昱看过来。
欧阳昱再次点住了秦处安的穴道,然后走了过去,拿起了一瓶,放在手中细看。
李霮低声道,“这么多药,他也不怕精尽人亡。”
“他这是给那些他看上的女人准备的。”欧阳昱一想到这些药秦处安也用来对陆琅琅下手,心中更是愤怒。可是他眼睛一转,有了个更妙的主意,他原本想今夜狠狠折磨一下秦处安,将他弄成个废人,先给陆琅琅出口恶气。不过,有了这东西,完全可以物尽其用啊。
“都拿过来。”
李霮有点被吓到了,“不会吧。”
欧阳昱冷笑,“不会什么,他生平就喜欢用这些东西害人,如今让他自己也尝尝。”
然后将那些药粉全部都倒进了一盘的酒壶里,随意晃了两晃。然后过去给一个歪在一旁的小厮给灌了一口。
秦处安陡然明白了什么,双目瞪得老大,目眦欲裂。
欧阳昱冷声道,“这些药,你用掉的必然不止这些,现在有的这些,也不知道你会用在谁的身上。那么今夜,我便一分不少地都还给你。须知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做过的一切,你自己慢慢受着。想必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女人,看到你有这样的报应,必定是痛快的。”
那个药发作得极快,那个小厮虽然仍然不能动弹,但是已经鼻息粗重,两眼发红,已经理智全失。
欧阳昱又将秦处安身-下的那个小厮拖了出来,灌了一小口,最后才捏开了秦处安的下巴,将那壶里的药酒尽数全灌进了秦处安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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