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赏遍了随行的臣子,当然没忘守在京城的那些。
慕容彻首先表扬兵部尚书谢枢,说他既能攘外,又能安内,身在京城,却能将粮草置办妥当,心系战事,却能将六部协调得当。
慕容彻喝得挺醉,还说谢尚书高风亮节,从未优待过谢氏子弟,朕出门了大半年,一个谢姓子弟的官儿都没升!
柳三汴没亲眼见着,只是听程九思说起时,恨不得一口吃了谢枢——
这货嫉妒谢枢嫉妒得不行。
柳三汴给程九思灌了不少醒酒茶,看他双目清明了,才开始说情况:
经她查证,后宫里十皇子的生母全贵人,是谢氏的私生女。
献帝不许谢氏为官已近百年,谢氏在此期间,给达官贵人送了不少隐姓埋名的女眷,京中非谢姓官员,可能也是谢氏后裔。
程九思说,党羽不姓谢关系不大,只要未来皇帝来自谢氏,谢枢就敢这么干!
柳三汴说,你是想直接告发,还是引蛇出洞?
程九思拉着她倒在床上,眯着眼睛又有些醉了。
“乖,现在别想这个……”
柳三汴一时意乱情迷……
就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一个真理——
程九思就是个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有所察觉。
第161章 若放弃一切
程九思随驾出征, 压根儿没他说的那么九死一生,反而活蹦乱跳, 甚至龙精虎猛。
柳三汴在床上里里外外地验过货之后, 才发现这货之前根本就在吓唬她!!
尼玛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陛下暗算谁也不会暗算他呀!
程九思表示,那都是你男人能|干, 好几次陛下想干|掉我, 都不舍得干|掉我,觉得我还有用。
柳三汴娇滴滴地重复那两个字——
“能~干~”
程九思摸摸她的脑袋, 笑得无比风流,表示孺子可教, 我就是这个一语双关的意思。
柳三汴浑身汗毛竖起, 陛下没舍得杀你, 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程九思掐了她后背一把,油腻腻地说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喜欢你嘛。
柳三汴忽而哀叹:
“慕容彻身边竟没一个忠臣。”
程九思非常吃醋:
“你他|妈到现在还忘不了他!”
柳三汴说, 你没养过宠物你不懂,虽然他不需要你了, 但还是希望他过得好。
程九思说,我当然懂啦,你俩这感情已经升华到超脱了, 其实我不是很吃醋。
柳三汴摸摸程九思低垂的脑袋,表示你没必要口是心非的。
程九思闷闷地说:
“我跟他比,也就胜在死缠烂打上了。”
柳三汴觉得必须要拯救他的自信,小骄傲程九思才可爱嘛。
“谁说的?你床上|功夫比他好!”
程九思气得立马抬头, 双目通红地怒视她,他喘着粗气,濒临崩溃,下一秒就要骂她水性杨花。
柳三汴察觉口误,脸不红心不跳地改正:
“你别误会,我跟他可清白了!”
“我就是猜,他生了那么多孩子,铁杵也磨成针了,当然比不上你嘛。”
程九思这才消停,笑着一把拉过她,让她重新体验了一把何为铁杵,以后别再想着银针。
程九思想,他胜过慕容彻的地方,大概只是专一而已。
呃……以前的花心就不要提了嘛。
程九思觉着,如果真正爱一个人,是会非她不可的。
慕容彻不会这么想,他或许只觉着,他对柳三汴已经足够特别。
只是特别,不是唯一。
陛下回京后,大封功臣,正式任命程九思为内阁大学士之首,成了名副其实的“程相”。
言戈晋升为兵部侍郎,正式参与北征的核心事务。
刑部司主事尤秀,首告刑部侍郎李竹,条列十八款罪状,桩桩指李竹立身不正、收受贿赂、替人脱罪、亵渎司法。
陛下听完后,当场说他是东乡侯再世,命人将李竹革职查办后,立马升尤秀做刑部侍郎,甚至许他在内阁行走,学习先进经验。
程九思挺喜欢尤秀的直接,时常提点他一二,却也不喜欢尤秀的直接,没怎么提拔过他。
柳三汴时常用指尖点点程九思的胸口,说你这么怕尤秀,是不是也贪污了不少?
程九思大言不惭,说官儿做到他这份上再不贪,不是智商低,就是胆子小,要不就是像尤秀那样,洁癖到有病。
柳三汴很失望,说公孙扬真是错看了你,居然培养了一个他最恨的贪官!
程九思大骂她矫情,搂着她狠亲了一通才消气,看着她促狭的眼神不由好笑:
“这不是你说的,谁还不是狐狸呢。”
柳三汴舔了舔嘴角,伸出双手要抱,表示本狐狸现在想吃肉!
程九思从善如流,虔诚而热烈,强势而温柔地,进行了两只狐狸的交|配工作。
柳三汴其实并不失望,因为她也非常贪财,深知财帛这东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媒介。
程九思作为一只丞相,如果绝对清廉,下面的人送不了贿赂,自然就没有安全感,办事也无法得力,甚至得转投他人。
公孙扬的职业目标是退休,他当然可以两袖清风,程九思的职业目标却是权臣,要想大权在握,怎能不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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