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死刑也没啥差别了。
慕容楼自幼聪慧,文武双全,他占尽陛下宠爱的时候,是皇长孙殿下的眼中钉肉中刺,而那时慕容彻还是个毛小子。
谁能料到皇长孙殿下干|翻了慕容楼,把他坑成了个小小庶民,慕容彻又特么崛起了呢?
谁能料到去年陛下大寿,一高兴就复了慕容楼的爵位,而后者早已韬光养晦许久,发誓要在皇长孙与慕容彻之间渔翁得利呢?
哎,权力斗争中的蝉、螳螂、黄雀,永远都特么是轮着来的。
到此而言,程埠是谁的人已经很明显。
皇长孙妃之死,根本是在慕容楼授意之下,程氏与田氏的合谋,为的是让程埠卧底在皇长孙处,最终击败太子一脉。
柳三汴不明白的是,田幽本就是皇长孙妃,未来的皇后,为何非要转投慕容楼怀抱,难道是真爱?
慕容彻觉得她内心实在太过阴暗,难道就不许人家是真爱吗?
柳三汴刨根问底,田幽流产的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慕容彻说,大抵是太子妃给这位儿媳灌的药,因为田幽怀了太子的孩子,而告密者是程观音。
柳三汴恍然大悟,皇长孙妃宫斗手段不行,又得罪了自家婆婆,就算扒灰非常自如,可能也没命当皇后。
慕容彻非常无语,都说了田幽和慕容楼是真爱了,这货怎么总搞阴谋论?
柳三汴闻言非常伤感,慢慢失落地低下了头,许久才讷讷出一句:
因为我不懂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 法海你不懂爱~
第19章 密探不能爱
密探们不是清心寡欲的法海,却同样不懂爱。
法海清心寡欲惯了,是不屑于懂,密探声|色|犬|马惯了,是不敢去懂。
因为懂了之后,便再也无法随意与不爱之人交|欢取乐,而不必有任何负担。
密探们的人生,本就是一场随时可能结束的短途旅程。在身不由己的颠沛流离中,如果再添负担,则无异于枷锁,甚至会剥夺他们唯一的快乐。
纵|情,贪|欢,恋|色,当它们成为一种慰藉的时候,根本不算什么坏毛病。
而爱,是一件太沉重的礼物,无法被容纳在密探们轻便的行囊里。
一旦拥有了爱,注定会压垮密探们的脊背,让他们不再会飞。
柳三汴对元八涓说过,心如铁石之人,才会绝对忠心。
还有半句话她没有说——
心如铁石之人,不能沉迷情|爱,否则必会感情用事,又谈何忠心?
密探们放纵情|事,看尽千帆,不过是一遍遍提醒自己,这世间情|爱,不过尔尔。
没有人能长情,而快乐在许多人的身上都能得到,没有什么不一样,何必把自己困在一人身边呢?
柳三汴是个体验派,她虽然不懂爱,却能感觉到他人真心的关怀,也不愿分辨那是不是爱,因为她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回报那份关怀。
慕容彻与柳三汴相识多年,却从来没有半点青梅竹马的旖旎心思,只因他二人本质上,都不是以德报德的人。
感情这东西,真的不太适合某些人。
当然更不适合身不由己的密探。
思回是柳三汴扮演时间最长的一个角色,在这个角色里面,柳三汴慢慢被思回的知恩图报感染,而渐渐真的有些喜欢程观音。
程观音又何尝不喜欢思回呢?
因为她在狱中的这些日子,除了程九思来过一次,只有思回几乎天天来看她。
柳三汴是为了套话,可思回只是因为放心不下程观音。
思回说,大公子前几日还好好的,不过出了个门,回来就病怏怏的,把所有的侍妾通房丫鬟都喊来,不厌其烦地听她们说话。
程观音身在牢笼,万事皆通,想了想便为思回解惑道:
“程九思这人,最喜欢喝酒,可能是喝到了假酒,恶心得不行啦,才急着喝点真酒找补找补。”
思回知道程观音说的是荡|妇田幽,而程九思实际想找的人……可是杯毒酒。
思回听出了程观音口气中的幸灾乐祸,知道她慢慢放下了对程九思的执念,不由如释重负,那句真心话脱口而出——
“你终于想开啦。”
说完这句思回慌忙掩口,却见程观音笑意盈盈,很有几分感动地回握她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带着浓重的鼻音说:
“患难见真情,哎呀,我要是男儿,肯定娶了我家思思。”
思回啐她一声,“我要是个男儿,绝对不会喜欢刁毒的小姐!”
程观音之毒,可以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程九思找遍他所有睡|过的女人,包括青|楼|楚|馆,也没能找到当夜那个身影熟悉的密探。
程九思认为,她是慕容楼安插在他身边的探子,而必须找出来,要么收买,要么铲除。
当然他也怀疑过思回。
他让思回一遍遍念那句“老五”。
据说谢五湖天天打喷嚏,最终顺利伤风感冒,可能就拜她所赐。
盖因柳三汴每次念叨谢五湖,都特么没好事,每次都叫他背脊生寒,时刻提防这只祸害。
思回的语气当然不像柳三汴那样张扬,而程九思辨别了半天也觉得不太像,眼看着天色已晚,就留她一起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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