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秉性的凤琅和苏睿,脸色都不带变的,而心情很不好的阮绿梧,看都没看南槿春,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
阮绿梧生平最不喜的,便是这牙酸之人。
将三人带进马车之后,南槿春指着阮绿梧问道: “咦,乖乖徒弟,这是谁呀?”
“我表姐。”说着,凤琅便将她来这里的始末对着南槿春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一向嬉皮笑脸的南槿春,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凝重之情,他轻叹道:“这未婚先孕,罪不小啊……”
“这有何惧?我定能护她周全。”凤琅斩钉截铁地说道。
轻轻摇了摇头,南槿春看了阮绿梧一眼,并未再多说什么。却对着赶车的苏睿说道:“小睿,你师傅也甚是想你啊!”
马车外的苏睿一边赶马,一边朗声回答:“我可是连你们俩一起想啊!”
“那不成,我想你的话,谁想我乖乖徒弟呀!对吧,小琅~”南槿春玲珑剔透,哪能不懂苏睿所说的话,只是他偏不让他如愿。
这一句小琅,喊得是凤琅都不想搭理他。
“苏睿你慢点。”凤琅见到阮绿梧脸色不济,赶紧出声提醒苏睿。
“好。”仿佛是被直来直去的说惯了,现在无论凤琅说什么,苏睿都仿佛觉得自己不会再反驳,或许是有些无奈的,可能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习惯了吧。
幽幽紫竹林,淡淡竹叶香,穿过这一片竹林,便到了他们的目的地:长安。
古老的城墙高高的耸立着,每一块砖都那么的□□,城墙仿佛无止境地向两边延伸。城墙上面,有整齐划一的士兵来回巡逻,下面是厚重的城门,穿着铠甲身姿挺拔的士兵,与来来往往衣着光鲜亮丽的人,都在彰显着,作为一个繁荣大国首都的气势。
许多人都知道,长安麒麟阁,位于城郊紫竹林深处,在麒麟阁的四周,布满了五行八卦,若有人找麒麟阁办事,那么这便是第一道关卡。
之所以布置得这么神秘,完全是因为南槿春基本都在城里的听香水榭。
听香水榭位于恭靖地段,距离兴庆宫不远,前有东市,何愁生意不好。而且最主要的是,听香水榭距离花街柳巷,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两者之间并无太大联系,并没有过重的脂粉味,反而显得意境悠远。
师娘何潇潇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铁血女人。她年少时曾与南槿春说过:你开你的麒麟阁,我做我的小听香,我不干涉你,你也莫要管我。
结果现在,两人的生意上互不干涉,却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两人依旧是你侬我侬如胶似漆。
小麦色瓜子脸,略显修长的大眼睛,不施粉黛,一袭素玄衣,一只翡翠玉步摇,这便是师娘何潇潇的标准打扮。
所以说,这整个听香水榭加上麒麟阁,管事的人当中,长得最漂亮的,当属苏睿。
只消看阮绿梧一眼,何潇潇便眼睛都不带眨的说了一句:“这位姑娘,有孕在身。”
“师娘。”凤琅端端正正的对着何潇潇行了一礼。
“啊~不公平!这都好几年了,凤儿你见了我,居然都没给我行礼!”一旁的南槿春来来去去直跳脚。
凤琅目不斜视地回答道:“哦,我忘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可以现在就行礼。”
难得南槿春表现得如此通情达理,却不想凤琅压根儿没想着领情,只见他面带微笑地回答着,与表情毫无关系的话语:“我不乐意。”
“其师灭祖,欺师灭祖……”而后,南槿春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慢慢扶着阮绿梧,一直走到了一个种满月季花的小院。何潇潇这才停下来,对着几人说道:“这秋季月,便是阮姑娘的住所了,琅儿便住旁边是秋棠海,再过去,就该是睿儿的玉锦兰了。”
用过晚膳之后,凤琅早早的便让阮绿梧去休息了。而后他走到师傅师娘所住的水榭里,果然见到师傅师娘与苏睿在等他。
凤琅不禁觉着有些好笑:“若是我不来,你们难不成还要等到天明?”
“你要是不聪明我会收你吗?!”南槿春睁大双眼,瞪着凤琅。
待到凤琅潇洒的落座之后,苏睿才开口说道:“再有一刻钟,你若还不来,我就只得去请你了。”
“琅儿,你是先说你的,还是先听我们说?”四人中,也只有何潇潇态度最为严肃。
“还是我先吧,阮绿梧怀孕了,孩子是慕容轩的,事情的经过我不甚清楚,但是,现在十有八九,慕容轩还不知道。”
阮绿梧是他的亲姐姐这件事,南槿春与何潇潇一开始便是知晓的,至于苏睿,不知怎么的,凤琅打从心底,不太愿意告诉他,另外二老自然是尊重他的选择。
就阮绿梧这件事情而言,凤琅知道的,苏睿差不多都知道,所以他并不打算开口。
“慕容轩我见过,算不上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何潇潇是听香水榭的老板,自然在这里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她这话的意思是,她在这里见到过慕容轩。
“那乖乖徒儿,你决定怎么办?”
“明日我便带着阮绿梧去找慕容轩。”现在在凤琅的心里,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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