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熠想,我真的是太寂寞了,为什么会一直想着这个坏人呢。
陛下正在考虑程九思的处置时,谢枢又给加了一道硬菜——
谢枢让新任吏部侍郎池良弹劾程九思结党营私、图谋造反,编得有模有样的,把德妃娘娘也编进去了,就是没啥实质性证据。
谢党认为这是一个可以一举消灭程党的时机,纷纷上书攻击程九思。
陛下此时彻底犯了难。
谋反不是一两个人的事,必然会牵扯到程党身上。
程党人为了保住自己,必然会下死力保住程九思,这样一来就是整个程党在与陛下对抗。
此时的处置,涉党争博弈,则不再简单。
如果严惩程九思,那就证明谢党获胜,谢党必会一家独大。
陛下必须保住程九思,才能保住两党的力量平衡。
不出陛下所料,程九思一党为了自保,果然纷纷上书为其辩护,同时攻讦谢枢结党营私、祸乱朝纲。
程、谢两党各执一词,把个朝堂吵成了一锅粥。
陛下迫于形势,只能对程九思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只免去了他的大学士之位。
陛下将谢枢贬为兵部侍郎,罚俸三年小惩大戒。
程、谢两党这才消停。
陛下不由深思,他打压程九思一党,究竟是出于公义,还是私心呢。
真的好久没见柳三汴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的风月坎儿
第167章 捉奸不在床
弹劾程九思谋反的吏部侍郎池良, 其实不是谢枢的人,而是程九思的人。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谋, 当然是程九思早就定下的。
陛下却以为池良是谢枢的人。
经此一役, 陛下为麻痹谢党,提拔池良做了吏部尚书。
陛下私下里提点过池良, 说你给朕当卧底怎么样?
池良很有觉悟, 当场说陛下有命,莫敢不从。
哦对了, 新任户部侍郎刘偲,也是程九思的人。
上回临南衙门被谢党革职的刘大人, 是刘偲的亲叔叔。
程九思丢了官儿留了人手, 就连柳三汴也不由夸他狡猾。
柳三汴边说边给他喂蜜桔吃, 程九思非常享受柳三汴的服务,舒服得眯起眼睛,还哼了几句小曲儿。
程九思说, 真正狡猾的还在后头呐。
你等着看就行,北边儿不太平, 陛下肯定还得亲征,到时候肯定得带我去,我立马官复原职!
柳三汴加快了喂桔子的速度, 不耐烦地说知道啦知道啦,就这点事儿你一天到晚叨叨叨叨得没完了!!
程九思讨好似的舔了舔她的指尖,把蜜桔的汁水都舔干净,他喉结微动, 暗示得非常明显——
打今儿起,本相就在温柔乡里休假啦!
柳三汴立马甩开他的手,一脸嫌恶地说:
“尼玛你属狗的嘛!!”
程九思抛了个媚眼,非常不要脸地说:
“我是条饿、狗!”
正当程九思想深入交流一下感情,表达一下他到底有多么饿的时候,终于遭到了上天的报应。
原本陛下的行踪,元八涓都会跟柳三汴通个气,谁知这回陛下一时兴起,突然非要见到柳三汴,搞得大家都措手不及。
程九思丢官之后越来越大胆,经常装成东乡侯府的家丁,过来跟柳三汴鬼混。
程九思的理由是:
这里曾经是公孙府,是我幡然醒悟、咱俩化解仇怨的地方,很有纪念意义。
柳三汴觉着,他可能只是觉得这里的各种花架很有意义,因为他喜欢在花雨中野|合。
总之,浪漫是要有代价的。
譬如,被捉|奸|在|床。
柳三汴的狗腿子来报,说陛下已经到了前厅时,程九思还在抱着柳三汴揉搓,吓得差点不|举。
柳三汴不由好笑地推开他,让他躲到东乡侯府的祠堂里,里面供奉着公孙扬的牌位,陛下对公孙扬有愧,从不敢来看。
柳三汴换了一身修士服,上上下下整理好,直到没有一丝破绽,才拿起佛珠,去前厅迎驾。
慕容彻今日着常服,白袍银带,雅人深致,远望如披孝素,看得柳三汴心头咯噔一记。
他不会要来拜祭公孙扬吧……
柳三汴转头就想通知狗腿子,不妨被慕容彻喊住,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和他闲话家常。
慕容彻又看见了那串佛珠,不由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那笑容慢慢淡下去,遂成一段哀愁。
这是慕容彻亲征回来之后,第一次见柳三汴,转眼又是年底了。
慕容彻对她笑了:“三汴。”
柳三汴也笑:“怎么想到来这儿?”
慕容彻扭头喝茶:
“朕想你们啦。”
柳三汴权当这个“你们”,指的是她和公孙扬。
柳三汴微微躬身,在他斜对面站着,慕容彻又喝了口茶,说:
“朕最近有些累。”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直到慕容彻突兀地问了一句:
“尤秀来过这里吧。”
柳三汴低头说:“来过。”
“他都说些什么。”
“他说他进退维谷,让我想起了从前。”
慕容彻闻言先是叹气,继而深深蹙眉,垂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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