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昨天说得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翻脸了!
程九思还有心情安慰谢尚书,说咱俩运气不错,都是些贪污小罪,还没说到结党营私、动摇国本呐。
谢枢脸色惨白,成了名副其实的白莲花。
尤秀虽然留了一手,但如今这些罪状,也足够将二人打入刑部大牢,听候问审,继而身首异处,家破人亡。
看陛下的脸色就知道,他虽有心理准备,但这些脏污东西,依然超乎了他的想象。
尤秀把心一横,刚想拿出另一道举报二人结党营私的保留奏折,就被陛下抬手制止,命程九思、谢枢二人先申辩。
程、谢二人不愧是官场老手了,当场扑通一声跪下,申辩得非常有理有据。
他们生生把黑的说成白的,所有罪状一条不认,最后都有那么些想以死证清白的意思。
陛下此时居然有些欣慰,心想朕终于保住了颜面,不至于让两大重臣一次性落网,朝局动荡不说,世人都会骂朕昏君。
陛下此时深恨尤秀,为毛要这么优秀!
你把他俩都挖出来了,朝堂上多了这么多窟窿,你让朕一下子怎么填补?
年轻人,知不知道要徐徐图之,万勿急功近利啊!!
陛下让程、谢二人起来,刚想说证据不足,让尤秀先退下,谢枢却忍不住了,推卸完罪责之后,立马开始说尤秀的罪状。
“启禀陛下,尤秀此人,心胸狭隘,妒贤忌能,明为公义,实为私利。”
“李竹之前,尤秀弹劾共计三位刑部侍郎,无一不是他有意唆使,才触犯律法,好让侍郎之位归属于他。臣有铁证,请陛下明鉴!”
陛下闭了闭眼,觉得头痛欲裂,尤秀早已跪下喊冤,偏偏满朝文武都在附和谢枢,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陛下终于睁眼,命人将还在申辩的尤秀带下去,打入刑部大牢。
陛下又指了指谢枢,说谢卿人缘颇佳,竟得诸卿应和。
谢枢急忙再次跪下,说自己清者自清,诸位大人急公好义。
陛下再指了指程九思,说你人缘太差,帮你的人太少。
程九思没有跪下,只说臣清者自清,无须旁人证明。
谢枢气得不行,心想这时候你还讽刺我!
陛下大手一挥,就革了两位的职,重点照顾了一下程九思,让这个人缘差的,先去刑部大牢待几天。
陛下明面上说,查清真相就还你二人清白,言下之意却是:
抓紧机会吧,这是你们除去对方的最好时机。
陛下想来想去,还是想先干|掉一方,不然尤秀不是白牺牲了?
至于剩下那一方么,也能看清他们的势力范围,以后再除也更方便。
陛下当然考虑过制衡问题,不过对于这两只污吏,他认为还是别再容忍——
他俩越有钱,只会越任性,怕是难以控制。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的内心戏,程九思差不多都猜到了。
第165章 谢熠再出仕
程九思入狱, 谢枢赋闲,两人因着“贪污受贿”的疑似罪名, 都进入一种久违的清静状态。
程九思在狱中还能喝上铁观音, 很快跟狱卒打成一片,没事儿下下棋、聊聊天什么的。
谢枢在府中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揣摩着陛下的圣意, 很快联络党羽,准备告倒程九思。
柳三汴……
她最近很闲, 除了做教导主任,就是养她家世子, 偶尔入宫陪程观音说说话, 后者听说程九思入狱一点不急, 表示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柳三汴不由感叹,说你哥是二进宫,我可是三进宫啊。
程观音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说我一进宫,把我这份算给我哥, 你俩都是三进宫,不就般配了嘛。
柳三汴总觉着她说这话时,神色非常奇怪, 有些不情不愿,有些不尴不尬,可能是不愿意便宜了程九思。
程观音不想提她哥,柳三汴就转而说起她家世子。
公孙奂今年十三岁, 正是感觉老子天下第一的时候,平时就嫌弃东乡侯夫人不端庄,偶然发现她跟程九思的奸|情后,虽然表示理解,但更加觉得她不端庄……
程观音说,她家渝王殿下今年十一岁,平日看着都挺乖巧,暗地里闹得可凶了,一直问她:你不是皇后娘娘,也不是贵妃娘娘,那我还能当太子吗。
柳三汴叹气,说那都是你灌输功利教育的缘故。
程观音奸笑,说哎呦喂你啥时候变高风亮节了?
柳三汴与她分析了一波:
皇后娘娘不得宠,嫡长子也不过是个磬王。
二皇子允王之母芸嫔出身卑微,也不得宠。
三皇子齐王之母言贵妃出身名门,深受宠爱,齐王自幼聪敏,陛下非常偏爱。
程观音的四皇子渝王,虽然也非常聪明,但这孩子不爱说话,不及齐王会讨陛下欢心。
德妃娘娘的恩宠十几年如一日,处在中上游水平,她比儿子渝王会说话,但不及知书达礼的言贵妃受宠。
陛下至今共有十三位皇子,除去前面四个,剩下的都不满十岁。
其中全贵人的十皇子口齿伶俐,陛下最是喜欢,不过六岁就被封为臻王。
想起这个封号程观音就恨得牙痒痒,说这年头还有什么“真王”、“假王”,难道我儿子哪里就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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